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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人為人處世還是挺好的。
陳姐一時沉默,竟然生出些許感動。
他許部長何許人,把她當父母一樣的人?
陳姐聽了這話有幾分受寵若驚,不好意思起來。
許仁川接著又說,“我也知道您疼小璃,您怪我當初那事兒不像男人,也怪我母親嘴碎,不過那都過去了,以後我對小璃好,對小諾好,這不正是您想看到的?”
?陳姐半張著唇,有點兒結不了話的意思。
許仁川心裡突然軟了下來。
想到陳姐膝下無子,想到陳姐這麼多年將項璃視如己出,想到陳姐是因為太疼項璃才痛恨他……許仁川上前,給陳姐一個擁抱。
陳姐簡直就措手不及,嚇壞了,“呃,許……”
?“叫我仁川。”?
許仁川就抱了她那麼一下,迅速放開,他的懷抱,通常只給自己的老婆孩子,連父母也很少有,也包括弟弟妹妹,現如今這麼擁抱陳姐,也足以說明了,項璃心裡重要的人,他一樣看重。
在陳姐那複雜的面色裡,許仁川看到了她作為一個長輩對項璃的在乎程度。
他笑了,雙手揣在褲兜裡,“就像您叫默森那樣,叫我的名字就好了。陳姐,你以前一直叫我仁川的,自從知道我是那個混蛋,你就從不叫我了,就在心裡叫我混賬東西,是不是?”?
陳姐但笑不語,這人倒有些自知之明。
“我的確混賬。”?
他望著外面的藍天白雲,呼了口氣,“當初小璃那麼好,我還辜負她,也不怪你現在還怨我。”
?“仁川。”?
陳姐語氣緩和下來,也是低低一聲嘆,“你是不知道,那時候小璃在西雅圖是有多可憐吶,這些事,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講過。”
……
2007年12月,西雅圖陰雨連綿的冬天。
項璃來到這裡的第二個星期,她對她三哥說,她想要一個船屋。
項默森疼她,一口應下,只當是她喜歡的,他都儘量滿足。
項璃自己也不知道買那船屋來做什麼,就是偶爾過來住一天,一個人,也不要人陪,坐在門口望著天空發呆,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人長得漂亮,像極了畫中人。
住船屋的不乏藝術家,有人把她畫進了畫中,美人與風景,自然是最好的畫面。
很多年後,那些畫在盧浮宮展出,明碼標出天價——許仁川悉數收藏,不惜拋下全副身家。
當你愛人愛到了某個程度,那就是血濃於水,有關於你的一切,我都想悉心儲存。
當時項默森在西雅圖有一幢大房子,項璃不在船屋的時候就是住在那裡。
項璃那段時間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經常夜裡都會做噩夢,半夜裡醒來,全身都是汗。
陳姐去西雅圖,是項默森聯絡的她。
整個項家,項默森也只信任陳姐,不是不信爸媽,只是他太清楚父親的為人,假如他知道項璃在這裡,他趕來的話,那孩子怕是留不住。
陳姐正好有親戚在西雅圖,她姐姐一家,包括她的侄女和侄女婿。
她來西雅圖,有足夠的理由不會讓項家的人懷疑。
陳姐在那房子裡陪了她一個星期,幾乎天天晚上,她都聽見項璃被噩夢嚇醒,然後痛哭不停。
她用了各種方式,還是不能從她口裡得知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項璃得有多愛那個人,才會犧牲自己也要庇護他至此呢?
她有多保護許仁川,也就導致將來陳姐有多恨他,畢竟是他毀了項璃,一個好好的女孩子,長得那麼漂亮,那麼優秀,不知道多少男孩子喜歡她,卻因為他而毀了,陳姐想不恨他就沒辦法。
“陳姐,你說我死了,是不是一切就都結束了?不會難過,不會痛苦,不會想起那張我至今還深愛著的臉?
陳姐,要是我死了,把寶寶交給我三哥,我三哥對他好,保護他,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他,對嗎?
我對不起我爸媽,我讓他們失望了,恬恬也失望了,她一定在想,怎麼會有我這樣的姐姐,讓她丟臉了,讓整個項家蒙羞了。
陳姐,我死了吧,或者我死了,就能得到解脫了……”
那時候項璃想到了死,不只是一個念想,她真的那麼做過。
直到現在,陳姐不愛給項家的人做西餐,就是對那銀色餐刀有陰影。當時,項璃拿著拿刀子站在廚房門口,穿著一身白色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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