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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一死一傷,死者閉眼前,要求傷者將來把女娃子嫁給他大兒子。生死迷離間定下了娃娃親。死者的家庭很不幸,子女多,丈夫的死又讓孩子的母親精神受到極大刺激,患了神經病,一家重擔落在了祖父母身上,好在那傷者礦工沒忘記舊情,時常給他們幫襯。孩子們都長大了,也沒錢上學,長子在礦工的幫助下,才僥倖進了學堂,一直到考上大學,都是那礦工在背後支援。
礦工的女兒也長大成|人了,初中畢業考上了衛校,沒兩年就進了礦場醫院做了護士,有了工資,於是在大城市上大學的娃娃親男人有了未來媳婦的經濟支援。而現實環境的改變,讓男人有點變心了,開始拒絕女人的施捨,想退掉那多年以前的娃娃親。期間發生了很多曲折的故事,甚至那女人進了大學校園找男人討回公道,譴責負心郎。
故事的結局是,在男人大學畢業的那年春節,給父親掃墓時,瘋癲的母親忽然恢復了正常,讓兒子跪在墓前發誓,要兌現死者當年定下的娃娃親。最終,這個男人屈服了,娶了那個女人,帶進了城裡。
故事很俗套,我卻發現裡面有趙老師自己的影子。趙老師也沒回避,坦然告訴我,這小說就是說自己的事,只不過將背景改到了礦場上,當年他父親和寧醫生的父親就是去給人家賣苦力挖煤的,結果自己父親死於礦難,寧醫生的父親受了傷,父親死前央求老友答應了這門娃娃親。
所以,這唯一出版的短篇小說他一直沒敢讓寧醫生看。
趙老師說,自己一直想重寫這段往事,寫成長篇,可一直沒能動筆,現在劇本被退回也好,他好靜下心來,完成自己未了的心願,便說只有真實的東西才能打動人。
說到工錢,趙老師說500元少了點,這幾年為母親的病花去很多錢,夫妻兩人工資本來就不多,再加上孩子身體不好,隔三差五地也要用錢,寧醫生又是個臨時工,說不定哪天就下崗了,每月單就保姆工錢和房租就是一筆很大的開支,言下之意,讓我多點理解。其實,當時的保姆也就值那個價,我並不覺得自己掉價了,家庭環境不同決定了收入多少,也就決定了保姆的工錢,倘若我當時能厚著臉皮在警察家呆下去,肯定比在趙老師家要過得好,工錢也多拿,但金錢和尊嚴往往是對立的,至少我在趙老師家,沒失去做人的尊嚴。寧醫生雖說沒有俊姐那般八面來風,善解人意,可給我的感覺很真實,即便是冷臉相處,也是真實的表露,至少她沒有像樣的首飾會丟失在家裡,將一個保姆納入懷疑物件。
但此後不久,趙家發生了一件大事,僱主夫婦大動干戈,趙老師竟然出手打了寧醫生,一夜未歸。
那個晚上,趙老師沒像往常那樣按時回家,等我和寧姐吃完飯後,安頓好孩子,天色已黑。寧醫生心神不定,因為西屋也沒人,自從劇本夭折後,寧醫生也對丈夫的鍵盤計劃徹底失望了,說有時間你還不如給人做家教去,你那些豆腐塊值不了幾個錢。趙老師站在院裡和西屋對話的權利也被限制了,寧醫生說你遲早要被那兩個小狐狸精勾去魂的。
其實,劇本一事發生後,趙老師本人也懶得理睬西屋了,阿月有時候故意在院子裡咋呼趙老師的名字,刺激寧醫生。而小舒不同,老覺得對不住人家趙老師的辛勤勞動,開夜車寫出的劇本,導演沒看上,她倆的演員夢也破碎了,但付出代價的是趙老師,一字一字打出來的心血變得一文不值。有一回,小舒趁寧醫生不在家,給了趙老師一條北京牌香菸,鼓勵趙老師別洩氣,她小舒再找別的導演,那姓餘的導演是有眼無珠。
阿蓮的故事 46(2)
多疑的寧醫生又以為趙老師跟西屋人出去了,所以,晚上一直就坐在那裡,也不看電視,時不時看著表,望著院子大門。寧醫生讓我陪著她,說今晚孩子由我來照料,看情形,一場爭吵即將來臨了。我不禁為趙老師擔心著,平常寧醫生數落起丈夫來,根本不留餘地,讓趙老師在保姆面前喪盡臉面,趙老師只呵呵一笑而過,不跟老婆一般見識,所以,寧醫生數落完後也就消了氣,日子照樣在平靜中過著。可今晚氣氛讓我感覺太緊張了,寧醫生的臉陰沉著,眼睛能冒出火花來,我守在一邊剛看了會兒電視,她便不耐煩地讓我關掉了。
就這樣冷坐著,等候著,直到晚上10點多,才聽到趙老師推車進了院子,寧醫生好似被紮了一針似的,屁股彈出椅子,幾乎是跑出屋子對丈夫吼道,又上哪鬼混去了,狐狸精呢?
趙老師一邊搖晃著身子,一邊咕嚕著:哪來的狐狸精啊?一聞到酒氣,寧醫生的火氣徹底點燃了,在丈夫背後重重推了一把,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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