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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左手,細細檢視,“別擔心,這手嘛是廢不了的。你忍著點。”說罷,便親自為宋歇山接續斷骨。饒是宋歇山鐵漢般心腸,也只能忍住不出聲,但畢竟還是在劇痛之下昏了過去。
“催雲手”宋歇山回到城中的訊息,很快便傳進了路枕浪的耳中。路枕浪趁夜而來,更請趙楠陽想請蓋聶、高石然兩人前來共議。當蓋聶應邀來至趙楠陽下榻之處,眼見在江湖上跟自己齊名人稱“北蓋南趙”的清霄派門徒眾多,而自己的徒弟十數年來多已凋零,唯獨剩下荊天明一人,心中不能不有所惑。“趙兄弟不容易啊。”蓋聶開口讚揚年歲還比自己略小一些的趙楠陽道:“數十年來櫛風沐雨,這才使得清霄門人遍及大江南北。”“蓋兄說的什麼話?”趙楠陽笑道:“這是江湖上大家給我面子。若論起真功夫,恐怕小弟及不上蓋兄。”
“兩位救別再相讓了。”高石然微笑道:“正所謂‘北蓋南趙’,兩位皆是當今武林上說一不二的前輩高人,又何須推辭呢?只是今晚共商大事,怎麼不見端木老爺子?”趙楠陽道:“是我的意思,如今天色已晚,端木老爺子近來身體不佳,怕打擾到他休息。若有大事,明日我親自走一趟前去稟告便是。”三人正敘話間,路枕浪已會晤宋歇山,從內室走了出來。高石然見路枕浪臉色凝重,急問道:“路兄,莫非是有什麼不好的訊息嗎?”
路枕浪對席中三人一拱手,沉痛的說道:“諸位前輩大事不妙。只怕我們中了白芊紅的計了。”趙楠陽等人驚道:“此話怎講?”
路枕浪言道:“小弟門下方更淚等人曾多次登城眺望,素來秦軍夜間舉火為灶皆是十人一處,但歇山兄適才對我言講,他此次潛入敵營所見,秦軍卻是五人一灶。”蓋聶問道:“路先生言下之意是?”路枕浪掐指算道:“據我所計,敵軍於一丈之內乃設有三處營火,一引三十,一里之內便有三百處營火。秦軍盤踞我城外方圓近五十里,以一處營火有十多名敵軍算來,應有一十五萬秦軍襲擊桂陵。但如今,火堆仍在,卻由十人改作了五人……”趙楠陽聽得仔細,介面答道:“也就是說那白芊紅分兵一半,另作他用去了。”聽到這麼大的訊息,高石然驚歎一聲,忙問:“那路兄可知那七萬秦軍的下落?”
“歇山兄拼著性命不要,這才探出原來白芊紅分兵一半,由秦國老將王賁率領,繞道燕國,直奔齊國首都臨淄去了。”
“怪不得、怪不得。”蓋聶喃喃言道:“怪不得數次秦軍來襲,均為數不多。前隊被殲,後隊卻不來支援。路先生三番兩次疑那白芊紅使得是一個‘拖’字訣,如今看來確是如此。她是在桂陵城這裡跟我們耗上了,要拖得我們無法去臨淄赴援。”
“正是。”路枕浪又說:“我方不比秦軍兵多將廣。就算加上新近來援的墨者、儒眾,滿打滿算也不過三萬多人,倘若也分兵一半急奔臨淄,抵禦王賁大軍,必是先失桂陵後喪臨淄。”趙楠陽雙手一拍,“言之有理。她分兵一半,尚有七萬餘人,我們可只有三萬多,這點上務必不能中了她的詭計。”“唉。”路枕浪為難的說道:“但若不救臨淄,王賁年歲雖高,卻是用兵如神的老將,臨淄內無糧草、外無良將,在王賁的攻擊之下,恐怕撐不過三個月啊。到時候,臨淄失守,齊王被俘。桂陵頓成一座孤城,前有白芊紅、後有王賁大軍,受此夾擊只怕亦不能保。”
“這……那該如何是好?”三人聽完路枕浪的分析,均覺得前途多舛難以抉擇。一時之間,誰也不發話,陷入了沉思之中。沉默良久,高石然終於開口問道:“我有一計,不知使得不使得?願說出來讓路兄參考。”
“莫非是使計除去白芊紅嗎?”路枕浪看著高石然微微笑道。高石然沒料到自己未曾開口,路枕浪已說出自己心中所思,遂點頭道:“其實也說不上是我的計策,丹嶽門朱掌門與儒家眾人早已商議良久,只苦於想不出辦法罷了。只是此時前有餓狼、後有猛虎,依我看來只有先除白芊紅穩住桂陵,再行設法赴援臨淄城才是。”趙楠陽也稱是,說道:“沒錯。此時拋下桂陵去救臨淄,無異於以遠水救火,定不可行。若能先除白芊紅,或可使局勢反轉也未可知?只是要殺白芊紅……大為不易啊。”於是趙楠陽便將劉畢在食棚內所舉出殺白芊紅的種種難處,給轉述了一遍。
路枕浪前後思忖:“這劉畢小小年紀,倒是見識非凡。他說的不錯。白芊紅無愛無掛,又惜身愛命。只怕難以將她從敵營之中引出。”
“路先生的意思是……”蓋聶皺眉問道:“此計斷不可行?”
“不!”路枕浪斬釘截鐵的道:“不是不能行,而是難行。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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