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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護院現,倒是把整個宅子的人都驚來了,不過沒能抓住……讓他給跑了。剛才那一翻折騰,怕是驚著巫姑娘了。”
“丟什麼東西沒有?”
“倒沒有丟什麼。”白權轉頭看了一眼,說:“時候不早,姑娘也早些安歇吧。”
送走白權,小丫鬟臉色好看了許多:“姑娘要吃茶麼?我去把床再鋪一鋪。”
“不用,你先去睡。”
我看著對面柳苑的門。
整個宅子的人都吵起來,唯獨對面悄無聲息,沒人聲,沒亮燈。
我們兩個從小在一個屋裡住過的,我知道巫真睡覺是極警醒的,她難道沒有聽到動靜?那柳苑裡就沒有服侍的人了嗎?
我想了想從門邊取下燈籠,披了斗篷去敲柳苑的門。敲了幾下,裡面有人應聲:“來了來了。”
巫真自己來應了門,我把燈籠舉高一些,她本能的一側臉,似乎在躲避什麼。
“巫寧……你也來了啊……”
我把燈籠噗的一口吹滅,壓低了聲音說:“進去再說。”
巫真這樣子——
衣裳頭整整齊齊就不說了,她嘴上還擦著櫻桃紅的胭脂。
夜半睡覺,就算不散了頭摘了耳墜,也絕沒有擦著胭脂睡覺的道理。
進了屋把門一關,我轉過頭來看她。
巫真的目光躲躲閃閃,最後索性把頭全低了下去。
“你剛才見了什麼人?”
“哪有……”
她臉紅紅的,卻咬死口不認。
我緩過一口氣,放低了聲音:“我不是來責問你。我有什麼事情都不瞞你,你有事,怎麼不能和我說?況且現在我們是在旁人家裡做客,真要鬧出什麼亂子來怎麼收拾?”
巫真慢慢轉過頭來,眼裡頭淚汪汪的,咬著嘴唇。
“柳苑伺候的人呢?”
“我做了點手腳,都睡……睡沉了……”
“你見的是誰?”
巫真兩隻手在一起揉搓:“就是,上次在塗家莊的時候見過的一個人。”
塗家莊?
我扶著桌子慢慢坐下來。
塗家莊那件事情太亂了,可是我和巫真大多數時候還都在一起,我和文飛的事她是一清二楚的,可是她什麼時候認識了一個人我卻不知道?
“就是,那回在荷香閣,你去見塗莊主之後,我見到的他……他人很好……”
我只覺得這事情亂糟糟的,不知從哪兒開始能理清楚。
“他叫什麼?”
巫真有些猶豫的看著我。
“你還怕我會吃了他啊。”
“不是……”她的表情忸怩為難,我突然想到:“你不會不知道他叫什麼吧?”
“不是,我知道。”她忙說。
“叫什麼?”
“姓商……”
“商什麼?”
巫真的表情讓我想一巴掌抽醒她。
連對方叫什麼都不知道,就弄出這種深夜幽會的事來?要是在我們自己家中還好說,這裡可是白府,不是我們百元居!
怪不得剛才白權去找我的時候臉色平靜,說的話卻那麼奇怪——這人比鬼都精,他心裡現在不知道在猜疑什麼呢。不光巫真,我,說不定我爹都已經被他一起給扯進這件事情裡來了。
“那,你們是怎麼又在這兒見著的?”
巫真看了我一眼,又趕快低下了頭:“他就是京城人氏,我……我進城時差人給他送了信兒。”
“那現在他人呢?”
“走……走了……”
“是被現了才走,還是走的時候被現的?”
巫真又不言語了。
得,這就說明事態是更糟糕的那一種。
我嘆了口氣,覺得頭開始一跳一跳的疼。
怎麼才分別半天就出了這事?
巫真她瞞我瞞得好緊——從塗家莊到現在,她是一個字兒也沒透給我。
為什麼?我想不明白。
難道她告訴了我,我還能極力反對幹出棒打鴛鴦的事不成?哪怕我出不了什麼好主意,有人談談說說,總比自己一個人悶著強吧?
巫真小聲問:“那明天……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揉揉額角:“白權是個明白人,這件事,就是白府裡偶然摸進了一個小毛賊,沒丟東西,但賊也沒抓住。不要再提起來,大家揣著明白裝糊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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