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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雨水沖刷它的傷口帶出血絲,心有不忍,喃喃道:“傻馬兒,你跑你的就是,去尋個避雨的地方,不必管我。”
馬兒打著響鼻,一臉委屈,倔強地站住不動。
歸瀾拍拍馬脖子催促道:“還不快跑?我可以跟上的。”
馬兒將信將疑,向前跑了幾步,扭頭向後看。只見歸瀾一手捂著肋下斷骨,一手攀著鐵鏈條艱難抬腿,身體顫抖晃動,移動極為緩慢,臉上神色痛苦非常。
馬兒再度停下,回到歸瀾身邊,屈了四肢臥在地上,用嘴叼住連線歸瀾手腕的鐵鏈,那意思好像是叫歸瀾騎到它的背上去,它願意馱著他一起上路。
歸瀾苦笑,指了指腳下鐐銬。他這等低賤奴隸,被鐵鏈束縛肢體,是沒有資格也根本無法騎馬的。
馬兒看出來是那段鐵鏈阻撓了歸瀾騎上它的背,它賭氣地抬蹄子狠狠踢了踢歸瀾拖在腳下的鐐銬。不過鐵鏈堅固,馬兒再怎麼踢也無濟於事。
歸瀾溫柔地捋著馬兒的鬃毛,安慰道:“別生氣了,我扶著你走慢一點,應該也可以的。”
馬兒通曉人意,點點頭,繞到迎風的那面擋雨,讓歸瀾倚靠著它的身體,小心地配合著歸瀾的速度,一人一馬遲緩地向前移動。當它覺得歸瀾體力不支就會停下休息,當歸瀾拍它示意可以繼續,它就會聽話地再前行。
走走停停,一人一馬已經相當默契,無需歸瀾動作言語,馬兒就可以充分領會歸瀾的意圖,歸瀾也摸清楚了馬兒的脾氣。
馬兒夜間能視物,歸瀾內力精深在黑暗中也可以看得比常人遠。一人一馬很快發現了能避雨的地方。可惜他們還沒有走到,歸瀾就聽見身後一隊人馬飛奔而至,越來越近。
雨中,龍傲池清冷的聲音喊著歸瀾的名字,竟似透著焦急和擔憂。
歸瀾的心一沉,他想起軍中條律規定,軍奴私逃被捉回去要打一百軍棍,多數是熬不過酷刑直接被活活打死,少數幸運的能剩一口氣,活過來就被斬去後腳跟還必須終生戴著特製的笨重鐐銬,走路都艱難再不可能奔跑。他這樣的賤奴拐帶著龍大將軍的寶馬逃逸,害得大將軍親自冒雨來捉拿,這種重罪不曉得等待他的會是怎樣殘酷的處罰。
36如此調教(下)
龍傲池望著面前侃侃而談的楚曦玉,莫名的一陣心悸不安。不是因為楚曦玉明顯意圖與她同帳而寢的拙劣藉口,也不是因為阿茹離開帳內暫時沒有旁人。她很清楚自己或許是在惦念著歸瀾。今晚若不是楚曦玉來纏,她本來打算是去香車上看望歸瀾,甚至已經想好了說辭將歸瀾弄到自己寢帳內,她可以親手為他換藥包紮,她可以抽空教他讀書識字。
龍傲池魂不守舍敷衍應付的態度,讓楚曦玉很是受挫,他不明所以,自己越想越歪,懷疑龍傲池的心思都在那美貌溫柔的婢女或那冷豔倔強的奴隸身上。他堂堂一國皇子,怎麼竟連兩個奴僕都比不上呢?
龍傲池看著阿茹從外邊進來,也不管正與楚曦玉聊著什麼,不由自主立刻問了一句道:“阿茹,歸瀾情緒好一些了麼?”
阿茹笑道:“大將軍放心,奴婢給歸瀾找了一件軍奴衣物,他已經下了香車,四處走走應該能散心。”
龍傲池這才覺得心中舒坦了一些,轉回頭集中精神開始應付楚曦玉,琢磨著用個什麼招數,能讓這位大皇子殿下安分一些,以後晚上別來煩她。
龍傲池和楚曦玉,一個想趕人,一個想留下,各懷心事,雞同鴨講了一陣子,實在無法妥協。楚曦玉若真賴著不走,龍傲池不好撕破臉皮動粗。她為難之際,忽然有親兵來報,說是赤兔胭脂獸受驚走脫。
龍傲池一聽就來了火氣,叫報信的進帳詳說。
報信之人是剛才河邊刷馬的一個兵卒,他慌張道:“大將軍,剛才小的們在河邊刷馬,張偏將拿了鞭子說是要騎赤兔胭脂獸,不知怎的馬兒受驚,跑了出去。小的和另一人是負責打理烏雲踏雪的,並不清楚詳情。張偏將和宋頭領已經帶了幾個人追了過去。”
龍傲池心知那赤兔胭脂獸性子頑劣狂傲不羈,怕是失了控制跑出去未必能追的回來,就冷著臉怒道:“你們再多帶些人一起,務必將赤兔胭脂獸追回,否則一律軍法處置。”
那報訊的兵卒被龍傲池周身散發怒火的氣勢嚇得雙腿發抖,忙不迭開脫道:“大將軍,您不要動怒,小的看見宋頭領將赤兔胭脂獸身上那根鐵鏈鎖在一個軍奴手腕上,那馬兒拖著一個人,一定跑不遠的。”
龍傲池微一蹙眉,心道人被馬兒拖著走哪吃得消,就說道:“那個軍奴是誰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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