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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把平向熙還有好幾個人都叫了過來。等待期間,看著手中溫婉所寫的狀子,不禁苦笑。就算是他,看了這樣的狀子·也不得不動容幾分。更不要說外人。
“她,這是要與我斷絕父女關係了,還要出平家。”平向熙有些發懵。這就是溫婉所說的給他的回覆。
尚麟怒叫著“她,她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難道就因為她是郡主·就可以如此無法無天。連親爹都不要了。”
四老爺在旁邊對著眾人解釋著“這事,皇上已經明確表態不插手。按照大齊律法解決。因為溫婉的身份特殊,京都府尹自己也不敢判定。他請了國子監及翰林院還有幾位德高望重的大人,還有幾位不在朝的大儒,一起給這事定論。如果他們定論了可以,溫婉就可以出平家,與五弟斷絕父女關係·從今以後再與我平家無關係。如果不行,那這狀子就作廢。”四老爺心裡苦笑,溫婉所說的,就自己所知道都是屬實。沒攙雜一份水。不論身份而言,確實是個可憐的孩子。
同時,四老爺也不得不佩服溫婉的手段。
面上說是根據律法,其實溫婉是為了不落忍口舌,乾脆就讓眾人一起商議再判決。有皇帝在後面撐腰·結果不言而喻了。只不過這樣做,所有的壞名聲都是落在五房跟平家。溫婉不會得一分的壞名聲。
“溫婉不可以出平家的,這可關係到平家的未來。”尚宏著急地說道。溫婉基本上已經成了平家的標誌。很多人衝著溫婉的面子·也會給他們平家留幾分餘地。而且當今聖上如此寵著溫婉,只要溫婉稍稍顧及一下平家,平家就能受益菲淺。如尚衛進了廣源銀行,這才一年不到的時間,不說賣了不少人的面子,但就自己家受益非淺。
“尚宏,現在已經不是我們能說得算的。現在要由那些大人跟大儒說了算的。溫婉的狀紙所求,基本屬實。”國公爺苦笑著。其他人可能不明白,他又怎麼會不明白。看著溫婉從小到大所做的事,若非溫婉有足夠的把握·那些大人會偏向他,判她所求。也不可能讓皇帝置身事外。
“那該怎麼辦?”幾個人都擔憂著。
“四弟,你有什麼看法。”國公爺看著四老爺。四老爺在朝為官,看的東西會更透徹一點。
“我的說法,讓族長同意溫婉與五弟斷絕父女關係,但不出平家。就算之前對她有所虧欠·畢竟平家其他人,也無過錯。”四老爺想尋求利益最大化。眾人紛紛附和,只有五房,沉默不語。
四老爺說是這麼說,但是他知道,那基本沒有可能。到如今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溫婉這麼多年來一直忍受著老五那些讓人無法忍受的刁難,還有那麼多無理要求。一次一次為著平向熙平了事。而且,還能以入即往的孝順。原來,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做準備的。這場官司,平家是輸定了。
苗氏這兩日覺得有異動,跟丈夫說了這個次。丈夫說父親不會這麼糊塗。苗氏之前就隱隱有了不好的感覺。溫婉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溫婉了。這兩年,溫婉有著皇帝的撐腰再不如以往的兢兢業業。連皇子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只是一個有學血脈卻無情份的親爹。
果然出事。苗氏心裡卻是發苦,一旦溫婉跟五房斷絕了關係,不說五房在京城中會成為眾人之的。單就溫婉斷了老爺的供給,以後的日子該如何過。咳,以後,日子會更加難熬了。
憑心而論,五房對郡主確實過了。只是自己是個兒媳,言輕力微。也不知公爹,對郡主冷漠之極,每每有事卻又上門尋之。泥人還有三分性,何況郡主只是念公爹是她親爹,並無一絲親情。想到公爹對郡主的所作所為,苗氏突然很想念自己親爹。雖然親爹有時候偏向後母,卻也是真心疼愛自己的。否則,她就是想跟後母較勁,也較不起來呢!跟公爹比起來,自己親爹都是世上最好的爹了。
“夫人,五老爺跟爺他們回來了。”苗氏得了訊息立即趕過去,得了的訊息,果然是平家棄了五房。苗氏聽了只是淡淡一笑,郡主是多麼聰明的人。她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跟五房及平家斷絕關係,就不可能只做一半不做一半。他們,都太高估自己的份量了。
姚氏不認字,只知道溫婉遞了狀子訴苦,要求跟五房及平家斷絕關係。姚氏知道沒了溫婉在上面護著他們,平府可就什麼都不是了。她也沒現在這樣的舒坦日子過了。於是想了一個損招:“天底下還有不認親爹的的女兒,就該告官,判她個忤逆不孝。”
苗氏聽了很是鄙視郡主要告公爹不慈,那條條款款所陳述的,就是一個泥人都是心痛難忍,你竟然還唆使公爹告郡主不孝,這不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