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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臂大師沉吟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道:“如果他不理你,你只提起‘古剎慘案’四個字,或許他會對你極好,可是,不到萬不得已,決不可提起此事,我走啦!”
大師身形移動,走出好幾丈遠,又傳音小玲道:“有了他,你用不著帶鶴兒,對任何人都不準提起今夜之事,伍海萍醒來,帶他換地運功逼出內傷,兩三日即可復原……”鶴鳴之聲,貫穿夜空,眨眼不見。
苑小玲滿腹疑慮,她猜不透伍海萍的來歷,也無法瞭解師父和海萍之間,是個什麼關係,她想了許久,得不到答案,轉身向海萍走去。
海萍自經大師真力之助,血氣暢通,疼痛已減,旋機、氣海閉住的穴道,也被大師暗中解開,因此,他此刻已能勉強行動。
苑小玲的腳步聲,將他驚醒,微睜雙目,看了小玲一眼,一股無以名之的怨惱,頓起胸間,低聲道:“又是你解除我一次厄難?”
她不置可否,哀怨地“嗯”了一聲。
伍海萍悽婉地一笑道:“伍海萍出道至今,總讓人施恩於我,而我無惠於人,並且救命恩人的名姓面貌還不知道的,將何顏對人?”悲憤頓起,苑小玲三個字,又忘得千乾淨淨,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就走。
要知海萍傲骨天生,不願受人恩惠,但古剎被救,傳授天罡,玄關拍通,再加上今夜的事,已有四次得人施恩。在心理上起了一種自卑的感覺,再加上滄海一奇的功力高過了他,盲目的以為報仇無望,灰心已極,步履蹣跚,又道:“復仇無望,生不如死,不如一了百了,唉……”
苑小玲卻不瞭解海萍此刻的心境,她還在生氣呢!
伍海萍悲壯而自走死路的話聲,逼使她驕氣全消,頓生關懷照顧之心,她趕走幾步,扶住海萍,委婉地道:“你的傷勢,須要換地運功,自行療治,方能復原,何必這樣的消沉。”
海萍猛可裡掙脫扶持,沉聲道:“伍海萍人間丈夫,豈能白白的受人恩惠,姑娘的好意心領……”說到此處,又強提真氣,大步前邁。走了不到三丈,兩條腿卻大大地不聽指使,忽地一軟,跪伏在地。
苑小玲忍氣吞聲的緊隨身後,芳心蕩漾起無以名之的感覺,驀見他跪伏在地,不禁心中一酸,幾乎流出了眼淚,忙攙住了他道:“你這是何苦?人與人之間,互助為本,我幫你自療傷勢,原是義不容辭,為什麼一定要讓傷勢惡化?”
海萍的確是強硬不起來了,忿然一嘆道:“大仇難報,留此殘身,又有何益?”
“你玄關已通,功力日日增進,永無止境,怎說報不了大仇?堅強起來!否則,死也不能安心。”
這幾句話的力量非常大,使海萍浮動的情緒,陡地平靜下來了,默然了,低著頭沒有再言語。漸漸地,氣寧心靜,十分感動的看她兩眼,豔麗的容顏,熱忱真摯的態度,促使他又想起了苑小玲三個字,歉然一笑,顫聲問道:“在下重傷之際,彷彿聽見你提起苑小玲的芳名,不知是也不是?”
苑小玲芳心一震,暗忖:“師父的話好靈……”急應道:“不錯!”
“她在哪裡?你認得她?”
苑小玲這刻倒沉住了氣,她要先探知她與海萍的關係,緩緩言道:“你怎麼認識苑小玲的?”
“我和她是通家至好,她是我苑叔父掌上明珠。”
苑小玲渾身一抖,急道:“你就是中洲劍客伍伯伯的獨生子?小名叫萍兒?”
海萍雙目圓睜,瞪著小玲,道:“是的!你是……”
苑小玲清淚漱漱而流,櫻唇顫抖,喊聲:“萍弟……”
海萍心緒激動,像一堆理不清的亂麻,是個極重情感的人,遇上這等難得的事,不禁熱淚奪眶而出,張口叫聲:“姐姐……”
兩人反而無話可說,你望著我,我瞪住你,淚眼模糊,悲喜摻雜在兩人的心間,使人有股子難以形容的滋味。
突地海萍站了起來,發出兩聲怪笑,急奔而行。
“弟弟,弟弟……”小玲身形如飛,疾速趕到,扶住他問道:“你要幹什麼?”
“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但我居然三次給你難堪……”話未說完,傷勢劇變,張口哇地又吐出兩口鮮血。
要知海萍三次失去認識苑小玲的機會,而且對她又非常不友好,他越想越覺對不起苑龍、苑勇,急恨之下提氣拔步,又使傷勢變惡,而吐出鮮血。
苑小玲心中傷痛得緊,沒有話說,並指迅疾的在海萍身上點了幾下,閉住他的穴道。姑娘擔心他的內傷,玉腕伸出,抄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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