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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神之稱的龍傲池。雲夫人這樣做,其實只是為了折磨他而已。
雲夫人久久沒有再說什麼,歸瀾跪了一陣身體繃緊僵硬越發難受,頭一陣陣眩暈。他小心地請示道:“雲夫人,如果沒有別的吩咐,下奴可否告退?”
現在他與雲夫人的距離,她抬腿伸手都可以觸到他的身體,他時刻都懷疑她會突然狠狠踢打他。哪怕在房間外是冰天雪地,他也覺得比在雲夫人面前這樣忐忑地等著隨時降臨的懲罰,可能稍微輕鬆一點點。或者乾脆一下子惹怒她,讓她直接能明確地吩咐該如何刑責,他不用再亂猜。
雲夫人卻沒有發怒,而是怔怔望著歸瀾繼續發愣,這孩子寧願在外邊凍著也不願留在她身邊麼?他這樣怕她,怕她會繼續折磨他麼?他從來不敢奢求她也會對他好一些麼?那麼她就讓他舒服一下,給他多些希望的幻想,將來他回到龍傲池那裡再面對苦痛時會不會更難受,會不會能多懷念她一些呢?
為什麼她對他已經這樣殘酷,她還敢奢望得到他的忠心,還想要他的懷念,他的牽掛?
她是不是太貪了,要求的太過分了?
她比誰都清楚,那孩子是最無辜的一個,可她放不下心中執念。復仇之火熊熊燃燒,為此已經死去的那許多人的靈魂就糾纏在她的夢裡,她的血脈骨肉之中一刻不停地叫囂著恨意,早就毀了她的理智。
她曾經發誓,要讓那個男人生不如死。
她一定會做到,不擇一切手段,哪怕是犧牲她自己,親手葬送她的孩子們此生的幸福。
81剜肉割血(下)
雲夫人又沉默了一會兒,平復了起伏的情緒,才對歸瀾說道:“你先在房內等著吧,世子說一會兒忙完了正事,要與你單獨說話。他遣人來我這裡找你的時候,你再出去不遲。”
歸瀾鬆了一口氣,心頭又湧起了莫名感激之情,融化了堅冰。雲夫人果然還是怕他在外邊凍著,才讓他留在房內麼?她對他是存了一星半點的感情對不對?
雲夫人看到歸瀾眼中浮動的感激之色,心裡竟稍稍舒服了一些,張口反而是罵道:“賤奴不要得意,我是讓你享受一下暖和的滋味,等晚上再罰你跪在雪地裡吹風,你才能知道什麼是冷。”
歸瀾的心一沉,眸色暗淡下來,身體微微顫抖。
雲夫人繼續不帶半分感情地說道:“你以為當初我為什麼許你習武?沒有內力支撐,你怎麼能持續不斷承受更重的刑罰?你以為明月偷偷教你讀書我不知道麼,我沒攔著是發現你知曉了事理會比無知奴隸更痛苦。你應該是恨我的,對不對?你不要再忍了,你為什麼不反抗?你真就這樣下賤,喜歡被人折磨麼?”
歸瀾顫聲道:“下奴小時候根本不懂什麼是反抗,再說奴隸怎能不遵從主人的命令?下奴只想不被主人拋棄,只想留在下奴在乎的人身邊。”
歸瀾以前從不敢在雲夫人面前如此吐露心聲,他現在不知道哪裡來了勇氣,一股腦都說出來。他不是喜歡被人折磨,他不是不知反抗,他怕反抗了逃走了再回不到他的親人身邊,再無法開解雲夫人的心結。龍傲池的關懷體貼所帶來的幸福之感,讓他越發清醒地意識到他真正需要的是什麼,他太需要被愛,被他在乎的人關懷。
歸瀾情緒波動,一時失態,不知不覺揪住了雲夫人衣襟下襬,伸手想要摟抱著什麼傾訴積壓已久的委屈。
雲夫人神情恍惚,並沒有察覺不妥,或許是默許了歸瀾的親近舉動,由著他的手抱緊她的腿。
恰在此時,世子李明賀推門而入。
李明賀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場面,驚呼道:“賤奴,你要做什麼?”
雲夫人率先回過神,厭惡地一腳將歸瀾踹開。
歸瀾也是慌忙之中鬆了手,由著雲夫人將他踹翻,倒在地上無心掙扎。
李明賀雖然對雲夫人一向敬而遠之,不過雲夫人好歹是父王的寵妃怠慢不得,於是走上前在歸瀾身上又踹了兩下將他踢到門邊,關切道:“雲夫人,那賤奴沒有傷到您吧?他膽敢這樣冒犯您,實在應該拖出去殺了。”
雲夫人嘆了一口氣,搖頭道:“世子殿下,這賤奴已經是龍大將軍名下的物件,我們無權處置。況且明月的病還需這賤奴的血肉做引子,你不是也有話要問他麼?剛才那賤奴其實是緊張害怕哀求我而已,我們以大局為重,暫時不用計較了。”
李明賀一聽雲夫人都不計較,他也就不用再多事追究什麼,轉而請示道:“雲夫人,那我先將那賤奴帶去問話了。”
李明賀不曾習武,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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