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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了用處,據花鋤講,女帝讚不絕口,說各國都不曾有過這等點心,日後可教給御廚,做為我國特有之物款待各國使者。切,沒見識,不就是烤麵包跟蛋糕嘛!也或許是水相國在女帝跟前也說了什麼,總之第二日果然下來聖旨,封我為侍中,正四品。
所謂侍中,掌侍皇帝左右,出入宮禁。歸附於相國的屬官,掌管拾遺補缺、贊導、陪乘、出而負璽以及照料皇帝日常生活等事。說白了就是陛下沒事想起你的時候把你叫到跟前娛樂娛樂。但是早朝是要上的,五更漏時,水蓮、素問就把我叫醒,跟著水家去上朝。水豐真已經自建了府邸,在街對面,所以我的車馬便跟著水清華的車馬進宮。
到了朝堂上,往四品官員堆裡一混,大家跪坐,該彈劾的彈劾,參奏的參奏,打瞌睡的打瞌睡,比如我,還有坐在最高處的那位,還有對面老不愛發言的幾位。
第一天上朝堂都沒見到封少鴻,更沒見到最近的熱門話題人物八皇女封少冀;水相國一臉陰沉,然;更離譜的是;聽說這兩日有位雲遊四方的奇人異士在為封少鴻治病,因此請了病假。嘿嘿;青月皇朝的神奇歷史;兩位皇女一個說不瘋就不瘋了;另一個;估計說病好就好了。
而女帝同志也是身子衰弱,坐在御座中昏昏沉沉,從頭到尾,哈欠不停,瞧那浮腫的眼皮,不見得比我清醒多少,果然大家一樣是混日子。
上了三天朝堂,終於深刻體會到為什麼說水家權傾天下,凡是水相國開頭提的,必定只有附和聲,餘下的幾個也多是沉默,或是打瞌睡;凡是水相國反對的,必定遭到百官呵斥。其實朝中還有一位左相,就是女帝陛下的恩師孟廣子,但她舊病在家,此職雖在,猶如虛設。
有幾位官員第一天在朝堂上瞧見我,便皺皺眉頭,很是瞧不起的翻我幾眼。我正忙著打瞌睡,對她們的不滿表示贊同,明擺著我是靠關係走後門而不是真才實學進來的,這種人,就該鄙視!所以,我很是同意地與她們一起唾棄自己後,繼續靠在旁邊那位劉姓計程車大夫身上打瞌睡。
水相國發現我在朝堂上從頭到尾一直在打瞌睡後,氣得雷霆暴怒,回府便是一頓呵斥。我垂著腦袋,左耳進,右耳出,回頭依然如故。
一位門生為了巴結水相國,特意在朝堂上議事時提起我道:“水侍中自從入了朝堂,不曾發過一言,臣下想請問水侍中以為此事如何?”
我被劉大夫捅醒,模糊記得她們是在討論岷州此次大災,餓殍遍野,州民暴動,天下士人對朝廷頗多微詞,有誹謗朝政者,該處以何種刑罰。我撇撇嘴,什麼誹謗朝政,若你治理有綱,天下安樂,那些讀書計程車人又怎會非議朝政頗多微詞呢!
唉,我勉強打起精神,出列,含糊道:“啟稟陛下,士人議政原是好事,說明她們關心國家,若因言獲罪,勢必影響陛下清譽。所謂兼聽則明;偏信則闇。她們的諫言即便不中聽,也可引以為戒。若是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則總有決堤那一日,勢必危及社稷。其實民間不乏有才識之人,若為朝廷所用,採納有利之言改良一方之政,可造福一方百姓。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陛下不若廣開言路;善納忠言,或可令朝綱更得民心,成就青月國太平盛世!”
我把還記得的成語串起來背完,忍不住又瞌睡,但覺朝堂上突地一靜,我莫名其妙抬頭四望,提問的那位大人目瞪口呆,水相國和水豐真陰沉地拉著臉,水清華和孟羅都是滿面詫異之色,那幾位打瞌睡的幾個年老的女人們竟然也抬了頭瞧我,兩眼炯炯有神地在我身上掃射幾來回,叫我平白地背上冒冷汗,一縮脖子,回四品官員堆裡混去。
一名年輕官員出列,道:“陛下,水侍中之言,下臣深以為是。那幾位賢士的誹謗之案不若就此作罷。”
女帝也精神熠熠地看我一眼,高興地拐頭對水相國道:“卿真乃教女有方,廣開言路;善納忠言,此等聞所未聞,卻頗有道理,此案卿以為如何?”
水相國面沉如水,冷靜地道:“多謝陛下誇讚,小女不過是懂得些須皮毛罷了。陛下,廣開言路;善納忠言臣下也贊同,但此幾人應另當別論,她們言論對陛下不敬,誹謗皇家罪無可恕,否則傳入天下,恐汙了陛下盛名。”
水相國是一定要處死那些人了,官場慣例;怕是要掩蓋岷州的那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罷。我嘆息一聲,一頂汙衊帝王的帽子扣下來,天大地冤枉也要被砍頭,朝中誰敢出頭?
果然,水相國話一出口,朝堂上又是一片寂靜,女帝迷茫地托腮想了想,點頭道:“卿言之有理,若是刁民,另當別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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