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慚愧?慚愧什麼?這便有很多種解釋,見仁見智。至少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種慚愧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他也沒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宋柏林目光一轉,正要說什麼,就有弟子匆匆來報,“二師叔,花家三公子來了”
他眉頭微蹙,“誰?”
“花家三少花淮秀公子。”
宋柏林看向樊霽景,卻見他也是一臉的驚訝。
真兇未明(三)
樊霽景等人前腳遇襲,花淮秀後腳來訪,這樣的巧合不得不讓宋柏林聯想到很多。
他沉吟了下,一邊派親信弟子將花淮秀請到大廳,一邊帶著樊霽景等人胡亂進了間客房。
由於他當時滿懷心事,因此推門時也未注意旁人的臉色,直到一陣香粉撲鼻,抬頭看到兩件肚兜掛在屏風上時,才大吃一驚,惱羞成怒道:“誰的房間?”
上官叮嚀羞得差點哭出來,卻還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師叔,是我的房間。”
“你的房間,你的房間……”宋柏林想發火,但深吸了好幾口氣都不知道該以何為藉口,只好怒道,“你為什麼不關門?”
上官叮嚀委屈道:“關著的。”
“關著的怎麼會……”宋柏林低頭看著地上被他用力推開的門閂,“這門閂怎麼這麼脆弱?”
其他人看地。
宋柏林大概也發現自己無理取鬧,對上官叮嚀惡狠狠道:“以後不要找這麼容易被找到的房間!”
“是,師叔。”上官叮嚀咬著牙齒應聲。
宋柏林憤然轉身,等著朱遼大道:“你的房間在哪裡?”
朱遼大的房間當然不會有肚兜,但是有襪子和鞋子,而且是極臭的襪子和鞋子。
宋柏林一進去,整個人就有種被人矇住口鼻,透不過氣的錯覺。
“這……”他嘴巴一張,臭氣吸得更加厲害,眼看著要翻白眼,樊霽景和關醒兩人立刻開啟門窗,讓臭氣消散出去。
“師叔。”朱遼大見宋柏林臉色鐵青,已經做好捱罵的準備。
宋柏林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強忍著胸口的窒悶道:“掌門在九華山被殺乃是九華派上下之恥,在兇手未抓到之前,不許對任何人洩露!若有人問起,便說掌門閉關。”
樊霽景面露難色。
宋柏林這段話本就是對他說的,又補充道:“即便是表兄也不行。”
樊霽景道:“那我也閉關吧。”
“……”宋柏林氣得牙根咯吱咯吱作響,“你一回九華便閉關,豈非讓人知道我九華派有不可告人之事?”
樊霽景道:“平生所為,事無不可對人言。”
“但掌門師兄並非你所殺!關你何事?需要你對人言及?”
“誠者物之終始,不誠無物。是故君子誠之為貴。”樊霽景道,“表哥一直待我如手足,我怎麼忍心對他欺瞞?”
宋柏林幾乎想用一把榔頭將他的腦子敲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木頭,“你……”
樊霽景眼睛睜得比他還大還圓。
幸好房間裡的氣味散了很多,讓他的心情稍稍迴轉,“罷了。花淮秀未必會問及掌門。”
有急促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一個弟子在門外道:“師父。”
“什麼事?”宋柏林道。
“花三公子想求見掌門。”
“……”宋柏林看向樊霽景。
樊霽景依舊一臉堅定。
“讓他先一邊待著。”他撥出一口氣,像是做了個極為重要的決定,“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也只好……”
“師叔手下留情。”施繼忠皺眉道。
關醒不著痕跡地上前半步。
朱遼大猶豫了下,跟在他身後。
上官叮嚀剛才的臉色就不好看,此刻更是嚇得幾乎要尖叫出來。
“手下留情?”宋柏林冷冷地盯著他們,“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樊霽景從關醒身後走出來,誠懇地看著他道:“是我有違師叔之命,縱然師叔有所懲罰,我也無話可說。”
“那你就好好將功抵過。”宋柏林道,“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查出兇手是誰,不然,那就不止是違抗我的命令這麼簡單。”
樊霽景正色道:“即便師叔不說,我也絕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還有。”宋柏林道,“在這半個月之內,你那位表哥不準離開九華山半步,不準用飛鴿傳書,不準寫信。總之,不準訊息外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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