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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怕女禍的男人不代表他不善良,更不代表他會沒風度到連援手也不伸,見佳人身形搖晃,他已快手抓住她肩膀。她血色盡失的模樣令人擔心。
“阿康,她會不會脫水?還是中暑了?”黑麵菜老兄丟來一瓶青草茶。
康恕餘忙不迭貼向她額頭:“想不想喝水?有沒有好一點?”
基於慣性使然,富蕷順手將青草茶收入自己戰利品之列,但情況仍不見好轉。
“我得趕快上去!”對!也許老闆根本還沒到公司,也許小妹會替她打卡,也許她的三千元還沒飛掉。
腳隨心念移動,她已大步跨往公司的方向。但走了兩步,她瞄到自己可憐的狼狽樣,才想到要問那鈔票男:“康先生,接下來幾天你們都會在這附近施工?”
康恕餘點了點頭,對這位小姐情緒轉換之大感到難以適應,幾乎要力薦她去四川學川劇的絕活“變臉”。
“那麼,誰必須為我的乾洗費用負責呢?”
“找我就行了。”康恕餘回答。
“好,我一定會找你。下回見。”
與她從容的口吻不符合的是她話落後,完全不顧淑女形象地往大樓飛奔而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工人們。
恕餘回過了神,吆喝弟兄們要幹活兒,但另一名工人卻意猶未盡地嘖舌道:“阿康,這女人也同樣怪怪的。”
他只能苦笑以對。
說“同樣”,絕不為過。因為就工人多伴們眼下所見,追求康恕餘的女人全都有那麼點奇怪,休說拿他當落難白馬看的房東之友和一名急著找戶頭的寡婦,再有一名從良的酒女,四十來歲了,卻偏愛年輕力壯、費司又端正的男人。倒追得可勤了。
所以說,俊帥有錢的花花公子有其難以消受花痴恩的憂慮;兩端正平凡、身處下階層的好男人,也擺脫不了八瓜女的狩獵手段。
如今再來一名怪怪的女子……其實也不算啥新鮮事了。
“嘿,可是這個比較好,看來與你比較配。”黑麵菜拍了拍康恕餘的肩,很中肯地批評:“說起來還是我們高攀了。那小姐氣質不錯,只是有點兇,可是比起那些要你身體、要你的錢,或者看你”工程師“身分的女人來說,眼前這個小姐比較好。她根本不知道你的底,而且在咱們這麼拙的裝扮下,還揪著你不放,挺可愛的。”
“別說了,活像我與她要步入禮堂似的。天曉得我根本不認得她!叫康恕餘不想討論,也敬謝不敏。
“有啦,人家有說她叫富玉……什麼的,反正姓富的人不錯啦,會有錢啦!”又一個工人過來湊熱鬧。
康恕餘除了置之不理,讓他們自動停了這個話題外,什麼也不能做,笑了笑,率先進到施工處,專心挖著泥沙。
目前為止,他不希望再有女人來擾得他已經夠混亂的生活更加理不清。天曉得這些女人都怎麼了。
唉……幹活吧!
第四章
遇見鈔票男康恕餘的富蕷也許恰巧可以抵消她寶貴衣服報銷所帶來的心痛,但不代表事後想起時不會捶胸頓足不斷地哀悼;尤其在得知她心愛的裙子不是乾洗就可以解決的之後,她幾乎要痛不欲生了起來。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她前日的慘狀,也非常明白最近不宜逗弄這個惜財物如金的女秘書,否則可不是幾記冷眼能夠解決的。她悲傷得甚至沒心情安排小妹相親,也沒心情幫小紅帽打發公司一匹狼的覬覦。
當然,聰明一點的男人都懂得把握機會,而全公司單身漢裡,聰明的可不只大老闆一個。
中午時刻,哀悼中的富大秘書正忙著賺外快。從出版社拿來幾份稿件,將無字天書似的原稿努力地打入電腦,讓世人得以明瞭裡頭寫些什麼無病呻吟的風花雪月。聽說計份論酬,待遇挺好,自是沒空守護她寶貝妹子。
聯豐企業的第一號追求者於焉來到秘書室親切地堵住正要出去包便當回來的富薔。
“富小姐,要不要一起吃中飯?我請客。”朱克亞彬彬有禮地問。
富薔雙眸一亮,免費的中飯!?太好了!可是……
“你幹嘛請我?”她又沒有替他跑腿辦事過。
“哦,因為下午可能要請你幫我影印許多檔案,所以先請你吃一頓感謝你。”開玩笑,與富蕷共事已久,哪有不瞭解她們一家子喜吃免錢飯,卻又不願占人太多便宜的奇怪天性;自是有對策可以因應。
可惜不待當事人喜悅至極地點頭,早已有一道冰冷的視線隨冷淡的語音傳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