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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也不必工作了。”
“為什麼?你養我呀!”她噓他。
不料她還真的猜對了。
“對!我養你。”大老闆根本是氣暈了,口不擇言。
“憑什麼?”她真的很敢,居然追問下去。
好!她自找的!陳善茗衝口叫道:“憑我們現在就要去公證結婚。不出半小時你就會是我陳某人的妻子,明白了嗎?”
他他他……開玩笑吧!?
呆若木雞的富薔在被嚇呆的情況下遭人挾持上車,一路往法院而去。轟轟作響的腦袋瓜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不是說真的吧?
然而面對一個氣得冒煙的男人而言,誰還妄想與他談理智呢?
欲知詳情如何,請待下回分曉嘍!
今天是富蕷與康恕餘第一次踏入餐廳吃飯,而且還是五星級的大飯店耶。要不是為了某種特別的原因,依他們一個生性淡泊、一個儉嗇至極而言,怕是擺婚宴也會選擇吃路邊攤,哪會在尋常的日子輕易踏上這種地方。
幸好今天是她穿好質料衣服上班的日子,否則臨時被告知要去晉見男友母后,豈不手忙腳亂。
甫一踏入五星級飯店的大門,富蕷拉了拉男友的衣袖:“吃一頓得花多少錢?”
“我訂的位置是歐式自助餐,一客八百,加上服務費一成,四個人吃不到五千元,放心。”
五千元?她一個月的伙食費耶!心好痛呀!
“吃不完可不可以打包?”
他笑看她一眼,如果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真想吻住她嘟起的唇瓣。
交往了許久,甚至已認定今生妻子非她莫屬,但他仍未曾與她有過比牽手更進一步的接觸,然而隨著對她的瞭解與喜愛日深,想與她相濡以沫的慾望便日漸強烈了起來。
男人天生便有著掠奪的本能,即使是斯文君子如他,哪有可能例外?只不過他較為中規中矩些罷了。然而“愛情”這一帖迷幻藥似的東西,必然有著邪惡因子在主導,引發出種種不文明的本能,上有、掠取、得到……以愛為名的戰爭形態,豈能不脫軌失序?
否則不相干的個體,何苦硬湊在一起,共同遷就、互相適應地過一輩子?
也許這樣想是有點恐怖,但二十八年來,他敬情愛而遠之,站在門外,便是秉持這種旁觀者的看法。加上一直以來,女性並不曾留給他良好的印象,幾乎要認為自己不會有領略這種感覺的一天。
但命定的事本難違,他遇到了她……
“在想什麼?”她拉了拉他袖子。
說了會嚇壞她吧?他微笑,伸手輕撫過她唇瓣。
“走吧,我想我母親應該等得不耐煩了。”
沒有隱含性的暗喻,甚至不能算是挑逗,但富蕷真的為他不經意拂過的手指而心跳加速,雙頰發燙不已,忘了剛才還在為今晚得花的五千元心痛得快倒在地上打滾。他……剛才想吻她嗎?為什麼她滿心浮現的就只有這個感覺?而且有著……期待?
“媽、寬樂,這是我的女友富蕷。”康恕餘已將她領到訂位的地方,介紹早已守候在那邊的人。
“真忙呵!還要我們等。”康母冷哼出一聲。保養良好的臉皮拉扯出一條冷哼的線條,看得出來年輕時期必定美麗得很。但極不好相處。
不過富蕷計算的是康母從頭到腳那身行頭的身價,玉質髮夾、名家設計的挑染羽毛剪髮型、香奈兒的當季套裝、義大利小羊皮皮鞋、頸子上的珍珠項練、十根手指有六根套上各色寶石戒指、金質手錶和名牌皮包……哇!
光眼下可見,如果全都是真的,那麼——康恕餘一定賺得很辛苦,而且永遠難把這份“孝心”盡完。
好可憐。
“你們好。”富蕷眼光掃向一名長相與康恕餘神似的女子。那女子有和善的笑容與明亮且理智的大眼,使得她稱不上美麗的面孔展現亮眼的效果。
“你長得很好看,難怪哥哥會喜歡。”康寬樂伸手握住未來大嫂的手。皆為對方稱不上柔細的手而訝然,隨後笑了。
原來都不是清閒命哪!
“幸會。”富蕷坐下,又接收到了康母打鼻腔的哼稱,但她選擇不予理會。
“時代變了,兒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地址電話也不留一下,想見面便打電話北上通知一聲,我們老媽子的一接到通知,可得舟車勞頓地趕下來,生怕惹兒子不高興。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呀!”康母尖銳地出聲冷諷。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