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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耶!我今天休假,我們約出來順便吃個飯好了,你要約幾點?”她舒舒服服地盯著天花板,聲音都有點倦倦的。
“難怪聽起來這麼懶,姑娘,你命真好!”知雅笑道,那頭又聽見她窸窸窣窣不知道在搞什麼,過了一會兒,知雅忽然說:“不然這樣好不好,我正要送檔案到醫院去給我的一個客戶籤,你乾脆一起來,等我簽完之後我們兩個直接去吃飯。”
“不好吧?你客戶那裡,我跟著去,不是很奇怪嗎?”
“別擔心,這個客戶你也認識的,是我們的老同學唐健。”
名字很熟,臉孔卻一時間對不起來,唐健、唐健、唐健……噢,有了!
“那個唐健嗎?”她有些不可思議。
那個陰陽怪氣的獨行俠唐健?那個大學混了六年才畢業的傢伙?那個跟誰都不親,自己甚至同班幾年沒跟他說超過五句話的唐健?
“嘿嘿,答對了,就是他。”
“同學,你也很厲害耶!竟然保險可以拉到這種怪咖的頭上。”周惟惟哭笑不得。
“姑娘我可不是蓋的!”知雅言下不無得意,不過下一秒立刻招人:“其實是因為我媽和他媽參加同一個土風舞社,他媽媽聽說我在做保險,前兩年替兒子買了一份,算是替菜鳥的我衝個業績,真是個好人。”
唐健說來也是個奇葩,他當初是生物系考進他們大學的,後來覺得不合興趣,轉到他們資訊系,基本上,學科相差這麼遠還能讓他轉系陳功,周惟惟倒也不無佩服之情,只是這傢伙幾乎沒怎麼認真在上學,留了一年又一年,本來應該是早她兩屆的學長,到最後竟然拖到跟他們這一屆一起畢業。
在她印象裡有個模糊的影子,高高的,但是極為清瘦,一頭過長的頭髮永遠亂糟糟,遮去大半張臉,粗框的黑眼鏡則擋去另外半張,模糊掉所有她對他五官的印象。
她除了記得這人很陰沉,總是獨來獨往之外,幾乎沒有其他印象,她甚至記不起來上一次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和他有交談。
印象中,唐健好像有個別系的女孩子,據說是從高中就開始交往了,不過因為沒有人跟他熟,所以這個“聽說”究竟有多麼準確,也沒人確定,而她會記得這點,甚至是因為她對那個女生的印象還比對唐健高,那個女生有幾次來他們班上找過唐健,印象中是個頗清秀的女孩子,現在也不知道兩人是不是還在一起。
基本上,這種陰陽怪氣的男人能交到女朋友真是不容易啊!雖然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不是還在一起,不過如果她是唐健,那肯定是死也不放手,要不然憑那種古怪的性子,要再交到下一個就太難了。
喂,你很惡毒耶!周惟惟對自己扮個鬼臉,幸好同學隔著電話看不見。
“唐健怎麼了?怎麼會住院?”她隨口問問。
“說到這個,你不得不承認,七月半真的有怪事。”知雅精神一振,“上個月,他一個人騎機車去環島,結果在蘇花公路跟砂石車相撞。他整臺機車被捲到車輪底下,整個人被飛拋到旁邊的山壁上,據說當救護車來的時候,他已經沒氣了,可是不知怎地,送到醫院時又突然恢復微弱的氣息,於是急救的醫生硬是把他的小命搶救了回來。”
“本來醫生是跟他的家人說,以他的昏迷狀況,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沒想到他在加護病房躺了兩個星期,自己就醒了。直到現在,距離他出那麼嚴重的車禍才一個月而已,他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除了三跟斷掉的肋骨和皮肉傷,幾乎沒什麼大礙。”
“四肢都還健全?”她吃了一驚。
“健全的不得了!據說就手腕和大腿骨有點輕微的裂傷而已,連打石膏都不必。”
“不過,他怎麼有時間去騎車環島?都不用工作嗎?”周惟惟心想,騎車環島聽起來就像大學生才會做的事,一個二十八歲的大男人,這時候不是應該在工作嗎?
“不曉得,好像是他前陣子剛辭了工作。”知雅在電話那頭聳了下肩。“他的工作也都是1斷斷續續在做,有一搭沒一搭的,反正他老爸繼承了祖產,在臺北有好幾塊土地和房子,在東南亞還有投資工廠,他這輩子就算靠這些祖蔭也吃喝不盡了。”
“嗯。”
雖然周惟惟也不是什麼事業心雄壯的人,但是一個年輕力壯的大男人,才三十歲不到的年紀就想等靠老爸了,聽起來實在是有點那個。
好吧!人各有志。
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你初見就會知道他們這一生有沒有出息,而唐健這個怪咖,只能說,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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