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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道,語氣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卻多了一份柔情在裡面。
同一時間,趙山河、盧沛然、吳子瑜等峰主正在掌門木子樁處齊聚,皆都一臉凝重之色。
“掌門師兄,三百年了,快壓不住了!”吳子瑜輕嘆一聲,眉宇間滿是愁容。
趙山河冷哼一聲:“急什麼?師兄已派長老前去探查,現在還沒有一個結果,說這話未免太早了吧!”
盧沛然緩緩地搖了搖頭,沉聲道:“但願如此吧!”
木子樁苦澀一笑道:“三位師弟,不要爭了,這是我宗的天責,倘若真的壓不住了,我等唯有一戰。”
趙山河一臉憤慨,頗有些不平,哼了哼道:“師兄,憑什麼要我宗做出犧牲?難道這不是天下玄士的責任?為什麼都壓在我們封天宗肩上?三百年前,誅天峰全峰上下都犧牲了,這還不夠嗎?非要把我宗所有弟子都搭進去才甘心?再說了,就算能壓住,也只是壓住一時,壓不了一世。”
盧沛然點了點頭,隨之道:“我宗出了八位玄祖,每祖都能鎮壓一方,稱霸一個時代,但我封天宗卻名不見經傳,這份天責實在是太大了!”
“八祖不出世,這就是命啊!”木子樁一嘆道,語氣中充滿無奈,他何嘗不知,不管哪一宗,只要能出一位玄祖,絕對算得上名門大派,可封天宗卻偏居一隅,聲名不顯。
這一切,只因為那一份天責,幾乎壓垮了封天宗!
不過,若論傳承,封天宗傳承上古,可謂之源遠流長!
“命?掌門師兄,敢問你,為了這些虛無縹緲的天責,犧牲我宗弟子才俊,你甘心嗎?你忍心嗎?”趙山河沉聲質問,目光直視木子樁,絲毫無懼。
吳子瑜沉默不語,盧沛然頓了頓,略微遲疑片刻,向木子樁躬身行了一禮,雖沒說什麼,但意思卻表達了,他要和趙山河同問一聲:你甘心嗎?你忍心嗎?
木子樁搖了搖頭,沉默不語。他生有一顆仁心,身為一宗掌門,看著門內弟子去死,他如何甘心?又如何忍心?
“師兄,我宗該把這份天責放下了!為了鎮壓龍冢,八祖三百年前已經隕落,即便我們想擔起這份責任,恐怕也有心無力了,徒增犧牲而已。”趙山河喟然一嘆道,他剛才言辭激烈,並非針對木子樁,而是為了封天宗。
“隨我親自走一趟吧!”
木子樁一陣沉思,轉身向殿外走去,步子略微顯得沉重。趙山河、盧沛然、吳子瑜等三位峰主緊隨其後,走出殿外,化為一道道流光,向龍隕山脈深處飛去。
……
……
山林之中,蘇真一路飛奔了兩個時辰,才把暴動的妖獸徹底甩掉。
“嚇死小爺了!”
小東西長出一口氣,嗖的一下爬上蘇真的肩膀,有些慶幸地道。
蘇真不理小東西,找了一塊山石坐下,平復一下不平靜的心情。可以說,他剛才是命懸一線,若跑的慢一點,很可能被一群妖獸踐踏而死了。
所幸的是,山脈深處異動時間很短,山川大地只晃動一兩下就恢復了平靜,這群妖獸隨之恢復正常,漸漸散去。
“有人!”
沒等屁股捂熱,蘇真一下子又站了起來,向不遠處看去,只見一個體型健壯的年輕弟子正在朝他這邊逃竄,衣著破損,很是狼狽。
這個弟子蘇真認識,是和他同一屆入門的曹猛,蛟龍玄魂,現在擎天峰修行。
能在這兒碰見他,蘇真不感到絲毫奇怪,想必他也是剛從一群暴動的妖獸蹄下撿回一條命,正在趕回宗門。
“蘇真?”
看見蘇真,曹猛微微一怔,隨即向他走了過來。
“沒想到在這碰到你,你也在歷練?”來到蘇真面前,曹猛呵呵一笑道。
“我也沒想到能碰見你。”蘇真點點頭,微微笑道。
曹猛上下打量了蘇真一眼,頗有些驚奇,他與蘇真同屆入門,自然清楚蘇真的底細,一個入門時力氣只有兩千多斤的後天武者,居然敢深入山脈歷練,這份膽識連他都有些敬佩!
“蘇真,你現在在哪個峰修行?”曹猛笑著問道。
蘇真一笑道:“誅天峰!”
“誅天峰?”曹猛眉頭一皺,“據我所知,誅天峰已經破落了,你真的在誅天峰修行?”
“是!”蘇真笑著點了點頭,坦坦蕩蕩地答道。
曹猛頓了頓,隨即拍了拍蘇真的肩膀,坐了下來,笑道:“在哪修行都一樣,關鍵還是靠自己。你這樣也不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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