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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燦爛的秋光中,說的卻是如此讓人倍覺沉痛的話題。
趙初年靜了一會兒才說:“很不容易。大概三年前,綁架你的那夥人販子團伙被抓住了,有人一五一十地全部招供了。其中幾個人曾經的洛州大規模作過案,活動地段正是我們那時候住的那帶。他們手底下綁架的孩子不少,本來不會每個都記得,但他們對你還有印象,一是因為那場火災,二是因為你逃走了。”
孟緹很慢地“嗯”了一聲。
“我以那間倉庫為中心開始尋找,警察的記錄顯示,當年的確在路邊發現了一個無人認領的孩子,被送到了附近的醫院。”趙初年聲音依然不高,漆黑的眼睛就那麼看著她,好像是怕她再次消失,“我去醫院打聽了一下,還好,總有人記得當年的事情。”
“聽說收養你的夫妻是大學教授,並且過得很不錯的時候,我真的鬆了一口氣,”趙初年靜默了一會兒,“但我沒想到,你完全不記得我了。”
孟緹站住了,直接問他:“那你不擔心認錯人嗎?”
趙初年言簡意賅,“我不會認錯。”
兩人很愉快地回到學校,結果在文學院外遇到了張紀琪。孟緹現在心中完全沒了芥蒂,不論做什麼都很坦蕩,哪怕是對張紀琪的嫉妒都是坦坦蕩蕩的。
她招招手,表情愉快地打個招呼,示意自己要回實驗室。趙初年叫住她,“晚上一起吃飯吧。”
孟緹“嗯”了一聲,“好啊,五點半我來找你們。”
其實孟緹之前和張紀琪的接觸很少,真正意義上的正面談話也沒幾次。張紀琪出身優渥且學音樂多年,清高一點也是正常的。
那頓飯上,孟緹被張紀琪噎了好幾次,比如知道孟緹目前學習課程後就驚訝地表示“這些學來有什麼用呢”,比如知道她學過揚琴後又興致勃勃地說“你都彈過什麼曲子,我覺得某首曲子很適合”。孟緹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因此只能尷尬地笑。她知道孟緹好些年沒碰過揚琴,又說“可惜了,還是懂一點音樂好,可以陶冶身心的”云云。
孟緹知道她說的每句話大抵都是對的,可就是很難保持平常心,只能自嘲地想,大人有大量,張紀琪不是壞人,只是有時候嘴上沒上鎖。但是沒關係,只要趙初年喜歡她,怎麼樣的小小的不愉快她都可以完全接受。
那頓飯之後,張紀琪和她也慢慢熟悉起來。有時候也會跟趙初年叫她一起出去玩。孟緹不樂意當燈泡,實在推託不掉的時候,就強行拉上暫時沒跟男朋友膩在一起的楊明菲一起過去蹭一頓飯。
趙初年和張紀琪的關係進展似乎很順利,孟緹客客氣氣地跟她說話聊天。趙初年多半時候都是聽著她們說話,不發表什麼言論。
張紀琪是拉小提琴的,說起來也是跟音樂相關。兩人聊得高興時,張紀琪送了她和楊明菲兩張票,說請她們去看演出。孟緹一看,居然是許文榛那場演奏會的。
張紀琪很驕傲地說:“我是給他們伴奏的樂團的首席小提琴手。”
孟緹記得伴奏的樂團是市樂團的,在全國都很有名氣。她年紀輕輕能得到這個席位實在不容易,可見實力超群。她正準備誇讚一通,楊明菲已經“啊”了一聲,“張小姐你太厲害了,真是有才有貌。”
張紀珙頓時眉飛色舞。
孟緹笑了笑,轉手把票給了楊明菲,“你和你男朋友拿去看吧。”又看張紀琪,誠摯地道謝,“是這樣,我和鄭大哥已經約好去看了,他一個星期前就訂好了票了。”
張紀琪點點頭,“這樣啊!”
趙初年說:“你跟鄭憲文?”
“鄭大哥從小學鋼琴,許先生一直是他的偶像。”
趙初年若有所思地看成了她一眼,“這兩張票的位置大概好些。”
“無所謂,在哪裡都是一樣聽。”孟緹聳肩,“我初中時也去聽過的,那時候我和鄭大哥坐在最後的幾排,從上往下扯,連許先生的臉都沒看清楚,但還是知道音樂的好壞的。”
趙初年微微沉吟著,“是九年前暑假那次?”
孟緹算了算,“差不多,我那時候上初中,天氣天上熱呢。沒錯,是的時候,你怎麼知道?”
張紀琪一副“你哪裡知道”的神態開口,“這麼多年,許先生的演奏會他就沒有不去的。”
“原來是這樣,”孟緹心想他和許文榛的關係得多好啊!她不動聲色,說著舊事。“我記得那次我特別慘,離開的時候右腳腳後跟被人踩了一下,鞋子被人踩掉了,我和鄭大哥花了不少時間找鞋子,很不幸地引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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