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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打算不顧你三個弟弟的死活。”
如果這話是劉愈說,霍病肯定不信,但徐軒築平日裡待他還算和氣,加上本身是女軍元帥又沒有太多架子,很得他的好感,這話他也就將信將疑。
“我又不識字,怎知是真是假?”
劉愈道:“那就跟我回長安,去讀書認字學兵法,學會了就認得。”
這麼一個英武不凡的少年兒郎,劉愈不想錯過了栽培這塊無價璞玉的機會。(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九章 歸家的路(上)
“吱……吱呀……吱咕……”
伴隨著車軸軲轆旋轉發出的刺耳吱吱聲,敞篷的馬車上,劉愈仰躺在車斗上對著秋高的天空,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徐軒築坐在他身旁,臉上掛著笑容,好似在丈夫陪伴下回孃家的嫻靜的小嬌妻。偶爾也會為劉愈驅趕一下蒼蠅,在晚秋時節,這些小生物的生命力是出奇的頑強。
連同侍衛都是一身便服,好像是沿途過往的商隊,行在難民堆中,這一路人還是顯得很突兀,高頭大馬讓人不敢直視。
晴天朗日秋風送爽,兩輛馬車在百多騎的護送下沿著官道往北行去,離家遷徙在外的難民與他們一路同行。偶爾遇上餓的走不動路的難民,劉愈還會從馬車上丟些乾糧下去。
除了載著劉愈夫婦的馬車,後面的一輛還載著半馬車的貨物和三個小不點,霍病不會騎馬,也不習慣在馬車上的顛簸,一路小跑跟隨,邊跑還邊喊著號子,那節奏好似擔夫,也好似船伕。
“加油了。”劉愈對霍病笑著,“再跑兩里路,前面就是錄城,今晚我們在錄城的驛站過夜。”
霍病累的已經上氣不接下氣,聞聲直接加快兩步,跳上了劉愈這面的馬車。
“下去,下去。”
劉愈伸出腿踹了霍病一腳,霍病扶著車斗的沿勉強坐定,氣呼呼地瞪著劉愈。
接近中部的郡城錄城城外,難民也逐漸多了,成群結隊的難民簇擁在城外的空地上。放眼望去連成片黑壓壓都是人。因為錄城每天上午和下午會分兩次開粥場放粥。沿途的難民也將這裡作為了暫時的棲息地。看著難民身邊僅有的包袱。拖家帶口的也讓劉愈頗為不忍。
到了城牆下,劉愈跳下馬車到了粥場那邊。
負責放粥的是錄城內太守府的一名小官吏,得知是前鋒將軍劉文嚴,那小官吏的腿明顯有些支撐不住身體。劉愈也沒多說話,看著鍋裡熬好的粥有些稀,拿起一根筷子插進去便倒下,這明顯不符合朝廷救災放粥的標準。
“將軍饒命!”小官吏跪在地上一個勁求饒,救災是朝廷的大事。但凡官員有稍微的差池就會被問責,甚至會被砍頭來安撫災民。
“你們平日裡就給災民吃這樣的粥?”劉愈問。
“回將軍的話,前些天還好,不過近來錄城外的難民越來越多,倉裡的米糧下的很快,太守已多次向城中的富戶借糧,但還是不抵用。粥只能越來越稀。”
劉愈點了下頭,這小官吏說的沒錯。
半個多月前大軍出征時在錄城城外駐紮了一天,那時災民也只有零散一小批,賑災的糧食還遊刃有餘。可能是朝廷軍鎮壓叛亂令周圍的百姓感覺到兵禍降臨,就有更多人選擇背井離鄉逃難。錄城周圍難民多了。賑災的糧食也就愈發緊張。
有沒有貪汙,劉愈不想去查,也沒時間去查。
劉愈也沒辦法來解決現在的困局,或許只有等入冬前南洋甘收穫了,災情才會得到緩解。想到這裡,他也就沒再多加為難那小官吏。
不遠處一堆人簇擁在一起,像是在打陀螺。劉愈眯眼看了看,問霍病道:“那是什麼?”
“那是在玩九子登科打老牛,很多人喜歡這麼玩,會有彩頭,誰的技藝高誰就奪魁。”霍病仰起頭道,“在我們那地,我玩這個玩的可好了,經常奪魁。”
玩陀螺也能玩出花樣,劉愈走過去看了看,大致明白了“九子登科打老牛”是什麼意思。
打老牛就是打陀螺的意思,而九子登科,是在地上擺出幾個小木樁,從低到高呈階梯狀。然後不但要用鞭子抽動陀螺旋轉,還要一鞭子一下將陀螺從低到高送上最高的木樁。誰送的高誰就奪魁,而九子登科的意思就是將陀螺送上最高的一級臺階。
這可是個技術活,據霍病說,平時由低到高的臺階都是由石頭堆成的,這樣一鞭子下去不至於會移動,抽鞭子的只需要控制對陀螺的力道就可。而木樁的臺階很輕,稍微用力不對,不但陀螺會動,連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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