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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任性的語聲：“你還有什麼沒看過的？”

呼！想到我當年無比神勇的掰開狸小貓的腿來分辨雌雄，我的臉立刻燒紅了：“我……我當年只是沒性別的幼年龍，再說只是看了一眼……至於這麼小氣麼？”唉，他該不是早知道我會臉紅所以才把被子裹在我頭上的吧？

“別裹得這麼緊，你要憋死自己嗎？”襲月扯了扯被子，“放開，讓你看個東西。”

“看……看啥東西？我……我不要看了。”看來我真的不純潔了，為什麼我立刻就會聯想到很黃很暴力的場面？

“傾歡……我頭很疼……”襲月的聲音透著些許痛苦的意味，“啊，天黑了嗎？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什麼？你這個傻瓜，誰讓你淋雨了！”魔界的雨彷彿就是凝聚了一年卻無法排遣的哀怨仇恨，帶著徹骨的深寒和電離崩析的痛楚，而每一陣風都像刀鋒般犀利。我還記得上一次為巫祈擋過大雨之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更何況他還是受不了魔界氣息的仙族？我頭腦一熱，立刻拋開了被子跳出來。誰知他居然笑吟吟的坐在一邊欣賞我的驚慌失措：“真粗魯，就連體貼的話也說得不失兇殘本性。其實仙王的血統就和天池聖水一樣，在我身體狀況好的時候可以完全抵禦魔界大雨的影響，不過在受傷的時候……”

“狸小貓！”我沒聽完他的解釋便一聲怒吼，“虧我這麼擔心你，你居然捉弄我！”

“嗯，看你這麼凶神惡煞的樣子，你的身世之謎終於被破解了。”襲月陡然正色道。

“身世？”聽到這個遙遠的詞彙，我也是一愣，“你……知道我的身世？”

“傳說幽冥之下有龍名昭，性兇惡，喜食人。”襲月一本正經的答道，“我看你很有可能是這幽冥昭龍的後嗣啊。”

我心頭一顫：“真的？”是不是在幽冥之下，真的能找到我的本源，我的父母，我的……家？

襲月微微一笑，答得十分輕鬆：“假的。”

“嗷！”我徹底抓狂了，“你怎麼能一再欺騙我的感情？太過分了！”

“呵呵，別生氣了。”襲月又是微微一笑，將我輕輕攬進懷裡，“就算永遠不知道自己的來歷也好，永遠找不到你的父母也罷，我來給你一個家，好不好？”

“家？”我傻傻的跟著重複，襲月全身早被魔界大雨淋了個透，冰涼的指尖捧起我的臉蛋，撫過我的頸項，引起了一陣酥酥麻麻的顫慄，有一點點的……心潮盪漾。

“傾歡，這是什麼？”聽聲音好像大事不妙。

“什麼？”本來正陷在溫柔陷阱裡進入了思維短路狀態，他這一咋呼便立刻把我嚇醒了。仰頭接上他臨近爆發的眼神，低頭再看見自己脖子上那些稀奇古怪的咬痕，啊不，吻痕，頓時懵了：“你別誤會，這個不是……”

“不是什麼？”本來襲月就愛吃醋，見了這個不氣炸才怪了，“你和冰爵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難怪外面的那些禮官們都在議論你和他……”

“我說了不是了！你不懂嗎？我沒事閒著蛋疼才跑去搶親啊！我喜歡的是你！”怒火萬丈，一口咬在襲月唇上，疼得他微微一顫，卻不躲閃，眼裡閃動著驚喜交加的光影。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唇齒之間，跌宕起伏纏綿悱惻之後再回盪出清幽的白荷香氣，像是隔世的憶念穿越冥河而來。

“真的？傾歡……真的？”呼吸凌亂之間溢位點點欣喜的呢喃，“再說一遍……再說一遍好不好？”

“假的！”我喘息著沒好氣的笑道，“除了吃醋和生悶氣之外你就不會用別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感情麼？”

“傾歡，你不懂……如果得不到回應，我不敢相信你對我的心……我沒有表面上那麼強……”

說到這裡我頓時三師兄附身：“你要是想要得到回應的話你就問嘛，你不問我怎麼知道你想知道呢，雖然你經常很有醋意地看著我，可是你還是要跟我說你想要知道的……唔……”這回不是被親，而是……我暈了。

後半夜裡我直接發燒燒得腦袋都成了一團漿糊，除了喊頭疼和亂彪眼淚之外再沒別的追求了。

“唉……誰讓你咬我來著，仙王的血對魔族來說也是至毒……”襲月無限自責的在我耳邊低聲勸慰著，一塊冰涼的毛巾輕輕搭在我頭上。

“不要！”冰涼的毛巾觸到肌膚的瞬間像是一塊烙鐵按到腦門上，我條件反射似的狠狠伸手一揮，無辜的毛巾就跟被拍扁的蒼蠅一樣被糊到牆上，滴答不止的水滴就像是委屈的淚水——真是毛巾知我心啊，悲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