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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我還要給梓寧和恩施做飯呢。”賀準搖頭,不去。
“姐夫真自私。”項恬撅嘴。
“這哪裡是自私?是梓寧不讓出來,就要我陪他媽!”
“那你自己說,你想不想來幫我養花?”
?“……”
?“大姐夫!”?
“行了行了,我想,我想,我想還不行嗎!”
賀準瞪她,項恬直笑,“那就這麼說定了,回頭我跟梓寧打個招呼就好。”
其實,很早之前梓寧就和項恬提過這件事,除了項恬,沒人知道。
項恬給賀準介紹很多他沒見過的花,賀準拿筆記下。
他的眼睛一直在朝外面看。
那裡有半間屋子,幾個小姑娘在那裡整理空運來的花,賀準就納悶了,怎麼會有一個大男人在那裡??那個男人穿著白襯衫黑西褲,身上卻圍著店裡的圍裙,從賀準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
她問項恬,“那人是誰啊?”?
項恬沒好氣的看過去,“噢,一個負心漢。”?
於是賀準就懂了,“……”
“他怎麼在這裡?”
“臉皮厚唄,怎麼都攆不走。”
?項恬聳聳肩,“大姐夫,我有點餓了,我要去加餐,你自己先待一會兒。”
賀準點頭,看著項恬出去。
項恬去了對面一家麵館,賀準再回過頭來,看著忙碌的陸從然。
?
這會兒陸從然抬頭擦汗,視線正好對上賀準的目光,兩人相互點了下頭,算是打過了照面。
陸從然面前還有很多進口花沒有整理好,幾個小姑娘說熱了,口渴,他讓她們先去休息,交給他就行了。
小姑娘心想他來這裡做義務的,也不拿工資,這麼欺負他會不會不太好?
?其中一個小姑娘說一起弄完再去休息,陸從然笑道,“放心好了,你們的小老闆看到我累,她會比較開心。”
小姑娘們:“……”
?等那幾個姑娘休息去了,陸從然繼續忙。
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站了人,直到那人遞給他一瓶純淨水。
他抬起頭,便迎上賀準善意的笑。
兩人坐了下來,賀準看他一口氣喝了半瓶水,又遞給他一塊格子手帕。
那手帕是出門的時候項景楓塞在他褲袋裡的,老實說不是很捨得給人。
但是賀準看得出這男人對項恬的感情不像是鬧著玩,便生出了惻隱之心。
他自己曾經也是十惡不赦的混蛋,現在不是也所有人都原諒他了麼?
?“我認識你,項恬的大姐夫。”
陸從然擦了汗,笑著說。
賀準點頭,自嘲的笑,“應該很少有人不認識的。”
陸從然汗流浹背,又喝了口水,“那時候賀氏要做我們公司一項產品的國內代理,內部沒批,這件事從我手裡過了一次,有印象。在電視上看過你很多次採訪。賀氏挺可惜的。”
?他說得簡單直接,沒有任何嘲諷,語氣裡些許惋惜,也不嚴重,畢竟陸從然這種人看過的企業崛起又倒下的例子多了去了。
賀準也是雲淡風輕的表情,坐在一起話不多,卻又詭異的有著“不是一家人不說一家話”的默契。
“恬恬這孩子脾氣倔,心地很善良。”賀準說。
“我清楚。”
陸從然淡淡的笑,“是我錯得離譜,她不原諒我是應該的。”
?“有什麼打算?”
“守著吧,不原諒也沒關係,天天看著,心裡也踏實。”
賀準點點頭,起身,在他背上重重拍了兩下,“別灰心,怎麼說來著,陽光總在風雨後。”
項恬吃完麵回來,賀準已經走了。
給她留了個字條,說是去菜市場買菜回家做飯,跟家裡商量好了,明天就去花圃。
項恬笑著彈了彈那張紙,給賀梓寧發了個簡訊:你爸答應了。
放好手機,一抬眼就看見陸從然遠遠的瞧著她,目光軟綿,深邃。
項恬癟嘴,視而不見。
奈良哥說了,這種感情裡的重犯,不能輕易饒恕,得讓他感受感受曾幾何時別人身上體會過的傷痛、悵惘。
在項恬不知道的情況下,許奈良和陸從然也談過,許奈良對他說的原話是:女人是你的,孩子是你的,不管她態度如何,只要你肯定她愛著你,就不要放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