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小,若兩人要並肩而行也不是不能,只是少不得肩碰肩罷了。
花淮秀撇嘴道:“那件事你考慮得如何?”
樊霽景求饒般地低聲嘆道:“表哥。”
“你真想當掌門?”花淮秀心頭一緊。
樊霽景臉上出現一剎那的空白,隨即訥訥道:“我不知。”
花淮秀自嘲地轉身道:“身為九華弟子,又怎麼會不想當掌門呢?”他原以為樊霽景會反駁的,在他印象中,他並不是那種覬覦名利權勢的人,事實上,他心目中的樊霽景一直都是呆傻的。但這次,身後卻久久沒有迴音。
他望著道邊的花。
紅花綠葉藏在夜色裡,竟渾然成一色,分不出誰是誰來。
急促腳步聲從那頭趕來,儘管只是依稀身影,但樊霽景和花淮秀都認出是宋柏林的弟子。
花淮秀眼珠子一轉,將心頭一剎那湧起的幸災樂禍壓抑了下去,低聲道:“可能是你師叔手收到了訊息。”
樊霽景也低聲回道:“表哥不希望我當掌門?”
當然。
這兩個字差點就衝口而出。
但見那弟子已經走到近前,花淮秀只好含糊地改口道:“只是擔心你難以適應罷了。”九華派內部關係複雜,怕是樊霽景難以駕馭的。
那弟子走到花淮秀和樊霽景面前,行禮道:“樊師兄,師父有請。”
花淮秀挑眉示意。
弟子恭敬道:“師父只請了樊師兄,並未請花公子。”
花淮秀道:“我只是想問,這麼晚了,宋大俠還不睡?”
弟子道:“師父還在等樊師兄。”
花淮秀道:“說起來,我正想去後宅走走,宋大俠應當不會介意吧?”
那弟子愣了下道:“可是這樣晚了……”
“宋大俠不也沒睡麼?”
弟子求助地看向樊霽景。
樊霽景無奈地喚道:“表哥。”
花淮秀斜眼睨著他。明豔的容顏在月光下顯出幾分平日難見的清冽。
樊霽景已經湧到喉嚨的拒絕被硬生生改成邀請,“一道走吧。”
花淮秀揚起嘴角,說不出的得意。
樊霽景縮著肩膀,從他身邊擦過,走在前面帶路。
花淮秀嘴裡說的是隨便走走,但是兩隻腳卻不停地繞著宋柏林居處的前後左右打轉。
樊霽景從進屋到現在已經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換做平時,倒也不覺得如何。但關醒前腳剛剛說要推舉他當掌門,宋柏林後腳就急不可耐地見他,雖說他未必知道關醒與他們的對話,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在這氣氛詭異的九華派裡。
他腦海中不禁閃過很多念頭。譬如,宋柏林真的是兇手,要殺樊霽景該怎麼辦?又譬如,樊霽景在裡頭呼救,最好的營救方法是什麼等等。
就在他胡思亂想到越來越不安之際,門咿呀一聲從裡開啟了。
樊霽景從裡面緩緩走出來。
花淮秀心情一鬆,正要從角落裡走出來,但在舉腳的剎那,身體猛然定住了。
月光下,樊霽景背對著宋柏林的房門緩緩朝外走,眼睛和嘴角都帶著極淺的笑。
他說不出那抹笑裡的深意是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與憨厚沒有任何關係。
真相未明(四)
夜風吹過樹梢,拂出一片沙沙聲。
樊霽景的背影慢慢走遠。
花淮秀的腳步依然定在原地。心跳聲掩藏在樹葉聲中,悶亂沉重。
宋柏林房間的燈光突然滅了。
天地陷入沉寂。
四周找不到樊霽景曾經留下過的痕跡,只有那突兀的笑容依然久久地留在他的心裡。
花淮秀突然伸手擰了自己一下,把自己從繁雜紛亂的思緒中拉了出來,然後故作鎮定地沿著樊霽景走過的小道,往回走。
無論白日裡的九華派如何鬧騰,入了夜,都安分下來。
青石板鋪成的長道上,他的腳步聲格外清晰。
“表哥。”
花淮秀愕然抬頭,只見樊霽景正站在道前的五六丈處等著他。黑夜矇混了他的面容,看不真切表情。但花淮秀頭一個浮現的,就是宋柏林房門外那抹意味深長的笑。
“表哥?”樊霽景又喚了一聲,朝這邊走來。
花淮秀心頭微亂,眼見他走到近前,臉上卻依然還是那敦實憨厚到經常讓他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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