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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煩,反正我在家也是閒著。”方樂斌說得有那麼點違心。
吳阿姨手腳麻利的給趙園園洗淨擦乾,又抱回到床上,嘆了口氣:“幸虧是小姑娘,要是長大了,可怎麼辦哦。”
方樂斌呃了一聲,沒言語。
吳阿姨才走,趙衛國就來了,臉上還掛著竹蓆摁出來的印子,抱歉的看著方樂斌:“對不起方老師,我來晚了。”。
天氣太熱,工地上都改在後半夜開始做事,做到上午九、十點天氣開始熱的時候回去吃飯睡覺。時間跟正常人上班顛倒著,還要抽空來照顧躺在這裡不能動的趙園園,說起來也確實辛苦。
在病房裡站定,換班的醫生過來查房。扒拉了一下趙園園的眼皮,用電筒照瞳仁。在病歷表上寫了幾個字,把病歷掛在病床的床頭。
“醫生,怎麼樣?”趙衛國看著醫生,明知道希望不大,但還是滿懷希望。
“老樣子,沒什麼改善。”醫生搖搖頭。趙衛國哦了一聲。
“會好的。”方樂斌安慰了趙衛國一聲。趙衛國看著他點點頭。
“我先走了。”方樂斌冷不丁的看時間都七點多了,趕緊告退。
“嗯嗯,不好意思,今天耽誤你太久了。”趙衛國才意識到外頭天已經抹黑。
道了再見方樂斌慢吞吞的走出病房,扭了扭肩膀。醫院外頭已經華燈初上。雖然花田醫院位於老城區,附近各處店面的霓虹燈的耀眼程度倒也跟新城區那邊不遑多讓。在醫院裡待了一整天,一走出醫院就有種說不出的輕鬆感。肚子也很是時機的提醒他,餓了。方樂斌左右看了看,打算找個小店解決了晚飯再回去,沒走幾步,一個人走到他跟前擋住他的去路。
方樂斌抬頭看到孫鵬的臉。前些天才在電視上看過的那張意氣風發的臉,在路燈下顯示出一種滑稽的囂張。
“好久不見。”孫鵬淺笑。
“好久不見。”方樂斌挑著嘴角應付了一句。
“那天看到一眼,還以為不是,沒想到真是你。”
“怎麼?等我?”方樂斌翻翻眼皮。
“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孫鵬看了看手錶,“聽說你換了單位了……,好久沒你的訊息,聊兩句。”
“沒空。”方樂斌做婉惜狀。
“這麼晚還有事?”孫鵬不相信的看著他。
“嗯,”方樂斌點點頭,“已經有約了。”
“方老師……”正說話間趙衛國走出來。方樂斌像是撿了寶,回頭衝他宛爾,勾住他的胳膊:“等你有一會兒了。”
“啊?”趙衛國怔了怔。方樂斌衝著孫鵬癟癟嘴,“先走了。”
說著,招手叫了輛計程車,拉開門把趙衛國推了進去。
車子開動起來,趙衛國看了一眼車外頭的人,又回頭看方樂斌。本來想跟他說,他把手機掉在病房了。結果看到方樂斌的臉結著厚厚的一層霜,把要說的話凍在了嘴裡。
“去哪兒?”計程車司機問。
“去……”趙衛國摸摸頭看著方樂斌。
“酒吧街。”
趙衛國呃了一聲,捏著方樂斌的手機,“方老師……”
方樂斌沒吱聲,趙衛國細聲,“你手機……,掉病房了……”
方樂斌擰著眉看了一眼,拿過手機塞到牛仔褲的口袋,默了片刻,“謝謝你,我請你喝酒吧。”
“不用……”
“別客氣。”方樂斌淡淡說了一句扭著頭看著車窗外。趙衛國想說讓司機在拐角放他下車,沒找到機會。看方樂斌的樣子似乎心情很不好,他也說不出口。
車子停在酒吧街。燈紅酒綠,各種男男女女穿梭往來,穿著性‘感時髦。趙衛國忍不住自慚形穢。方樂斌拍拍他,:“走。”
“我不去了,”趙衛國搖搖頭,“我還是回去吧,半夜還得去工地。”
“誤不了你的事。”方樂斌揪起他的胳膊。
“挺貴的……”趙衛國還是搖頭。數年以前他也在酒吧混過,不論什麼樣的酒水進了酒吧都翻了幾倍身價。他喝不起這裡的酒,也不想蹭方樂斌的。
“都說我請你,怎麼,好歹每天給你女兒做家教,不給面子。”方樂斌皺著臉看著他。
“方老師心情很不好是嗎?”趙衛國看著方樂斌。
方樂斌想否認,回頭一想自己的這些表現也實在不否認不了。懶得多說了。看趙衛國的樣子,也讓人很掃興,他重重的嘆了口氣轉身又叫了輛計程車。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