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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靈珊跑到林平之身邊:“小林子,你眼睛怎麼傷的?”林平之一把把她推dao在地,“怎麼傷的?你去問你爹!”原來林平之練成辟邪劍法後找餘滄海報仇,將青城一派殺得雞犬不留。在殺餘滄海時,奉嶽不群之命去殺林平之的木高峰恰巧趕到。二人聯手惡鬥林平之。林平之雖將二人殺死,眼睛卻被木高峰駝峰裡射出的毒水所傷,幸得左冷禪派人救回。命雖保住,眼睛卻瞎了。
但見劍光一閃,嶽靈珊啊了一聲倒地,林平之卻似一溜青煙去了。甯中則急忙趕過去,只見嶽靈珊胸口血流汩汩,眼見是不活了。這時令狐沖也由任盈盈攙扶著趕了過來。甯中則鳳目含淚“衝了,師孃對不起你。”“師孃,你別這麼說,你是世上最疼衝兒的。”甯中則緩緩搖了搖頭,“殺林平之的事,得交給你去辦了。”令狐沖剛待答應,嶽靈珊有氣無力地道:“不……不要,小林子,小林子他不是……故意的。大師兄,你答應我,替我好好照顧他……照顧……他”令狐沖握緊她的手,“我答應你。”
甯中則喃喃道:“冤孽,冤孽。任大小姐,衝兒行事徑情直遂,以後你要多多諒解。”任盈盈臉一紅,“知道了”。甯中則又檢查了一下令狐沖的傷勢,“衝兒,師孃對不起你,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令狐沖剛要說什麼,感到身上有股熱流,低頭一看,甯中則胸口插著一把匕首。令狐沖嘶啞著喊道:“師孃,師孃——”四周山谷,迴音不斷。
………【第九章 論劍】………
嶽不群、甯中則、嶽靈珊身亡,華山一蹶不振。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向東方輕盈,接管華山。東方默許,一干華山弟子敢怒而不敢言。令狐沖向三人道:“你們若敢任意欺壓華山弟子,莫怪我令狐沖長劍無情,”三人冷哼一聲,礙於任盈盈的情面及獨孤九劍的犀利,並不答話。
任盈盈走到東方身邊道:“任盈盈有一不情之請,望教主答允。”東方道:“任大小姐何須如此,可是為恆山一派求情而來?”任盈盈一頓,道:“正是。請教主高抬貴手,放她們一條生路。”東方笑道:“女流之輩能成什麼大事。只要她們安心住在無色庵不和神教對抗,我亦無需多造殺孽。”任盈盈望向令狐沖,令狐沖道:“如此甚好。”說完帶著恆山弟子從五嶽派中分出,準備下山。
這時只見魔教光明右使曲洋向衡山劉正風一使眼色,雙雙走到場中。曲洋跪道:“啟稟教主,屬下曲洋與衡山劉二弟乃鍾俞之交,望教主準我二人退出江湖,寄情琴瑟。”東方淡淡道:“朋友易得,知音難求。曲右使志意如此,我不便勉強,你們去吧。以後有空閒不妨到黑木崖坐坐,為教鍾兄弟奏一曲流水之音。”曲洋大喜,道:“謝教主恩典。”劉正風本來在一側昂然而立,此時突然跪下,拜了三拜,道:“我與曲洋大哥相交多年,無奈左盟主百般刁難,以為我與魔教勾結。前番仔衡陽城外還派費彬率眾狙擊,幸得莫大師兄相助得脫。此番承蒙教主開恩得以解脫,此恩此德,沒齒難忘。”
東方一擺手:“我本無意施德望報,趁我主意未改,你二人趕緊下山去吧。”二人相顧一笑,聯袂而去。二人去後,魯連榮突然道:“莫大師兄,二師兄即已解脫,大師兄不妨也摒棄俗物,醉心於瀟湘夜雨之中,讓師弟代為打理俗事。”莫大道:“三師弟,我知你覬覦掌門之位日久,但沒想到你竟會投靠日月神教。罷了,我也不貪戀這掌門之位,你願做就去做罷。我去也。”說罷飄然而去。日月神教眾人待要攔截,任盈盈向東方道:“教主,莫大先生乃琴瑟中人,神教何必趕盡殺絕呢。”東方頷首,喝止眾人。只聽莫大道:“多謝任大小姐,你與令狐賢侄大喜之日,老夫必會親至為你們彈奏一曲。”任盈盈莞爾一笑。
魯連榮向東方道:“屬下魯連榮,率領衡山弟子歸順東方教主,必定竭盡全力助東方教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東方道:“好!”
令狐沖見狀黯然神傷。五嶽劍派興盛一時,隱然有與日月神教爭雄之勢,可惜時至今日死的死,傷的傷,降的降,由於平時固步自封,拘泥於門戶之見而不與少林、武當等門派往來,以致事到臨頭無人救援。觸景生情嘆了一口氣,帶著一眾恆山女尼邐迤下山。任盈盈不放心他的傷勢,也跟著下山去了。
東方見東、西、南三嶽已降,北嶽可以忽略不計,只有中嶽嵩山派還未清算,問道:“嵩山派怎麼了,今天來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卒。”楊蓮亭道:“嵩山十三太保中左冷禪下落不明,大嵩陽手費彬死於衡陽城外,大陰陽手樂原昔日在華山腳下圍攻任大小姐被令狐沖少俠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