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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乳臭未乾的小孩子在一起。可他答應過父親補四年,眼下終於熬到了最後一個學期。
因為沒有按時掃完學校見鬼的衛生區,課間操時間又被大會點名批評。他越是想把自己藏起來,越是莫名其妙的出名。全校沒有一個人不認識他,正可謂聲名狼藉。看看人家顏如玉,胖是胖了點,每次大考拿第一。
他要是長著她那顆腦袋,此時大學都快畢業了。考不上,補習,無奈之極……bxzw。
………【第十三章 展覽窗裡的青蓮花】………
(bxzw。)上課就上課,哪來那麼多事?
聶琛對宣傳委員佈置下來的任務感到深惡痛絕。每個班要上交十份書法繪畫作品參加評比。入選者的作品將貼入校內櫥窗。
他的書法寫得很漂亮,算是從小培養的一門特長。善寫隸書和魏碑,因而這種麻煩事才會砸到他頭上。懶得舞文弄墨,最多寫份“鋼筆楷書”湊合湊合。有時間就去關照下外面的生意,哪有工夫豐富小朋友的業餘文化生活。
很快將單薄的“鋼楷”交了上去,換來老師的一頓臭批:不認真,重寫,要求用毛筆!
有種想殺人的衝動,恨不能把班主任海扁一頓。已經剩下最後幾個月了,索性咬緊牙關忍一忍。
數日之後,顏如玉在櫥窗裡驚訝地發現一張書法作品。詫異於下方的署名居然是聶琛。她一直以為他只會用刀,不會用筆,想不到還真有兩把刷子!字字力透紙背,蒼勁有力,一看就不是三兩年能練出來的。
《般若波羅蜜心經》?
除了那句“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沒一句能看明白的。即使這兩句也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是比較耳熟罷了。
聶琛掛在另一面櫥窗前發愣,這是那小胖妞的畫?青蓮花,他喜歡!等展覽完了,他就拿走。老遠看見那個胖嘟嘟的身影,揚起笑臉湊了上去:“胖妞,那‘溶溶月,淡淡風,花落花開一場夢’是你畫的?”
“是啊?怎麼了?”幸而這次是說畫,不是說她胖。
“不錯,等展覽完了送給我。”
“行,但你的字得歸我!”小嘴一撅,生怕被人佔她便宜似的。
“拿走拿走,不夠我家廢紙簍裡還有。”這張也是幾百年前寫的,他這會兒沒心思附庸風雅。
“怎麼想起畫青蓮花?你信佛嗎?”跟看怪物似的。
“不信。在一本雜誌封面上看到,覺得蠻好看的。”佛?她可沒那麼高的精神追求。她比較唯物,又是官迷,為了今後的仕途通達,還是信“馬大鬍子”比較好。
“我還以為真碰上個滅絕師太呢。”他隨口調侃著。
“你那‘菠蘿的什麼經’從哪兒抄的?我一句也看不懂。”眨巴著天真的大眼睛。
“看不懂就對了,你要是十四歲就看懂了,還不成精了!我也看不懂,只是喜歡。總覺得有種很深刻的意境。比那些春痛秋傷的詩啊,詞啊好得多。”
“我喜歡宋詞。最喜歡李清照的《武陵春》,我們沒學過,是在《戲說乾隆》裡聽乾隆皇帝抱著程淮秀唸叨的。”
“胖是胖了點,還是個小女人!”平日裡張牙舞爪,依舊揣著一顆女兒心。淺笑,忽然輕吟,“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有筆嗎?記不住我給你抄下來。”
“好好好,我這就去找。”轉身就跑。
“算了算了,我放學等你吧。聊幾句該上課了。”他懷疑自己是捨不得她走。
“又不上晚自習了?”高中向來比他們小孩子多一節課。
“你見我上過晚自習嗎?我才不想每天熬到黑燈瞎火呢!放學我在那邊的小花園等你。你別在班裡瞎磨蹭。”
“我得關燈關門,班裡的鑰匙我拿著呢。”她眉頭一皺,急需他的諒解。
“你管那麼多閒事幹嘛?不當官兒很鬱悶哪?”早看出她野心勃勃,純粹一個小官迷。胖是胖了點,但得肯定人家的工作能力。
“你管我!等不急就先走,等明天上午再給我,呵,最好是毛筆寫的。”她一心惦記著她的《武陵春》,心裡美滋滋的。
“給你什麼?”他早就忘了,那不過是個約會的藉口。
“那首詞啊!”難怪考了四年還蹲在高三,實在不敢恭維他這臭記性。
上課鈴聲猛然響起,小丹匆匆跑過她身邊,笑嘻嘻地回頭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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