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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你們總是來煩我,我也不屑動手。”行歌冷眼望著他們,有些疲憊的扭過頭,徑直朝遠處飄行而去。
“上!務必要擒拿此妖孽以振天威!”天界護衛們一愣,跟著又殺氣騰騰的追了過去。
我大喘一口粗氣,多虧了行歌這時時脫線的腦神經,若不是他沉湎於往事暫時忘了我,只怕這合謀擾亂天界秩序外加殺掠仙界生民數千的大帽子扣下來,我這輩子也算是交代了。我絲毫不懷疑行歌的力量,那些天界護衛之於他不過是螻蟻撼象,根本就不必放在眼裡。他對離染如此痴情,往後的日子怕是也只能去尋找她輪迴中的靈魂吧。
“果然是他。”冰爵見我走神居然沒抓狂,“先前聽說莫離山囚禁的厲魔掙脫束縛逃了出去,陛下亦下令追緝,若然擒獲必殺無赦。朝野之間有很多傳言說是你故意放走了厲魔,如果此罪名成立,你也會遭五雷轟頂之刑而魂飛魄散。”
我難得的誠懇:“行歌是我放走的……這你應該早就猜到了。”
“記住,不是你放走的。”冰爵輕輕搖頭:“那道琵琶勾烙印著幾千年前的封印,時日久了封印自然失效,於是行歌就逃了出來。”
“可是……”
“你不過是靈力剛剛及格的妖龍,若不是憑藉龍族的先天優勢,你連九禍宮甄選都通不過,你沒有打破封印的力量。無論誰盤問你,你都這樣回答。”冰爵說得如此斬釘截鐵,我都覺得他說得有理啊有理。搞不好真是那封印失了效,只是行歌沒發現?
“哦。”我點點頭,跟著覺得有點不對勁,“等等,盤問我?若我還有官職在身,典獄官是不能盤問我的!我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你與行歌同時消失,自然免不了串通的嫌疑。陛下一怒之下剝奪了你的官職,定了串謀劫囚之罪。”
“什麼?”連個申辯的機會都不給就定了這麼重的罪,我冤枉啊!
“我再三上諫,陛下終於答應收回成命。但我必須為你擔保,若你當真無罪便既往不咎;若你有罪,我便與你同罪,剝奪官職,查抄家產,自身死罪,九族連誅。”冰爵說得輕描淡寫,好像絲毫跟他無關。
“什麼?”又是一陣無語,“要是我的罪被查實,還要連累你、竇甫和將軍府所有的家眷,你不覺得虧麼!何必呢!”
“我如此信任你,你為什麼不能信任我?”冰爵不悅的皺眉,“若典獄官如此是非不分硬要定罪,我寧可學行歌,要這十地魔界也為我一哭!”
“……別犯傻了,兒時的血海深仇你都沒想去報,又何必為了我……”冰爵的拳頭猛然握緊,好吧,我好像又說錯話了。
“我想報仇。”冰爵漆黑眼眸中深冷的殺意將我徹底包圍,“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報仇。”
……
來的時候無限折騰,迴歸之時終於坐了一回雷蠍拉的溫軟小轎,除卻頭頂上高高翹起的蠍尾始終是個安全隱患之外,可還算是平穩舒適。
走的時候襲月沒來送我,不能不說是有些失望,身為仙王太子自然有他自己應該負擔的責任。好好的一場婚禮被鬧得腥風血雨,襲月與君薔自然沒少受非議,其實這場混亂和他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說來也挺冤的。明鏡宮被炸成了碎片,當時有數千趕來朝賀或是搗亂的民眾被捲入了天哭,登時化成了那漫天的血雨,所幸他倆都沒有受傷,我也算是走得無牽無掛。
“你成天發愣都在想些什麼?”冰爵硬把黑色翼虎搶來騎了,別看那虎平日裡吹鬍子瞪眼睛無限威風,現在卻像只馴順的小貓,連吱都不吱一聲。
“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要說這冰爵倒真是殺氣縱橫,閒都閒不住,沿途的魔獸根本沒機會動殺意就已經輪迴去了,只恨自己為什麼要路過!
“好。”冰爵回答得倒挺痛快,嗖一聲飛上了雷蠍背上的小轎,靠著我身邊坐下。雖然他身上沒有一絲血點,我還是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離染的夢境裡隱隱約約知道,血腥和戾氣會滲入靈魂,未免被戾氣與怨念操縱,離染才會利用骷髏花和天池聖水來化解它們。
我顧自發呆,唧唧歪歪談天說地也不是冰爵的風格,於是兩人相視,大眼瞪小眼,氣氛立刻冷了下來。等到我回神才意識到兩人隨著雷蠍的步伐肩頭輕輕觸碰在一起,冰爵扭過頭出神的盯著我,呼吸相錯之間滋生出幾分曖昧。
“你……你看什麼?”心跳驟然漏掉了幾拍。
冰爵遲疑了一會兒才回答道:“你發呆的樣子太難看了。”
“你!”忍無可忍,揮舞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