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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郡主照顧他。”
龍傲池長長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可惜,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他,我是……”
阿茹瞪大眼睛捂住龍傲池的嘴,勸道:“大將軍您怎能動了這種念頭,竟打算將秘密告訴一個奴隸?何況他心思都在舊主那裡。”
“所以我說是現在不能告訴他。”
“將來最好也不要吧?”阿茹憂慮道,“大將軍莫非是真的看上了他?”
龍傲池壓低了聲音坦白道:“阿茹,今天早上我吻了他,那種感覺很美妙。如果註定我不能擁有普通女人那種生活,我也不想一輩子不要男人。”
阿茹聽了這樣的話只是怔怔發愣,並沒有回答什麼。她當然希望看到龍傲池找到心上人,可這世上能配得上龍傲池的男人究竟在哪裡?賢王殿下若身體健康不曾婚配年紀與龍傲池相當,兩人也許是良緣;楚國大皇子如果肯拋下儲君之位入贅昭國龍家,那也不錯。可惜這些都與現實都相差甚遠,可望而不可及。
各種念頭在心裡翻滾,千言萬語茫無頭緒,最後阿茹只得先簡單勸道:“大將軍請三思。歸瀾終究只是一個低賤奴隸。但您若一時興起將他做男寵對待,於雙方將來怕是都有不利。”
“我沒有將他當男寵。”龍傲池雄心勃勃地說道,“我覺得歸瀾很聰明,武功又好,以後我耐心教他讀書識字掌握兵法,將來他說不定能當一個出色的將軍。那時我們兩人一起征戰沙場保家衛國,相互信任親密無間,不是很好麼?”
阿茹試探道:“大將軍,這話您對歸瀾講過麼?”
龍傲池委屈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都不信我,我這麼說了也沒用。”
“的確,奴婢也不太相信。”阿茹說完這句,不等龍傲池責怪,就轉身出了寢帳。
龍傲池無可奈何,低頭繼續吃飯,卻心神恍惚食不知味。她是不是應該早些將自己的設想告訴歸瀾呢?那樣會不會讓歸瀾心裡能舒服一些?可他根本就不信任她,只會將她說的那種本來就有些天馬行空的念頭當作笑話吧?
歸瀾沒想到阿茹真能求得大將軍開恩,為他找了衣服,許他夜晚能下車放風。
軍奴的統一服裝只是一件粗布外袍,長度到膝蓋上面,後背畫了個白圈,圈內印著一個大大的“奴”字。軍奴身下穿的褲子和其餘衣物都是自備,或是撿兵卒雜役們不要的破舊衣物。沒有特別許可,軍奴是不準穿鞋襪的。
歸瀾將外袍裹在身上,雖然沒有褲子,他的心裡感覺已經比剛才舒服了一些,至少他有衣物蔽體,比□的牲畜總有幾分人樣。他忍著傷痛爬下馬車,拖著腳鐐走到河邊。河邊有幾株能吃的野菜,吸引了歸瀾的目光。
以前他餓得難受,雜草和涼水都可用來充飢,如果能找到可以吃的野菜更是當成美味。雖然阿茹說以後會在車上放些吃食,龍傲池准許他餓了就吃。不過龍傲池那等喜怒無常的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變了主意,他不能確定將來每一天都能有飯吃。他打算不如趁著可以自由活動的機會,攢些食物藏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歸瀾剛剛走到河邊,就有一眾兵卒牽了兩匹馬也向著河邊走了過來,看樣子是要飲馬刷洗。
領頭的兵卒眼尖望到河邊有人,看歸瀾穿著是一個軍奴還戴著腳鐐,就不客氣地呼喝命令道:“那邊的軍奴別閒著,快過來幫忙刷馬!”
34如此調教(上)
那日在營中轉了一圈,歸瀾看到一般軍奴都是做最髒最累的活,刷馬屬於其中一種。他現在手腳能動,在車上有吃有喝躺了一天,怎麼能總是閒著不做事呢?何況以前在宮中,連最低等的奴僕也能隨意支使歸瀾做事,他幾乎是習慣成自然,沒覺得有什麼委屈不妥,就依言走過去聽命。
一共五個兵卒,分出兩人將一匹黑色的駿馬牽到一旁洗刷。另外三個圍著一匹紅色高頭大馬,顯得有些束手無策。
歸瀾曾看過一本相馬的書,匆匆一瞥已經認出黑馬是烏雲踏雪千里良駒,而紅色那匹更是罕見的赤兔胭脂獸。兩匹馬都是仰頭挺胸一副驕傲模樣,不同的是烏雲踏雪背上放著鞍具,看起來性情相對溫順一些,由著兩名兵卒牽引開,卸了鞍具仔細刷毛;而赤兔胭脂獸頭上沒有韁繩背上沒有鞍具,只以鎖鏈固定胸腹,它根本不配合兵卒的拉扯,身上稍一沾水就四蹄亂蹬不讓人近身。
歸瀾仔細一看,發現赤兔胭脂獸的皮毛上有道道鞭痕,傷口翻卷外露,凝著血珠,沾了水自然會痛,怪不得不讓人刷毛。
有個兵卒建議道:“宋頭領,遠處有棵牢靠的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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