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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眨眨眼,一動不動的望著她。
安靜的時間裡,他雙手扣緊了她的腰身。
孟晞和他四目相對,夜裡雖然私下黑暗,彼此的眸光卻清晰可見。
捂住他嘴的手緩緩鬆開,孟晞傾身忍不住和他接吻。
“明天去掃墓,安寧就別去了。”項默森說。
“嗯。”女人趴在他身上,手指繞著他的髮絲兒,懶懶的。
“睡吧。”
項默森把她拉下來摟在懷裡,不管安寧了,夫妻倆擠在很小一團地方,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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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園裡四下安靜,偶有幾隻鳥雀飛過。
昨夜後半夜下過了雨,雨水洗過了泥土,空氣裡一陣清新。
雙人墓碑前站著項家所有人,石階上擺滿了白菊花。
許仁川也在。
以往他和項默森只是穿連襠褲的發小,如今已算是項家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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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錢包都在你那裡,你要我怎麼回家?
一行人從墓園出來,去酒店吃飯。
包廂是許仁川提前訂的,今天他做東,一家人算是吃了個團年飯。
項家現在人不多,也不算少,坐在一起怎麼都有一大桌。
項璃想起以前爸媽還在的情形,那時候她年紀尚小,身邊還有個妹妹項恬,每次家裡有客人,大擺筵席,她和恬恬都得輪流鋼琴演奏,活躍氣氛。
記得那時候父親大壽,她和項恬一曲《歡樂頌》到後來因為打鬧彈得亂了套,還被父親批評了,說她們倆沒個樣子,家裡這麼多客人在還胡鬧。
當時三哥不知道做什麼去了,是許仁川站出來說了幾句解圍的鈐。
項璃記憶中的父親對她和項恬都是十分嚴格的,不像其他有錢人的家庭,對子女嬌生慣養。
父親能不能算得上好父親,現在人已經不在了,項璃不想在心裡評價。到底是生她養她的人,離開了,偶爾想起來還是會覺得辛酸。
父親年齡比母親大很多,上面有大姐項景楓,到她這裡,她出生的時候也差不多五十歲了,後來又生了項璃,母親便說,以後再也不生孩子了。
項璃慶幸自己既有哥哥姐姐,也有妹妹,她的童年乃至整個少年時代都是快樂的,沒有孤單過。
酒過三巡。
許仁川喝得有些醉了,三哥也喝得不少,孟晞在邊上勸他別再喝了。
孟晞對三哥的關心比她對許仁川要多得多,不是項璃性情冷淡,也不是他對許仁川放任,她心裡比孟晞的沉穩是在她知道自己丈夫做事有分寸的情況下不會在一旁多言語。
孟晞就是太過擔心她三哥的身體,總覺得男人在外面應酬本來就多,這種家庭聚會能少喝就少喝比較好。
和孟晞比起來,項璃自認自己不是好女人。
孟晞可以把家庭、工作以及感情處理得相當好,她卻沒這個本事,骨子裡的任性有時候造成她和許仁川之間發生沒必要的衝突。
好在許仁川是個好丈夫,有他在,她和婆婆關係還算不錯。
其他的她其實不是那麼在乎,現如今最擔心的就是小諾。
春節之後小諾就要陪阿欣去西雅圖待產,這件事一直是她心裡的疙瘩,一方面不捨得小諾離開,另一方面又覺得沒有任何理由阻止,畢竟小諾嘴裡叫著媽媽那個人可是阿欣呢。
本來心情還不錯,一想起小諾突然就提不起興致。
估計這個春節都得在這種反覆無常的情緒中度過了。
項恬坐在她旁邊,不時看手機。
年輕人喜歡玩手機這很正常,平時項璃自己也是手機一族,倒沒覺得項恬這樣有什麼問題,不過項恬今天一整天臉色都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是不是不舒服?”項璃問妹妹。
項恬心不在焉,直到項璃拽了拽她的袖子才反應過來,“怎麼了?”
?“我問你是不是不舒服,在想什麼呢?”
?“哦……我就是有點頭暈,胸悶,估計是感冒了。”?
“多穿點。”?
項璃看她就穿了一件針織衫,這才立春,今天不就是太陽大了點麼。
她把自己身上的羽絨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項恬想說不用了,項璃把衣服給她攏緊了,“沒事兒,一會兒我冷了穿你姐夫的外套。”?
她嘴裡的“姐夫”無疑是許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