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他捏著趙衛國的肩膀隨著他起伏搖擺,將這些天潦草敷衍的債都一一討要回來。
方樂斌破天荒比趙衛國起得早。趙衛國起來的時候,方樂斌已經買了早餐回來。趙衛國稀奇的看著他,“怎麼不多睡會兒?早上那麼冷。”
方樂斌笑了笑,放下油條豆漿,“趕緊吃吧。”
趙衛國刷了牙抓起油條一口咬下半截。
“有件事,我考慮了兩天,”吃完早餐方樂斌說,“我打算搬出去……”
趙衛國剛穿好衣服準備出門,冷不丁的被方樂斌的話驚到。他扳過坐在沙發上的方樂斌,“什麼意思?”
“我只是說我搬出去,不是說分手。”方樂斌舔舔嘴唇解釋了一下,“跑前跑後跑斷了腿,最後揮揮手說拜拜這種事我還做不到。”
“那為什麼搬?”趙衛國恨恨的捏著方樂斌的肩膀,“因為圓圓?”
“我昨天,偶爾路過我爸媽家。”方樂斌吁了口氣清冷的說,“遠遠看到了一眼,不敢去打招呼。”
趙衛國默然。
“以前總是很任性,覺得父母麼,有義務愛護子女。所以不顧一切的去切斷這種關係,覺得他們總有一天會原諒我。因為我是他們的兒子。然後發現自己一開始就錯了,再然後跌跌撞撞一身傷。終於懂了點事,就不好意思回頭了。如果我厚著臉皮去找他們,大約他們還是會原諒我。因為他們是父母。但是子女跟父母又是不同的。父母跟子女的區別在於一方懂得寬容而另一方會得理不饒人。你傷了她的心,她可能會恨很久很久,直到你死的那天……”
“那你我算什麼?我坐在拘留所裡你都沒有放棄,如果我在這裡放棄了我算什麼?”趙衛國怔忡的看著方樂斌。
方樂斌拍拍他的肩,“我說過,只是分開住,對誰都好。如果你心裡有我,我心裡有你。有沒有住在一起,都不重要。”
皺臉,“我的意思是,你就不要去看她了。圓圓現在這種態度你也看到了,她兩天沒吃東西,小孩的抵抗力又差,差了一點涼立即發高燒,早上真把我嚇死了。”
方樂斌摸著頭,“我……”
“方老師,我就倚老賣老再說一回吧。圓圓現在這樣,跟你有直接的關係。你替衛國替圓圓做過多少事,別人不知道,我們一家子都看在眼裡。我們知道你對衛國和圓圓都是真心的好,也付出了很多。但是,兩個男的在一起,總是不大正常的事。圓圓現在還小,如果大了,要工作吧,要談戀愛吧。你要她怎麼跟別人介紹自己的家人?而且,她是才大病過一場的人。衛國差點就沒這個女兒了。如果再有個三長兩短……”
方樂斌低著頭,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想到的那事,唇角掛起一絲滄涼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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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五十二 。。。
趙衛國把東西都清理好。他的和趙圓圓的本來也不多。叫了一輛小貨車,結果車箱裡就放了幾個紙箱,剩下的都空蕩蕩的,有些大材小用。
“你就不要再搬了,”趙衛國拍拍衣服上的灰把跟房東新籤的合同拿給方樂斌,“我已經交了一年的房租,如果到時候……我又搬回來,又找房子什麼的怪麻煩。”
方樂斌沒說什麼,這大約是趙衛國覺得他能為自己做的事,所以也不拂他的好意,把合同又原樣疊好裝進口袋裡看著趙衛國,“嗯。”
“那我就……,先走了。”趙衛國看了一眼電梯擺擺手。
“拜拜。”方樂斌笑著跟他也擺了擺手,目送趙衛國進了電梯。
電梯門合上,走廊裡變得空蕩。方樂斌關上房門,發現屋子現在比走廊還要空蕩。兩間臥室空了一間,剩下的那間也空了一半。他的心臟也好像被人撬走了一半,嗖嗖的吹著冷風,吹得人由內而外的通體寒涼。從去年六月開始,到今年一月,算起來八個月,遇到的事情趕得上他過去的八年。認得趙衛國,住在一起,到又分開,十足一出狗血劇。細想想,自己還真是個能情達理知情識趣的角色。不過,這個通情達理知情識趣換來的結果一點都不讓人覺得好。但是又能怎麼辦呢?去跟一個十歲的小姑娘爭她爸爸。
方樂斌裹緊了衣服,默默的開啟電腦,人才網上出了幾間私立學校的招聘廣告。他投了幾個簡歷,等有訊息,恐怕也是要過完年了。
說是過年,眨眼就年三十。趙衛國給吳阿姨打下手張羅了一桌子飯菜。趙圓圓已經完全恢復如常,能蹦能跳,伶牙利齒。只是調皮的性子比從前收斂了一些。坐在桌子上吃著飯,吳阿姨笑道,“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只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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