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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愈才知,原來徐榮的老爹就是當今右丞徐翰,相爺之子,四皇子為了拉攏徐翰,徐榮在工部的地位芝麻開花節節高,風頭甚至蓋過了工部尚書。
今天是那些想在工部撈個一官半職的新晉進士宴請工部官員,出手相當闊綽,近乎將藏雲坊的有名的小姐全部都請進來,這房間本來還挺寬大,不過被塞了這麼多人便顯得有些擠,更顯得烏煙瘴氣。
這些人對柴錦很感興趣,畢竟柴錦是長安城有名的“妻管嚴”,這次居然在藏雲坊見著,可說是百年難得一遇。而隋乂和李糜他們只當是柴錦結識的狐朋狗友,一個都尉候配一個從四品候缺,長安城一抓一大把,估摸著等到實缺時人都已經成了老頭子,也不知被安插到哪個不起眼的旮旯。至於連官都不是的劉愈,他們更是連招呼都懶得打。
“柴駙馬相貌堂堂,能來藏雲坊,一定是在這裡有相好的,不知是哪位小姐?”
柴錦迷茫的眼神一臉的不解。
“柴駙馬定是精於酒色之道,不知可有何擅長?”
柴錦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著劉愈。
劉愈本來還以為這事情傳不到四公主耳朵裡,現在看來,能不能熬過今晚都成問題,這些大嘴巴一宣揚,柴錦定然會成為明日長安城裡最大的笑料。妻管嚴逛青樓已是稀聞,最可笑的是這個大悶葫蘆來到青樓只能乾瞪眼。
眾人將柴錦調笑了一番,連木訥的柴錦也發現了這些人不懷好意,將劉愈拽到一旁,苦著臉道:“劉兄,你可沒說這裡是青樓。”
“既來之則安之,你不想給四公主丟臉吧?”劉愈安慰道。
一提到四公主,柴錦嘆口氣,可能是平日裡被旁人冷落的多了,他也習慣了,既然人已經來了他更不想給“內子”臉上抹黑。
幾位小姐正在裡面陪著眾人玩“射覆”的遊戲,被柴錦的到來稍稍打斷了一下,遊戲還是要繼續。這射覆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猜東西,找個木頭盒子裡面裝進一樣物品,允許猜謎的人問一個問題,答出裡面是何物品。猜錯了要罰酒,猜對了就可以得到一些獎勵,比如說免單或是這些小姐的敬酒,最香豔的莫過於可以入她們的香閨。
這遊戲聽起來簡單玩起來難,就一個問題怎麼的也難以猜出答案,不過有時設局之人會稍稍給出提示,或許是言語上,或許是將物品露出一角,就看競猜人能不能入她們的法眼。遇上一些難纏的客人,她們就會加以刁難,在裡面放上稀奇古怪的東西,競猜無門。
幾個姿色還都算不錯的小姐設過題目,被猜上來的也有,不過機會渺渺,整個房間裡都洋溢著一種糜爛的氣息。最後遇上藏雲坊的當家花旦來設局,眾人才收斂了嬌縱,顯然都對這位小姐有些期冀。
劉愈一問才知道,原來藏雲坊的當家花旦名李遮兒,是已故宰相李仲純的孫女,後來因為李家犯事,一家老小才發配為奴。李遮兒年少在長安城已是才名卓著,曾受皇上賞識要嫁給皇子,被髮配到藏雲坊之後很多公子哥都慕名而來,可惜能見一面的都少。
本來李遮兒閉不見客,但為了籌措贖身的銀錢才被迫出來會客,尤其是今日這般出手闊綽想撈官的進士,更是花足了銀錢才請到李遮兒出來。
一名淡雅的女子,並不塗脂抹粉,走起路靜而緩,到了房間之前稍稍側過身,已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動人姿色。即便是劉愈這等對歡場女子敬而遠之的人,也對她產生了幾分憐意。而沒見過這等場面的柴錦,在聽聞了李遮兒的身世之後,看的眼睛都直了。
劉愈瞥了柴錦一眼,暗說不妙,難不成這個悶葫蘆發春了?
李遮兒將藏物的物件拿出來,並不是木匣,而是一個茶杯,只要開啟來就能看到所藏的物品。當李遮兒將第一件東西藏好,一直對那些小姐都有些冷淡的徐榮調笑著問道:“不知道射中的話,李小姐當有何賜賞?”
來這裡光顧的客人都是花了錢,不是來聽曲看舞蹈的就是來射覆找樂子,自然對射中的花頭最為看中,如果說不給好的花頭,令客人掃興,人家以後也就不來了。
李遮兒淡淡一笑,帶著幾分清雅道:“第一件物事並不難,相信集合眾人的問題,定可射中,射中者,小女子自當親自敬酒一杯。”
客人越多,問的問題也就越多,猜出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本來敬酒一杯只是最普通的花頭,但畢竟是李遮兒的敬酒,想想她的身份再看看她的姿色,若是能嬌滴滴的親自過來敬一杯酒,那爽快勁也夠足的。
當每個人都躍躍欲試的時候,連柴錦這大悶葫蘆也起身想要上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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