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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一起去。”林惠美、杏子和範文森也都跟去。
“剩下的同學繼續練球,康樂股長幫老師看一下。”老師也匆匆跟上。
董致謙抱著席明嘉急急地往保健室走,路才走一半,他就發覺她實在是個沉重的負擔。他提醒自己記得,等她醒後,一定要叫她減肥。
“我幫你好嗎?”範文森問。
“也好。”
範文森低下身來,將席明嘉背在背上,快速走到保健室。
一到保健室,護士指示範文森讓席明嘉躺到床上,為她量了血壓、心跳,沒多久,她就醒來了。
“我怎麼了?”席明嘉睜開眼睛,只覺得眼前群魔亂舞,每個人的臉孔都很猙獰。
“你被球打到頭,暈過去,你不知道嗎?”董致謙問。
席明嘉搖搖頭,但是馬上就發現這是個錯誤的動作,這一搖她的頭現在是暈上加暈。
“我的眼鏡呢?”席明嘉問。
“在這裡。”林惠美把眼鏡遞給她。不愧是席明嘉的“愛鏡”,被球打到又掉到地上,還是毫髮未損,比它的主人堅強多了。
“她沒事吧?”老師問護士小姐。
“應該沒事,不過為慎重起見,最好去醫院照個X光,看看有沒有腦震盪。”
“糟糕,我沒有車,可能得跟李老師借。”老師自言自語。
“老師,我有車可以送她去。”範文森自告奮勇。
“你有車!太好了!”老師鬆了一口氣。“那你去開車,我們在這裡等你。”範文森走出去後,老師轉向其他人交代。“好了,你們先回去上課吧。”
離開保健室,董致謙快步跟上範文森,拍拍他的肩膀,在他回頭時說了一句話:
“這只是開始,你該下定決心了。”
董致謙越過範文森回去繼續上課,範文森則先去拿自己和席明嘉的書包,再去取車到保健室接人。
他們去距學校最近的奇美醫院掛了急診,照了兩張X光片,X光片結果一切正常,並無腦震盪的現象,不過醫師還是要她注意,如果一直有頭暈、噁心、想吐的情形,要立刻回來複診。
離開醫院,老師允許席明嘉早退,範文森便先送老師回學校,再送席明嘉回家。
“對不起。”回家的路上,範文森向席明嘉道歉。
“幹嘛跟我道歉?”
“我覺得我有責任。”他看著她額頭上,因為被球打到腫起的包。“如果不是我,王佩茹不會針對你。”
“那倒也是。”她拉下遮陽板,照著鏡子將髮夾取下—再把劉海撥過來,這樣好像不那麼明顯了。“不過你也別自責了,反正王佩茹早看我不順眼了,今天被K一球,搞不好可以換來三個月的安靜,也算沒被白K了。”
席明嘉愈是表現得無所謂,範文森就愈覺得內疚。他原以為學校是個單純的地方,轉進來之後,大家也都對他很好,所以他很高興,沒想到在平靜的表相之下卻是暗潮洶湧。他竟會有這樣的影響力,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喂!我說真的,你別胡思亂想怪自己,王佩茹要喜歡你,然後遷怒到我身上,那也不是你可以控制得了的,而且現在我也沒事了啊!所以你不要太介意,也別擔心,我不會對王佩茹記恨在心的,畢竟冤冤相報何時了嘛。”她其實也不是真的心胸很寬大,真不介意這一球之仇,只是看他一張帥帥的臉皺成苦瓜,實在不捨。
“如果大家都能像你這樣想就好了。”他在心底嘆口氣,表情愈來愈擔憂。
“你真的很擔心我啊?”她小心看著他。
“嗯!”他認真地點頭。
她突然覺得心裡有種甜甜的感覺,就像吃了冰淇淋一樣。“好吧,那我答應你,如果我被怎麼樣了,就讓你照顧一輩子好了。”
“你會被怎麼樣嗎?”他緊張地問,原來臺灣的校園暴力問題並不比美國輕啊!
“開玩笑的啦!”瞧他緊張的,好像她是顆汽球,人家拿針輕輕一刺,她就會破了似的。
“請別嚇我。”他鬆一口氣。
席家到了,範文森將車在席家大門前停好,下車幫席明嘉開車門、拿書包,再送她進門,自己卻不進去。
“你不進來嗎?”
他搖搖頭。“你需要休息,今天不要上課了。我晚點再打電話給你,看你好點沒。”
這是原因之一,他不進去也是怕席家爺爺奶奶又要留他吃晚餐,他不好意思常常打擾,更不好意思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