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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了一下,但還是說:你回去吧,咱們倆之間的事用不著把你們長官扯上。
王伏生吭吭半天才又說:你幫了我們伏擊,我該感謝你哩。
楊槐不想多說什麼了,他拍一拍王伏生的肩膀道:要是餓跟我去吃一頓八路軍的飯,要是不餓,你就回去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這時伏生就在他身後說:槐呀,我和香草要請你吃頓飯哩。
楊槐的步子就停下了,他望著伏生,他有千條萬條理由拒絕伏生的邀請,可他無論如何無法制止香草的邀請。
當他站在營長嶽福常面前,說明情況的時候,嶽營長也正在為一件事情困惑著。楊槐伏擊回來之後,把情況如實地彙報了,嶽福常又把情況彙報給了團裡,有一個細節引起了團首長的重視,那就是那名穿長衫戴禮帽的中國人,到底是什麼人,看來國軍這次伏擊是專門衝著這個人去的,日本人派一個小隊押解的也正是這個人。看來這人的身份有些特殊也有些複雜。
團首長對這些情況不得而知,嶽營長更不知道,嶽營長就得到了新任務,讓他查清那個穿長衫戴禮帽的中國人的真實身份。
嶽福常正困惑著,楊槐站在了他的面前,嶽福常眼睛就一亮,他說:團首長要摸清那個中國人的身份,王伏生來邀請你,你一定要去,最好能見他們的長官,摸清那個中國人的身份。
楊槐面對王伏生的邀請無論如何都得參加了。楊槐的本意就是想見香草一面,王伏生說:香草過兩天就要回去了。軍營裡不可久留女人,況且帶家眷的待遇,只有相當一級的長官才有這個條件。王伏生是特別行動隊的分隊長,也就是個排級幹部,還屬於低階軍官,這次能在軍營裡成婚,還是高隊長替他爭取來的。嶽營長又交給了他這樣一項新任務,他心情沉甸甸地隨王伏生走在路上。
八路軍和國民黨的軍隊相距十幾公里,八路軍駐紮在一個村莊裡,國民黨軍隊駐紮在一個小鎮裡。
婚姻(2)
路上楊槐就問:你們那天伏擊,怎麼就知道是我救了你。
伏生就咧著嘴,憨笑著說:槐呀,除了我,也就只有你有這樣的槍法,你那幾槍射的,都是打的對眼穿,這是咱們獵人射殺獵物的標準槍法。
楊槐就想到嶽營長交給他的任務,便又說:可你們打死那個穿長衫戴禮帽的人,卻是先打中了胸,才又射中頭的。
伏生就低下了頭,神情複雜地:槐呀,你不知道,是該我打第一槍的,可那人是個中國人,我下不了手,別人先來了一槍,我才補的槍。
楊槐的好奇心也觸動了:你們執行任務,為什麼要殺那個中國人?
伏生搖搖頭:不知道,我們這次伏擊任務就是殺那個中國人。長官說,保密!
楊槐便不再說什麼了,兩個人走進伏生臨時住的那個小院裡,已經是夕陽西下了。
香草一直站在小院門口巴望著,看見小路上走來的兩個人,香草笑了,她沒和伏生說話,卻先和楊槐說:楊槐哥,你來了。
香草說這話時,臉還紅了,低下頭摸弄著自己的辮梢。
伏生眼睛亮亮地望著香草,他的臉是笑的,眼睛也是笑的。伏生聲音滋潤地說:雞燉好了?
香草點點頭。
伏生又說:酒燙上了?
香草又點點頭。
楊槐站在小院裡,他聞到了雞肉的香味,也聞到了酒的香氣。他看著忙進忙出的香草,心就那麼悠悠地蕩著,無著無落的樣子。
香草在院子裡支起了一個小桌,天擦黑了,香草又在院子裡掛起了一個燈籠,燈籠是用紅紙糊成的,紅紅的光線柔情地照著這個小院。
楊槐酒還沒喝,就有些暈暈乎乎的感覺了。
伏生把碗裡的酒倒滿了,站起來,潮溼地說:槐呀,這碗酒是我謝你的。
楊槐望眼伏生,又望眼香草,香草的臉依舊紅著,頭低低地垂著,幾縷頭髮垂下來,香草就愈發地朦朧了。
伏生一口氣把碗裡的酒喝了,楊槐也一仰頭喝了酒。以前兩個人在家時,也偷偷地喝過酒,那是他們去城裡賣獵物的皮毛,換了些錢之後,兩人躲在小酒館裡,用些散碎銀兩,換些散酒,偷偷地小酌幾杯。酒熱之際,兩人順著山路往回走,已經是晚上了,月亮照著白色的雪,到處都有一種亮堂堂的感覺。這時兩人心裡都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楊槐偷偷給香草買了兩尺紅頭繩,還有一塊碎花布。伏生給香草買了一對銀手鐲。熱熱暖暖地揣在懷裡,酒熱,人熱,那時兩人的心裡都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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