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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都沒有。
鄭憲文對她的言論不發表什麼意見,在她發表了對當代兒童的心理亞健康狀態的一席話後,才說了句:“別的心理醫生說得少,聽得多;你恰好相反。”
宋沉雅送給了他一個白眼,不屑道:“高明的心理醫生不需要用沉默來裝深沉和理解。”
眼看著天色漸晚,宋沉雅很愉快的建議三個人一起出去吃晚飯。孟緹拿不準兩個人的關係,但從今天下午的狀態來看,兩個人的關係比她想象的深得多,她不論如何也不想去當兩個人中的燈泡。
更何況兩個人之前,毫無疑問討論著某個十分重要的問題,討論過程因她的忽然到來而中斷了;此時如果再去打擾就顯得太不知人情世故了。宋沉雅跟她客氣,鄭憲文卻沒有多餘的表示,也沒有多加挽留,大概是希望她自己知趣吧。她於是以異常堅決的口吻地跟兩人在小區門口告辭了。
宋沉雅拍拍她的肩膀:“好吧,那我們不留你了。回去的時候小心點。”
孟緹“嗯”了一聲,拿定了主意,轉了轉身子正對著鄭憲文,深深鞠了個躬,“鄭大哥,那天的事情,真是對不起了。”
說完也不給鄭憲文開口的機會,實際上都不敢看他的臉,一轉身就快步離開。
宋沉雅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慢慢收斂了所有的笑意;直到她的背影融化在馬路對面的初上的華燈裡才側頭過來,卻看到鄭憲文依然凝視著她消失的那個方向。在今天的最後的一摸微薄光芒,英俊得好像油畫裡的人物,五官線條明朗,因為陰影的投射,帶著銳利的冷峻。
那麼一張臉和表情,直直往人心口撞過來。
她怔了片刻,忽然就笑了笑,伸手在他面前一揮,“好了,人走了。”
鄭憲文恍若未聞,緩慢的擰過頭去看她,“你怎麼看?”
宋沉雅微微一笑,親暱地挽住他的胳膊,“履行承諾,請我吃飯吧。然後再慢慢說。”
這次不請自來的登門拜訪顯然卓有成效,那天晚上一回到家,就接到了鄭憲文的電話。他言簡意賅得她道了歉:“那天晚上,我不應該衝你發脾氣。”
孟緹有些微的恍惚,上次鄭憲文的“對不起”,是三年前拒絕她的時候說的。她正在廚房煮麵條,無意識攪了攪鍋裡,“不是的,是我不好。”
鄭憲文停了停,才說,“我是嫉妒。”
孟緹沒有聽懂,“咦”了一聲。
“我以為這三年過去,一切還沒有變,我們的關係還跟當年的你一樣,”鄭憲文說,“我只是沒想到你已經長大了。自然會認識別的男人,而我也不那麼重要了吧。”
孟緹好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關了火,費力地擠出一句話,“鄭大哥,你不要這麼說……你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你喜歡趙初年?”
“沒有的。鄭大哥,你想多了,”孟緹手撐在灶臺上,想起在遊樂園的總總細節,心口就像被針刺到一樣疼痛,她努力把這種無所謂的情緒拋開,說下去,“他啊,只當我是他妹妹的替身而已。他看著我的時候,根本就是在看另一個人。我覺得他……很可憐。”
“是嗎。”
然後鄭憲文不再提起趙初年,而孟緹更是存心的迴避。好像前幾天晚上的那次爭吵就這樣消弭於無形之中。
掛上電話後,孟緹把鍋裡的麵條撈出來,配了調料,一邊吃一邊拿起桌上的報紙,再次看到了關於範夜的小說改編成電影的那則新聞,她放下碗筷,從書房裡找出了那本列印版的《白雁》——自王熙如出車禍以來,發生了太多事情,她壓根都忘記看這本書了。順著摺印,她把書翻到上次看到的章節,回憶著前面的部分章節講述了什麼,又重新看起來。
還有十公里到達鎮上時,大巴車熄火了。
寒冬臘月,冰雪掛在道旁的枝頭上,司機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才垂頭喪氣通知一車人:因為天冷雪大,前後的路都不好走,大概三、四個小時後,修車的人才會來到。
他們坐在最後排,聽到這個訊息也只是微微吃驚。她想了想,示意他可以下車了。她向來自力更生,“於其等待著三四個小時,我們不如走過去,翻過這座山就到了鎮上。”
他同意:“好的。”
她揹著那個還在沉睡的嬰兒,而他則拿著行李,他們的兒子,那個六七歲小男孩蹦蹦跳跳跟在一旁,天上還有稀稀疏疏的細雪,因為沒看過雪,興致特別高,經常指著道旁的花花草草問是何名。
那是座無名的山,不太高,雪並不大,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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