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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秀的眉毛,不馴地問。“如果我吃麵嗆到呢?如果我跌在浴缸裡淹死……好啦好啦!”
某個怒火沖天的男人已經向她大步走來,為了防止自己被捆成一團綁在床上,她只好投降。
唐健不放心地看她一眼,揪過來重重吻了一下。
“我馬上回來。一步都不準出去!”
“好啦!”
他丟下一臉無奈的女友上路了。
在開車前往的途中,唐健努力在腦子裡搜尋有關文慧鈴的點點滴滴,無奈除了一些不關痛癢的畫面之外,任何重要的事情都想不起來。
其實,這原本就是一個警訊了。以他的精明,身邊突然出現一個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的前女友,他早該明白有問題。
只是,這一次回來的時間太過緊迫,距離終點只有幾個月,於是他全副的心力都放在惟惟和程式上面,無暇去顧及其他。再加上腦傷帶來的記憶遺失,天時地利人和給了文慧鈴鑽空子的機會。
如果他記不起她,那麼他可以推演她。
文慧鈴“可能”是什麼人?
當腦中那片空白再度明晃晃的掛出來時,一個可能性飄入他的腦海。
文慧鈴既然是West,她就是僅次於他,最瞭解這個計劃的人,所以她必然也一起回來了。
可是,是哪一次?
不是第一次回到十八歲的那年,因為那一次他沒有什麼前女友。
一個畫面突然跳進腦海裡,很突兀,隱約是小時候的惟惟,和另一個小女生手牽手走在一起……
“該死!”畫面就這樣一閃而逝,唐健再聯想不到其他的事。
好,繼續。
如果不是第一次,那麼,是第二次了,他回到八歲的那一次。
可是,如果文慧鈴和他一起回來了,他為什麼會不知道?
唐健想了一下實驗室裡的情況。其實,真要說難,也並不難。因為West從他這裡知道詳細的地點和接頭的人。實驗室的那些人花了十年的時間,投入金錢無數,一直沒有明顯的成果,早就受到上頭很大的壓力。如果West主動和他們接觸,實驗資料當然是越多越好,他們可以接受West的自願受試,就像接受他唐健的一樣。
要啟動裝置之前,他會接受淺層麻醉,避免意識在傳送的過程中遭受太大的震盪,所以在他半昏迷的狀態下,他們可以很容易的偷渡West一起傳送而不被他發現。
那麼,文慧鈴又為什麼要冒這種險?
傳送並不是沒有風險的,如果一個不慎,他們很可能被傳到某個不知名的宇宙角落,屍骨無存。他為了惟惟,什麼都順不了,她又是為了什麼?
“該死,你到底是誰?”唐健捶了方向盤一下。
最有可能的情況,她是第二次跟他一起來的,也就是說這個文慧鈴待在這個現實已經二十年了。
其實,仔細推演,確實可以找到一些破綻。例如大家都說,文慧鈴是他的“高中女友”,但事實上,這一段的人生裡,唐健是十八歲才從東南亞回來臺灣,他的高中並不是在臺灣讀的。除非文慧鈴也是從東南亞和他一起回來的,但直覺告訴他不可能。
於是更有可能的結果,就是他一回來,文慧鈴主動和他相認,他們兩個人的共通目的都是為了救惟惟,於是兩人一拍即合。
當時,他發現自己太過接近惟惟,會為她帶來危險,那麼有個掛名的女朋友在身邊也好。以惟惟的個性,她絕對不會去招惹一個已經有女朋友的男生。
好,假設事實是如此,他和文慧鈴一直處於合作的狀態,她又怎麼會知道第二次的回來沒有成功?
他是因為走到底,知道失敗了,所以又重新回到二十八歲來一次;而在目前這個時點上,對文慧鈴而言事情還沒發生,她又怎麼會知道第二次也沒有成功?
再想一想,他就懂了。
幾個月前的那場車禍,他醒來之後“性格大變”,如果文慧鈴真是一個這麼精明的人,又熟知一切內幕,她應該很快就能判定出;第二次也失敗了,眼前的這個唐健是第三個唐健。
這解釋了為什麼一個“分手中的前女友”還一直待在病房裡照順他,因為她在觀察,她必須確定。
這一次,有他腦傷的“庇護”,他對她的記憶不完全,於是給了她掩瞞身分的機會。
什麼“憤怒傷心被拋棄的女朋友”,不過是做戲給他們所有人看!當時他為了安惟惟的心,又乖乖回去被她臭罵一次,只怕她在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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