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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營和東水營此次一共派去不過萬數人馬,甚至還不及過去聚集的教民多,但畢竟這些是正規軍,連地方守備部隊都無法跟他們正面抗衡,更別說空有信仰連武器和裝備都沒有的教眾。
事情在往好的方面發展,這點劉愈是清楚,但他總感覺有些不太對頭。自己擔心了這麼久的蘇哲和三清教。會這麼順順利利解決?
到冬月初三晚上。前線大軍的準備情況也源源不斷傳到身在長安城劉愈這裡。劉愈綜合了一下戰報,發現前線平靜的異乎尋常,教民是有聚集,而且是大批次的,也就是說情報並無偏差,只是三清教聯絡的那批人卻沒露面,也就是說,蘇哲作為三清教的教主和教眾聚集的發起人。根本沒出現在朗縣縣城。
沒有領頭的,教民聚集了也不知該做什麼,小小的朗縣倒是被這批教民給全線佔據了,據說城裡城外到處都是人,地方上百姓的生活受到打擾,而在大軍派過去之後,情況要更糟糕一些。後來平叛的大軍,到了地方,也開始疏導教民離開,很多教民對這次朝拜神恩不得而感覺到懊悔。因為朝廷肅清三清教的行動尚未結束,這些教民跟官兵之間也起了一些衝突。不過冬月初三發生的都是些小衝突。並沒有大規模的鬥毆或者是殺傷情況出現,即便有死傷,也是偶然事件,沒引起大的紛爭。
劉愈在當晚得到這些訊息之後,心裡卻分外感覺到沉重。自己彷彿是掉進某種圈套裡,只是這套子下的方式很特別,讓他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
朝廷裡的將領,包括剛回到長安城兵部的大臣,連夜聚集在皇宮雅前殿內開會討論這次的戰事。跟以往平叛有些不同,這些的事情就發生在家門口,朗縣說到底就是長安城邊一個小縣城,發生這樣的事,沒一個人能安心回去睡覺,他們也怕前面一時有個風吹草動,長安城都告急了,雖然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很低。
凡事無絕對。
在當晚幾次商議之後,兵部的人也沒什麼頭緒,近乎所有人都認為,應該是三清教內部本來覺得聚集的事很保密,不會被朝廷察覺,現在走漏了風聲,重聽還慎而重之派了大軍前去圍剿,因而那些三清教的高層才沒露面。
對劉愈來說,這當然是最理想的解釋,雖然看似說的通,但劉愈卻明白事情沒這麼簡單。若真是如此,那三清教唯一成事的機會都沒有了,蘇哲可以說徹底告別了皇位,以後到底是要流亡,還是繼續在長安城周邊做偷雞摸狗傳教的事,不管怎樣,三清教也會逐漸被大多數順朝子民所摒棄。要真是這樣,那蘇哲這些年來到底在經營什麼?他就沒想到有一天朝廷會發覺他的陰謀,他劉愈會肅清三清教,他就只想了集合教眾這一招,那麼多人在聚集,還覺得朝廷不會提前得到風聲?
當晚沒有結果,劉愈也沒留兵部的人在皇宮過夜,快到半夜子時,劉愈讓眾人先行回府休息,到第二天再到兵部衙門去說。
遣散了兵部的人,劉愈突然覺得身邊連個幫手都沒,主要因為他太過獨斷專行,別人也不敢在他面前說太多話。作為一個外來客,他的確對身邊的人缺乏信任和溝通。劉愈想了想,現在能給他一些意見的或許只有韓升,因為滿朝上下,跟當初那個自閉而專橫的楚王蘇哲,以及優哉遊哉的他二者都有關係的,僅有韓升一人。當初他去楚王府拜會蘇哲,也是韓升代為引薦的。
已經很晚,劉愈本來打算第二天再去找韓升說說這事,但韓升卻一直在尚書檯衙門,本來尚書檯衙門便在皇宮中。韓升聽說雅前殿這面兵部官員和軍中將領都散了,便匆忙過來找劉愈,主動跟他說一些事。
“韓老哥,你不來,我還正想去找你。”劉愈請韓升到雅前殿裡面坐下,同時他也把女官都遣散出去,方便他跟韓升溝通,沒人打擾。
“朗縣那面的情況,我也略有耳聞。”韓升一屁股坐椅子上,看著劉愈微微一笑道,“似乎,這亂事平息的太順利了些,連我也覺得,這不太合常理。”
劉愈一笑,說到底明白他心思的還是韓升,這韓升雖然已經年老,半身入土,可要說揣摩別人心理,因為人老成精在官場上又混了這麼多年,還是搞情報工作,他也有他一套。
“韓老哥,你跟七皇子之間,說到底有些交情,韓老哥你倒說說,他到底是……怎麼個人,或者說,若以他的作風,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韓升無奈嘆口氣道:“劉小兄,你是讓我站在他的立場上,想想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我不妨直言……”
劉愈一聽,笑道:“但說無妨。”
韓升苦笑道:“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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