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不為所動,嘴角以極緩的速度挑上了一絲莫名的笑紋,張張嘴說了句話,那個男人臉色鉅變若干次,一捶桌子,朝門口走來。
真是沒挑對時間。孟緹剛剛提起腳要閃人,沒想到門卻被人“呼啦”一聲拉開,那個年輕男人殺氣騰騰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狠狠一摔木門,“哐當”撞在鎖上,震動得整條走廊都在嗡嗡直響;孟緹雙耳發麻,站在門前略微一愣,竟然忘記了讓路。
因為有人擋住了去路,男人煩躁而憤怒,陰沉著臉朝她一揮胳膊,彷彿是趕跑什麼討厭的蚊子蒼蠅。看上去是輕描淡寫的動作,力氣卻大得驚人,孟緹感覺冷風從臉上刮過,一陣大力襲來壓住她的肩膀,打得她踉踉蹌蹌,朝後連退好幾步,先撞到了肩膀,後腦勺也在牆壁上磕了兩下。
其實這些都是一瞬的事情。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金星亂飛,孟緹憤怒地抬起頭,剛剛想憤怒地指責“你打到了人難道道歉都沒有一句,連基本的禮儀都不知道嗎”,可那人早不見了,她只聽得到皮鞋踩得地板咚咚有聲,在整個樓梯間一層層迴響,給摔門聲加上了完美的腳註。
孟緹揉著後腦勺,氣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自己怎麼遇到這麼個不懂禮貌的人渣;一瞬間破口大罵甚至殺人的心情都有,可卻在看到趙初年三五步從辦公室衝到自己面前的時候沒了脾氣,他很著急,大概臉都變了顏色,孟緹還沒看清楚,就被他摟住了肩膀。
趙初年是被門的響聲驚動了,出來看到孟緹扶著頭站在門外,聯絡到各種聲音,嚇得臉都變色了,當即一手扶住她的胳膊,一隻手隔著頭髮,謹慎而仔細的摸著她的頭頂,急促地問:“阿緹,撞到哪裡了?疼不疼?一定很疼吧,啊,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因為太緊張,連邏輯都沒有了。
趙初年的手在她頭髮間活動的感覺讓孟緹心裡泛起古怪的感覺,她側了側身子想從他的掌心下躲開,可惜整個人被他攬住根本躲不了,只能抬起手撥開他的手,但怎麼比得過他的力氣,只好說:“還好,現在沒剛剛那麼疼了,不用去醫院。”
趙初年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感覺到寬慰,還是很緊張,半抱半扶的把她拖進門內,按在椅子上坐下,“撞到頭了不是小事,讓我看看,現在頭暈嗎?”
“剛剛是有點暈,現在沒事了,趙老師,你實在太小題大做了。”孟緹要站起來,被他一隻手壓在了凳子上,動彈不得。
她頭髮又柔又亮,並不是那種純黑色,在中午的光線中泛著淡淡的栗色。她扎著很高的馬尾,趙初年小心的解開皮筋放塞到她手裡,才發現原來她的頭髮比自己想象還要長一點,好像蔓延過脖頸的絲綢。他看著她的後腦勺,低聲問:“你是來找我的嗎?怎麼事先不給我打個電話?”
“是啊,”孟緹分散了注意力,才散去一點的怒氣凝聚起來,“沒想到一來就遇到這種倒黴事。趙老師,那個人是誰啊。”
趙初年眸子裡光芒一冷,手指一點點分開那柔軟如絲的頭髮:“對不起。我會讓他給你道歉的。”
“趙老師你認識她?”
“是,”趙初年言簡意賅,“他是我堂兄,趙律和。”
孟緹納悶,“他不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吧,來學校幹什麼?”
“自然是找我的麻煩,”趙初年小心摁了她頭上的幾處,“這裡疼不疼?這裡呢?”
“不疼不疼,不過他——”孟緹扯玩著手裡的皮筋。她不是多管閒事的人,硬生生把“為什麼找你的麻煩”嚥了下去。
欲言又止的感覺就好像生吃了雞蛋一樣不舒服,猛然收住的痕跡如此明顯,趙初年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停住了手說:“他是我大伯的大兒子,是名正言順的長孫,可惜爺爺不喜歡他,比較偏愛我這個沒爹媽的孫子。但是家產只有那麼多,所以我們一直存有芥蒂。”
他解釋得很清晰,孟緹卻聽得頭皮發麻,抽了抽嘴角,不掩驚奇和好奇地笑起來:“你說得很像豪門恩怨啊。”
“這跟是不是豪門沒有關係,只是人性而已。就算只為了蠅頭小利,也會發生兄弟鬩牆的事。”
孟緹“嗯”了一聲,然而兄弟反目到底不是什麼好事,她自己兄妹和睦,不是太能理解這種同室操戈欲致對方於死地的激烈感情,想著說什麼妥當的話安慰他,卻訥於言辭。
她在肚子裡打腹稿,趙初年卻毫不客氣的打斷她的思緒,聲音繃得緊緊的,“阿緹,你頭受過傷?還是做過手術?”
“啊?沒有啊。”孟緹納悶。
趙初年盯著她的頭頂,“你頭上有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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