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第3/4 頁)
郡主與王上出宮,只帶一宮娥,不怕刺客?”
“淮地乃父王所轄。若他老人家出行都不能確保安全,還如何叫百姓安居?”女子笑著,將腰間的佩劍抽出半截,如同在威嚇,“孟相有何話,或是北來的訊息,由本郡主傳話便可,孟相說完便可原路返回。”
“若是老夫不同意呢?”
敏郡主冷笑道:“那就要先問過本郡主的劍!”
只是霎那,敏郡主長劍已出鞘,月下一道寒光刺向老者。老者只是微微側身,避開這一劍。隨即用胸口撞在劍身之上,寒光便如同斷翼的飛鳥直墜在地,而老者的身軀,已快速往山頂奔去。
敏郡主嘆口氣,棄劍快步追逐。
“明月耀星空,不好,不好。”山頂石臺之上,一身寬袍的老書生手中提筆,在紙上寫下五個字,隨即又搖搖頭,微微將頭抬起,目光對著懸掛半空的明月。月明星稀,面色平靜的他看不出神態間的變化。
“給王上請安。”老者徒步而至山頂,不喘不累,語氣和緩道。
“孟老弟,你是個穩重人,相識三十載可從未見你跟小輩一般計較。”老書生笑說著,敏郡主已追到了山頂,她的氣息紊亂,平緩了一下氣息,侍立在一旁。
老者嘆口氣道:“那個人,死了。”
“啪!”老書生手中本來緊握的筆,驟然落在紙面上,留下一個墨點。隨著墨點的擴大,老書生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猙獰。
“何時?”
“十日前,八月初五夜。現在長安城已進入喪期,朝廷召王上入京朝賀新君的召本,是隨著長安城來的訊息,一併到的江水南岸。”老者嘆口氣,“現如今關中斥候所剩無幾。”
老者將一份染血的絹布遞上,從絹布上斑斕的血跡看,這份密報不知輾轉了多少人之手,也不知多少人為此葬送了性命。而密報的結尾是最後一手經手人明瑾的呈奏,他正在動用淮王的力量,護送楚王往江南而來。
老書生嘆息道:“瘋了,這個弟弟一定是瘋了。他拼命想維持的這點嫡系血脈,只是讓他當皇帝?臨死還要下一步別人看不懂的棋,這棋路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未必如此。若真是劉文嚴篡詔而立,那瑾公子的所言就未必無因。以袁博朗的智計,無法阻止劉文嚴在朝中大權獨攬。”
“劉文嚴,劉文嚴。”
老書生默唸了這名字兩次,忽而看著敏郡主問道,“敏兒,你去長安時見過這人,再說說他的品性。”
敏郡主恭敬回道:“陰險詭詐,道貌岸然。”
“是啊,這年輕人不簡單。”老書生道,“麗娘也曾多次提及他,退突厥,平叛亂,一次次都少不了聽到他的名字。馮家姐弟的事多半是他編織起的局。三皇侄……五皇侄,現在連四皇侄也栽了,一個區區的楚王不會放在他眼裡。篡召另立?只怕我這弟弟也未必會傻的那般無可救藥。”
老書生頓了頓,重新提起落下的筆,“告訴瑾兒,讓他暫時不要帶楚王過來,先找個地方暫避。”
老者一愣,問道:“王上的意思是?”
“新皇傳召,當叔叔的總要給幾分面子,孟老弟,不如此行就由你陪同敏兒一起再去趟關中。看看新皇到底是個明君,還是個傀儡皇帝。”
一旁的敏郡主緊忙行禮道:“父王,此時關中大旱,我們為何不接過楚王,以他的名義起兵勤王,如此良機若然錯過,以後恐再無機會!”
老書生拿著筆,像是在琢磨紙上五個字的意思,笑道:“機會有的是,區區關中不過兵員數萬,想我淮軍兵精將廣又無外患,得道而多助,這次往長安,敏兒你就暫時別回來了。”
敏郡主大驚道:“父皇之意?”
“順路多走走,去其他藩王的屬地看看,聯絡一下同宗之情總是好的。帶上本王的一些薄禮和問候,不能失了禮數。我們蘇家人,是要安天下,安民心的。那些權謀什麼的,太累,別想的太多。”
本來敏郡主還擔心父親是有意讓她作為人質來彰顯他本無謀逆之心,聞聽此言她終於明白,父親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展開行動。
聯絡其他藩王,正是行動的第一步。“得道多助”,一語道破玄機。
老書生對月嘆道:“明月耀星空,明月再耀不過是剎那光輝。不如填攬,月明攬星空,若是不趁著光華的短暫將星空所攬,等光華褪去時,追悔已然莫及。”(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人月兩團圓
八月十五夜,長安城,前鋒將軍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