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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自己知道外界所傳自己是何等一個“妻管嚴”,沒想到瞿書會拿這件事相聯絡相打趣。
劉愈見瞿書身邊連隨從都支開單獨在這裡等候,知道她有事,便問道:“瞿當家到底有何事?”
“在下只是有一件事相告,最近長安城多了一夥人,來歷不明卻又很闊綽,甚至還多次向車馬幫示好許諾會以豐厚的報酬相拉攏。”
劉愈蹙眉道:“那瞿當家的是如何應對?”
瞿書一笑道:“若是在下所料不差,他們應是勾結興慶會對我車馬幫不利的那夥人,如今興慶會日落西山便想再打我車馬幫的主意。劉將軍放心,不論是出自私仇,還是您和我兄長的關係,在下都不會跟朝廷有半點摩擦。”
劉愈點點頭,說半點摩擦沒有言過其實,其實這些混混的幫派本來就為朝廷所不容,摩擦之事難免。
“只要車馬幫一心為長安城安寧謀福祉,朝廷也自然不會刁難。”
這算是一次君子之約,現在整個長安城的防務都在劉愈一人掌控之下,只要劉愈發話,下面的人自然不會去針對車馬幫。如此一來長安城的官面和黑麵都能被朝廷一手掌握,雙贏的局面。
…………
八月初八。新皇繼位第三日,也是新皇當國以來的第一次午朝朝議。
因為長安城還處在國喪之中,皇宮裡一切都以先皇喪事為先,原本在峰翠宮或是偏殿舉行的朝議改在六臺衙門在皇宮的臨時辦事處舉行,不大的房間裡擠進來三十多名大臣,連空氣似乎都有些渾濁。
這一日小雨,每個朝臣來時身上所穿的孝服都或多或少淋溼了一些,本來同僚間邊走邊還漫不經心聊著,進了六臺衙門,見到新皇在當首的位置端坐,也就沒人再出聲。
右相袁博朗、御林軍總統領劉愈和信竹君蘇碧,算是如今新皇身邊最得權勢的三個輔政大臣,此時也都赫然在列,三司六部的高階官吏,除了有特別差事的也都在今日朝議的人員名單中。
朝議照理是由右相袁博朗來主持,而新皇只作為旁聽者,今天所議的內容,按照規矩皇帝有任何時候詰問的權力,當然皇帝也可以自始至終不說話,朝議的根本是解決問題,問題都解決了,皇帝是否發表意見無關緊要。到朝議最後,才是朝臣單獨奏本的時間。
朝議內容也不算太多,第一便是長安城的治安,兩位京府少尹隋乂和柴錦要向皇帝和朝臣稟明,柴錦嘴笨,這種事還是由隋乂來說,大致總結起來就是“長安沒事”,百姓日常生活並未因國喪有太多的影響。長安沒事,兩個京府少尹功不可沒,蘇彥也禮節性讚揚了幾句,這時蘇碧卻提議,將隋乂提拔為京兆府尹。
蘇碧提議時特地看了劉愈一眼,意思就是“互利互惠”,隋乂算是劉愈的人,提拔了盟友的屬下等於是為自己增加一個籌碼。本身這提議也合乎情理,長安城的京兆府尹的確在緝盜案之後空缺了很久,是該從兩個京府少尹中扶正一個。隋乂和柴錦,明眼人一看就能明辨好壞,柴錦在任上最多算是個混事混經驗的駙馬。
這提議出發點是好,但袁博朗卻有異議,他認為隋乂既然是都察院副都御史兼京府少尹,要提拔,應該是在都察院中再擢升,而不是從“中央”下放到“地方”,等同降職。而袁博朗提議是由這次在關中賑災中表現優良的地方太守升任京兆府尹,算是平級徵調。
現在長安城的治安至關緊要,劉愈不想將這京兆府尹的空缺留給他人,在這個職務上,他跟蘇碧的心思一樣,就是一定要留在自己人的手上,方便他對長安城內外情況的掌控。
“皇上,京畿安危涉及皇室安危,臣以為當找熟悉長安城的人來擔當京兆府尹的職位,在這點上,隋少尹更加適合。”劉愈當眾提議道。
本來隋乂跟劉愈的關係不一般,劉愈並不適合發表意見,但這時提出來,也並沒有人會覺得怎樣,畢竟劉愈其實在婉言謝絕袁博朗給隋乂升官的“好意”。
凡有事不決,事情就要交給皇帝來裁決,而恰恰京兆府尹的空缺涉及地方官的任免,本是吏部的差事,劉愈打個眼色,蘇彥在劉愈寫的今日朝議總結上已清楚明白,這事情要先問問吏部尚書阮萬齊的意見。阮萬齊是那種很會見風使舵的人,這時很謙卑地請皇帝“聖裁”。
“朕覺得還是劉統領的意見比較中肯。”蘇彥道,“京兆府尹事關長安城的安危,在朕新當國之後,是應該找個熟悉長安城的人來擔當此任。”
話都是劉愈提前教蘇彥說的,蘇彥說出來雖然還是有幾分沒底氣,好在有幾分君威,令人懾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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