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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裡已經通通畫滿了對火炭,火炕的嚮往時,她卻瞧見了莫名其妙的物事。
卻見院子中間的槐樹下,一個男子赤膊露背拿著刀在雪中揮來耍去,那身形,健碩,那刀法,凌厲,就這刀法,按做平常,她定是要抬手鼓掌,叫聲好,順便再像集市瞧熱鬧似的給丟兩個銅板!
可如今……她只想說……
哪兒來的傻老爺們兒,大雪天的跟這兒光膀子耍大刀?
丫腦子有泡吧?
小猴兒翻了個白眼兒,發現自個兒走錯院兒了,也無意跟這兒留著,故倆腿兒一抬——走人!
可說時遲,那是快,只聽聞一聲中氣實足的喝道:“是誰?”接著,電光石火間,只聽‘噌’‘噌’‘噌’幾個疾步,一柄大刀已穿過飛雪,指在小猴兒的喉嚨中間。
丫有病吧!刺客過年也他媽放假吧?
小猴兒才要罵,可這一抬頭,卻見一萬般熟悉的刀疤臉。
四目相對,那柄大刀,應聲落地。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字還沒出口,僧格岱欽黝黑的臉就紅的像是被烤過的蕃薯,因為他這才想起,他的上身未著寸縷。
當然,此番赤身露背,若是尋常人家女子,必是要罵一句‘流氓’後,捂臉跑路的,可沒招兒,他眼前的不是一般女人,而是她石猴子。
她非但沒有捂臉,反是頗有心情的損著他:“我說你怎麼不抓塊兒胰子,出來順便把澡兒洗了,大冬天的,光膀子耍大刀,挺有情趣啊你?”
僧格岱欽反應了半天,居然笑了。
不為別的,他沒想過,她有一天還會像從前那般似的,這樣跟他開玩笑。
“你不怪我了?”他忽然問道,彼時他的眼睛也是緊盯著眼麼前嬉皮笑臉的丫頭,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麼希望她說一句,不恨了,都過去了。
可小猴兒卻說:“你介身上肉挺白啊,跟臉都不是一個色兒的,整個一炭腦袋饅頭身兒。”
僧格岱欽也順著她打量的眼神兒瞄瞄自己,聽了著‘貼切’的形容,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他想,她是怪他的,可不,她怎麼可能不怪他?
“雪還大著,你接著耍,我先走了。”小猴兒甩下一句話,也沒準備多留,可才一旋踵,卻聽身後傳來悶悶的一聲。
“你身子怎麼樣了?”
小猴兒擰擰眉,沒理他,也沒停步,紅紅的小羊皮靴子踩在雪地上,吱嘎吱嘎的響。
“多吃些東西,別再瘦了。”身後又來一聲。
小猴兒的腿兒倒騰的又快了幾步,就在邁出院子時——
“我想你好好的。”
“操!”罵了一聲兒,小猴兒終於轉了身,她三步兩步的竄到了僧格岱欽跟前兒,滿臉膈應的瞪著眼麼前眼睛跟水兒般柔和似的老爺們兒,扯著嗓子吼了起來。
“僧格岱欽,我說你挺大個老爺們兒,你他媽噁心不噁心,沒看過戲還沒聽過說書的?嘛時候壞人奏是壞人,甭他媽跟這兒膩膩歪歪的裝親戚,咱倆誰跟誰啊?我石猴子姓石,你僧格岱欽姓僧格,咱倆八杆子打不著邊兒,別他媽老問我怪不怪你,我告訴你,我怪不著你,你也甭老弄這菩薩臉來普渡我來,你要有那心,背後少做點兒缺德事兒,我替我石家列祖列宗謝謝你!”
“我……”
“你什麼你啊?你瞄我一天,我石猴子沒吱聲夠了,還要我說嘛啊?我謝謝你?放屁!人在做,天在看,你家佛老大告訴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是你的道理,我告訴你,我石猴子不信這個,在我這兒,過去跟刀一樣,刀刀都劈在我的骨頭上,我他媽曾經瞎了眼當你是朋友,我錯了,成,如今我改——”
“我……”
“甭他媽我,我的,橋歸橋,路歸路,懂不懂?你要覺得我如今跟你逗逗哏兒,就是抹殺過去,成,那咱們以後就當倆石頭見面兒,誰放個屁誰他媽孫子。”
“你……”
“孫子!”石猴子怒罵了一聲後,甩頭就走,卻不知道是老天爺嫌不夠亂還是怎麼著,這還沒出院兒,又跟一人撞個滿懷兒。
“操,瞎啊!”石猴子的暴脾氣這會兒都竄了上來,收也收不住,而那被裝的踉蹌來人,正是奉爺爺之名,來給僧王加床被褥的季嬌。
卻見此時罵罵咧咧的石猴子,又見其身後赤身露背的男子眼中滿滿的複雜情緒,本就當石猴子是殺母仇人的季嬌,登時火冒三丈。
“老三,你不要臉!”
“你他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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