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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裡翻新的時候,確實有一顆樹,一個跟村頭那邊大小的榆錢樹。不過翻新屋子的時候嫌礙事,砍了,把樹跟地填平了”那小老頭也是有些見識的人,看著多穿著貴重華美的衣服,連他們的主子東家都恭敬的人,自然是貴人了。說話非常謹慎,也不敢撒謊。
“那埋在樹下的東西呢?”鄭王冷冷地問著。
“樹下,樹下沒看見有東西啊”小老頭詫異的說著。之後看著鄭王要殺人的眼神,如搗蒜似的拼命磕頭,說真不知道。當初也都是泥漿瓦匠他們在做事,真沒看見什麼東西。
溫婉知道,那些東西沒了。非常著急。那是嬤嬤走的時候千交代萬交代的東西,怎麼可以丟了呢!像是隻無頭蒼蠅一樣在那轉著。拿著鋤頭在那亂挖。
“沒事,找不著就找不著,我們回去。就算沒有憑證證明,你還是舅舅的親外甥女。等父皇萬壽節那日,我帶你去見他。相信,誰也沒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欺君”鄭王看著溫婉這個樣子,以為她是在擔心沒有證明自己身份東西而難過,忙安慰著。
“沒關係的,只要有舅舅在,沒有證據,舅舅也一樣會認你的”看著這個可憐的孩子,心裡突然特別的難受。該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這些人,真是該死。
溫婉搖著頭,看鄭王不理解,在地上寫著字。說這是孃親留下的遺物,很重要的。嬤嬤說,非常重要,不能丟的。要是丟了,怎麼對得起不知道在哪裡的嬤嬤。
“溫婉,你放心,你母親的遺物,我一定幫你找回來。現在,我們回去好不好”鄭王安慰著,心下卻是一驚。
旁邊的趙王,也是心思莫名。雖然他不知道溫婉寫的是什麼,但是看著鄭王的樣子,再瞧瞧兩人的樣貌,心裡打了鼓,那東西,很可能是另有玄機。看來,自己必須要搶先一步。
“彭春是誰,去把那個叫彭春的人叫來”溫婉在鄭王手上寫了兩個字,鄭王讓立即把人叫了來。
“莊戶上是有一憨厚的漢子叫彭春,不過,一個月前去山上打柴,不小心被野豬咬死了”那莊頭抹了額頭的汗珠,忙說著。
溫婉沒想到自己只是想要請人幫忙,卻把人害死了。隨即苦笑,要不是自己小心謹慎,估計也早就死了好多次了。
“你去把那戶人家的家人找來”鄭王發了話,平世子立即讓莊頭去把那戶人家帶來。
溫婉看著自己住了五個多月的地方,才離開兩個多月,就被改造得面目全非。溫婉一個房間一個房間進去,找不到任何跟以往一樣的地方。全都變了,翻新得很徹底。
走出最後一個房間,就是住的房間,再出來,溫婉靜靜地仰望著老天,想著肯定已經沒了的嬤嬤,想著那個心軟的漢子。溫婉想哭,卻哭不出來。這個世道,這個世道竟然是如此的不公平。害死人,竟然都沒人追究。害人的人,還在心安理得地享受著豪門貴婦的生活。
整個院子,死一般的寂靜。就連趙王,想說什麼也給住了。平世子看著溫婉面色平和,但眼底卻是濃濃的悲傷,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其實他已經百分百確定,溫婉是福徽公主的女兒,他的侄女。否則,不會一間一間房間去找,試圖去找相通的地方。更不可能知道,這院子裡,有一顆榆錢樹,還知道莊上一戶農家漢子的名字。
“幾位貴人,世子爺,人帶來了”話落,走進來一個全身素白的女子,眼睛紅腫,面色悲慼,看著院子裡這麼多人,嚇了一大跳,走路都有些哆嗦。後面跟了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子,身子很健碩,進來後掃了一眼,見院子裡全都是侍衛,眼底就有恐慌。
溫婉看著那個男孩子,跟著之前幫助自己的那個漢子,有六分像,就知道這個莊頭沒有亂找人來。
兩個人看著莊頭跪著,立即也跟著跪在了地上。溫婉看著兩個人,覺得很對不起他們,要不是自己,那個漢子也不會死。要不是自己,也不會白白害死了一條人命。溫婉想上前向他們賠罪,被鄭王識破一把給抓住,動不得。
“彭春是怎麼死的?”鄭王看著溫婉悲傷的樣子,立即問著。
“回貴人,我、小民,民婦……”說了半天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回王爺,是去山上打柴,碰上了野豬。被野豬咬著了,回來沒幾天就去了”那莊頭立即在一邊說著。
正文 二十七、玉佩
“是被野豬咬死的,是意外,誰也想不著的”鄭王摸著溫婉的頭,輕輕地說著。意思是彭春的死,跟溫婉沒關係,不是她害死的。
溫婉看著他們,聽了那話,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