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富薔正趴在櫃檯上哀聲嘆氣。這家咖啡館是她高中同學開的,店主芳名粘玉嫦,十八歲奉女結婚為人婦,如今丈夫服役金門,怕嬌妻沒事可做會織綠帽送他戴,當兵前幫妻子開了這麼一家店,也努力增產報國,如今已有一女一子兼懷胎五月,可見那位仁兄努力得挺徹底的。
每個月約莫一至兩天富薔會來這裡代班幫忙;要不就是好友要去探望丈夫時,代為照顧小孩——所有兼差工作全是朋友賜與,要真能賺到什麼錢才叫奇蹟。也難怪她的暴君阿姐會發飆。
在富蕷心目中,沒工作能力的人簡直是罪不可恕。當然,身為富家人之一,富薔也是有這種認知的,無奈時不予她,教她老是失業。
“小富,你怎麼還在啊?”忙了一輪迴來,粘玉嫦挺著五個月大的肚子叫道:“兩個小時前你阿姐不是說十點以前要送花給對面辦公大樓的高小姐嗎?都中午了,你怎麼還在發呆啊!?”
“十二點了?我不過發一下呆,居然十二點了?花呢?完了,我沒有去訂,也沒有去拿,花呢?哪裡有花?”富薔跳了起來,在咖啡屋裡跳了一圈之後,已由每一個桌上抓來所有的假花,放在水龍頭下沾水滴。“玉嫦,有沒有包裝紙?不然沒用的海報桌巾什麼的都可以!”
“你要害人家分手呀?拿這種東西去送人!”粘玉嫦呆呆地遞上一張明星海報。
“沒法子了,遲了兩小時送達,我看他們八成要分手了。”捆完了一束慘不忍睹的花,臨出門前才對好友道:“反正這些花也舊了,送我吧,改天我A一些家庭手工花送你。”芳蹤已消失在大門外。
“真有你的。昨天才批來手工花做,今天就可以汙一些材料充人情。”粘玉嫦歎為觀止。
唉!果真是富家人。
奔跑中的富薔可沒有心思去管人家對她怎麼想,她只知道要是沒有賺到這筆五百元的送花費,她阿姐可能會擰斷她的脖子。好可怕,害她邊跑,眼淚邊滴。
直到奔入某一辦公大樓之後,才記起要寫一張卡片,署名“想念你的茗”,至於阿姐可有交代什麼內容要寫,此刻哪記得全?自己掰就行了。
衝到櫃檯處一邊登記訪客資料,就一邊撕下姓名條的一角匆匆寫下送花人大名,順帶添幾筆噁心的愛語。
好!第一步作業完成,再來就是衝到二十一樓送給某位姓高的美麗女律師。
往電梯衝去!碰!第二步指令作業宣告陣亡!
“哎唷,痛!”
撞得七葷八素的腦袋還來不及回覆正常運轉,就發現手上的花束已飛散在腳下:要不是與她相撞的人好心地扶住她雙臂,她大概會死得很難看。
“我的花——”“這是什麼?”
她手上緊握著的紙片被抽走,掙扎中的她才得以注意到眼前高大俊朗的男子正臉色奇詭。
“我的紙條還我!”
陳善茗瞪著手上紙片良久,然後看了看地上極其明顯的塑膠花,以及不像樣的包裝紙。
“你是……來送花的?”他低沉的口氣平板無波。
“對,這位先生,撞到你是我的不對,但請不要妨礙我的工作,謝謝。”她伸手要拿紙條。
“你哪個花店的?你們公司不會是承辦殯儀館業務的吧?”陳善茗又問。
這人到底想做什麼呀?
“你管我!我要去送花了,放開!”
他要是讓這丫頭把花送上去,除非他瘋了。老天,富蕷在搞什麼鬼,這次給他辦這種烏龍事!
“親愛的小高高:我為你相思成災兼淚海,如果雲知道我為你沉浸在藍色多惱河裡,你鐵石般的心也該為我融化成花心——想念你的茗贈。”他咬牙低念,慶幸自己恰巧堵到這名冒失的店員,否則他陳善茗不就身敗名裂了?這種噁心死人的愛語沒創意得直教人想去跳河。“你確定送花者有要求寫下這種……可怕的辭令嗎?”
“戀愛中的人八成會這麼寫的。”富薔蹲下身收集起所有的花,不願再與這個男人浪費時間下去:“走開,我要上去送花——呀!”
陳善茗很順手地接過她手上的假花,以一個完美拋投將它們丟到最恰當的安息地——垃圾筒中。
既然花束沒有在十點送達,那麼這一頓午餐的約會怕是取消了。無妨,被冒失的店員一攪和,他也沒心情與佳人情話綿綿了。
“我的花……”富薔無法反應,只是呆呆地瞪著眼前的暴徒兼搶匪,嚴重地認知到自己遇到歹人的事實。
怎麼辦?沒有武器可以防身,更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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