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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娘娘的話,皇兒只是覺得,今日乃是父皇宴請拒敵有功之臣,此女御前獻藝舞姿超群,本意也是為大順將士獻藝,未料失足,實不至因此而獲罪。”
李貴妃點點頭,似乎很滿意她兒子的回答。
劉愈心說這對母子還真是演技派,蘇亦的求情和李貴妃的問話未免顯得太做作,語氣中斧鑿之工太過明顯,明顯是給蘇亦在皇帝面前漲印象分。而七皇子蘇哲顯得就很聰明,兩耳不聞問身外事,好像沒事人一樣,自顧自飲著酒。
“民女求陛下饒命。”司馬璇兒動都不能動,再出言求情一次。
皇帝不置可否,望著前方,道:“姑娘,你抬起頭來。”
司馬璇兒身後的御林軍這才稍鬆開手,司馬璇兒得以抬起頭來,臉上帶著剛強,卻也有幾分驚恐過度之色。
“好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子。”皇帝微笑道,“你姓甚名誰?”
司馬璇兒平息著喘息聲道:“民女,亍蘭。”
“亍蘭?”皇帝初聞這名字,神色間帶著一絲恍然,繼而深思片刻,若有所思道,“好名字,好名字。朕曾有一位故人,喜歡養蘭花,曾培育出一株粉紅色吊蘭,起名便正是亍蘭。”
司馬璇兒重新俯下頭道:“回陛下的話,那株蘭花正是先父所養,父親故去後民女不得養花之法,數月後蘭花便枯萎,民女後以跳舞養家,起藝名為亍蘭,以系對先父思念。”
皇帝聞言一晃神,急問:“那你本名是?”
“回陛下,民女複姓司馬,名旋兒,家父是……罪臣司馬朗。”
驟聞“司馬朗”三個字,皇帝神色愕然,手中的酒杯倏然滑落,灑了一身的酒。李貴妃想要來擦拭,皇帝渾然未理,起身,語氣也顫然:“那你……起身,讓朕……好好看看。”
司馬璇兒身體終於得脫,從地上艱難站起身,抬起頭,如風雪中傲然而立的雪梅。
皇帝臉上帶著欣喜,更多的是感慨,嘆道:“好,好,真是生的不凡,有你父親當年的風采。”
滿大殿的文臣武將包括妃子皇子,雖大多都聞聽司馬朗,卻少有知當年皇帝曾跟司馬朗的交情。
二人的君臣之宜本可成古今君臣之典範,可偏偏,在十年前發生了皇家手足相殘的人倫慘劇,司馬朗下獄,本來皇帝也想赦免,偏偏司馬朗一生高潔未曾有過牢獄之苦,病死獄中,成為皇帝一生中少有之遺憾。如今驟見故人之女,且已淪落為舞女,孤苦無依,怎能叫他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不心生感慨?
皇帝欣慰道:“司馬姑娘,朕知你無心驚擾聖駕,今日便赦免了你。不過,先前見你在鼓上,似因晃神才失足墜落,不知何故?”
劉愈心說不妙,而此時司馬璇兒也真的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回陛下的話,因為民女……見到一個本以為不會出現在這裡的人。”
然後司馬旋兒便將劉愈當日去歌舞教坊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連他帶了兩個雙生姐妹去拜見軒姨,包括指點她舞蹈,以及後來給她治傷畫畫的事都說的清清楚楚。劉愈心中不由苦笑,皇帝讓你說何故,你還真聽話事無鉅細就怕人不知道,說到最後,劉愈自覺成為眾矢之的,滿大殿的人看過來的目光都帶著幸災樂禍,似乎要看他的下場。
“大膽劉家小兒。”司馬旋兒的故事剛說完,皇帝沒吱聲,凌公公又開口了。
劉兆一驚,緊忙行禮道:“皇上贖罪,犬子……只是胡鬧。”
皇帝面現疑竇問:“定國侯,你說你家公子胡鬧,何來如此一說?”
旁邊的凌公公提醒道:“陛下,這劉家小兒,明明已受陛下的賜婚,居然擅娶妾侍,一娶還娶倆,這不是公然違抗聖命?”
“哦?”皇帝笑而沖淡了先前對故人的感懷,道,“凌公公啊,這事你還真誤會了劉家公子,他的兩個妾侍,其實也是朕賜給他的,你給他安個違抗聖命的罪,豈不是最後這罪名要落在朕的頭上?”
語不驚人死不休。
皇帝一言令滿殿之人大為震驚,皇帝賜婚還附帶賜小妾?稀世奇聞。
但也有有心人觀察了當事人一方,也就是徐軒築的神情,人家正含情脈脈看著劉愈,絲毫沒有介懷之意。想來便覺得可能是皇帝為了令這個“剋夫女”將來不至於將夫君剋死,才同時賜了小妾用以“均煞”,也算沖喜的一種。
“文嚴哪。”皇帝突然親切的叫起劉愈的名字。
“草……微臣在。”劉愈恭敬行禮。
皇帝笑道:“此事完全是由你而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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