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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有精神打人。下午起解,我把秦江月抱到路邊林子裡的僻靜地方,便放心等在林子外,卻和那天在廟裡一樣等了許久。若不是怕他罵我企圖對他不軌,我一早已經耐不住去拖他出來。
終於聽見秦江月喚我,那聲音卻有些發顫,我飛奔進去,才瞧見他雖然戴著假面皮,額上已浸出了一層冷汗,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渾身打顫地倒在我懷裡緊閉了眼喘氣。
嘖嘖,沒力氣硬撐個什麼?我打橫抱起他回馬車,看來以後若要趕路,還是備著夜壺的好。
因怕顛簸碰到秦江月的傷口,我一直要馬車行的慢些。結果天黑的時候還沒到地方,車伕十分煩躁,惱火我誤了她時辰,怕會遇上打劫的。
天黑透的時候,終於安然趕進了繁陽城。
一進城門,才拐了一條街,趕車的立刻跳下馬車,將我打好的一大包包袱丟下馬車;說是到了地方;便揚長而去。
我抱著秦江月,望望眼前的客棧;破敗窄小的門檻;無風嘎嘎自響的木門前掛著兩盞昏暗的燈籠;外面的牆壁斑駁陰暗;越發象聊齋裡的鬼宅。這許破舊地方,十有八九是個黑店,我若住進去,不死也扒層皮,臭趕車的,算你狠!
左右望望,城中心處很是繁華,燈火通明,眼前的小巷一看便是藏汙納垢之所,黑漆麻烏。我揀起地上的大包袱,磨牙。孃的,虎落平洋被犬欺,倒黴的時候喝水都塞牙。
走出了黑巷子,秦江月忽然在我耳邊輕聲叫我停下,我低頭看他,他眯起眼睛,手裡不知道弄了什麼油,湊著不遠處的燈籠光暈小心揉捏,我臉上的假面皮便軟了。秦江月撥弄半日,然後仔細端詳,終於滿意道:“好了,這裡不會有人認出我們了。”
我瞧著他,忽然氣便平了。他以前是大家公子,何曾受過車伕那樣粗鄙的人的氣,又何曾落魄到這般地步?若說生氣,只怕他更有理由發怒。
我朝著不由輕笑:“江月,今日委屈你了,跟著我這般受苦。”
秦江月忽地怔住,扭過臉鼻孔裡冷冷道:“你知道便好!”
我一笑,不理他。
記得前世看小說裡凡是大點的城鎮,總會有個歇腳的地方,不是叫悅來客棧就是叫做有間客棧。我走了五條街,客棧不少,叫這名字的卻一個也沒看見。
秦小公子更是個難伺候的,每瞧見一家客棧,我問他可好,他隨便瞄一眼,氣定神閒慵懶淡雅地吐出兩個字:“不住。”
後來,對著本郡最大最豪華佔了整條街的那家順天客棧,秦江月也是連眼皮都懶得翻,扁扁嘴,繼續無聊地一根一根扯著我的頭髮繞手指,拽得我乍疼乍疼。
自從穿越到這裡後,我充分體會到水蘿衍身上的閃光點,她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優點——就是力氣大。找了十幾家客棧,我的腿也麻木了的時候,望見一家門面不大也不小的同福客棧,門前掛著一溜串的紅燈籠,門樓倒也氣派,在城中算不上一等一的,大約也排得上前十。
秦美人打個哈欠終於開口:“恩,就這家罷,我困了。”
我怒,幾乎暴走。秦小公子挑來挑去的理由竟然是不困,敢情我這腿不是長在人身上的!牙咬了又咬,忍,忍,他現在是病人。
已經快半夜了,客棧大堂裡沒人,只有一個發福的中年女人穿著地理裙,外罩素色牡丹衫,站在櫃檯裡打著哈欠對帳,想來是掌櫃,她見我進來打起精神寒暄。
我道自家夫郎生了病,要個便宜點的僻靜小院,掌櫃的上下打量我幾眼,對著我那破舊的粗布衣裳並沒顯出厭棄的神色,很客氣地喚店夥計引著我們去客棧後院看房。
院子在客棧最不起眼的角落,院裡有些花木,夜晚看不出什麼,自帶有小廚房,廂房也很整潔雅緻,要價五十文,柴薪茶水用度自便,大約也合算,最主要是秦小公子肯不挑剔。
放下東西,給掌櫃的押下二兩銀子,開始熬藥,煲粥,換藥。忙完的時候,眼睛都掙不開了,閉著眼睛馬馬虎虎泡個澡就出來,想也沒想爬上床,秦江月似乎已經睡熟了,並沒有再推我下去。
第二天早上,我被秦江月推醒,迷迷糊糊瞧他,他一臉不耐地朝我皺眉:“我餓了!”
我條件反射地坐起身,果然外頭已經日上三竿了。忽然發現自己越來越有做保姆的潛質,如此下去,該不會愛情沒培養出來,秦江月直接把我當了奶孃吧?哦,不,這裡是乳爹。我回頭看他,他舒服地縮在被窩裡扁扁嘴,我很不甘心地在他唇上啄他一口才跳下床。
秦江月一僵,驟然睜開眸子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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