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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向徐遊,聶天仇已經是帶著極度的不敢置信,眼中的怒氣減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畏懼。
就是畏懼。
玄銅境煉器大師,那就是強者,別看只比他強了一個小境界,但聶天仇卻是明白,就是這麼一個小境界,他怕是花費十年二十年,都未必能突破。
對方年紀比他小,但煉器境界怎麼可能這麼高?
還有,剛才這小子是如何給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戴上這個鐵箍的?為何自己毫無察覺,這是什麼術法?又或者說,這根本不是術法,而是另外一種神通?
總之,現在的聶天仇,腦子已經凌亂了。
徐遊則是低頭看著聶天仇,開口道:“聶師兄,你可服氣?”
一句話,問的聶天仇沒脾氣,更不知如何作答,想要破口大罵,但自己連人家的身法都沒看清楚就著了道,已經是技不如人,若是再罵,他自己都丟不起這臉。
再看聶天仇,咬牙道:“輸了就是輸了,我聶天仇還不至於是那種輸不起的人,我問你,你的煉器境界,莫非已達玄銅?”
徐遊一笑,點頭,這沒什麼可否認的。看到徐遊點頭,聶天仇心中失落無比,他一向自視甚高,從小鑽研煉器之道,在這般年紀晉升玄境,還以為是極為不凡,怕是也只有少數上宗的天驕弟子能與他媲美。
但他萬萬沒想到,師尊外出歷練,隨便找回來的一個弟子,就有這等天資,煉器境界遠勝於他,年紀卻是比他要小了十歲。
十年光陰之後,這人境界能達到什麼境界,誰又能說的清楚?
這一下,聶天仇心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好勝之心,沒有了自鳴得意,有的,只有苦澀和迷茫。
徐遊看到對方的氣焰幾乎已經消失殆盡,心裡也清楚對方已經服氣。
既然如此,便無需再壓著對方,當下是施展手段,將對方手腕上的鐵箍取下,這東西,是徐遊分身以術法,出其不意給聶天仇戴上的。
聶天仇饒是築基初期,但絕對察覺不到徐遊的身外化身,所以才會一敗塗地,否則若不是如此,他至少也能和徐遊戰上幾個回合,不至於一招落敗。
看到徐遊收了那神山咒,聶天仇滿臉通紅從地上爬起來,此刻的他,簡直是無地自容,不過他轉念一想,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徐遊,之前為何要避開人群,進入這大殿。
要知道現在這大殿之內,只有他們兩人,莫非是這徐遊故意如此,給自己留了面子?越想,聶天仇越是覺得應該是這樣,否則剛才那一幕若是在眾人面前出現,那聶天仇的臉就丟大了,甚至以後,在器宗都沒法子抬頭做人。
一想到那種結果,聶天仇就渾身顫抖。
幸好,幸好只是閉門切磋,外人不知自己如此落敗,否則那真的是沒臉做人了。
因為有了這個發現,所以聶天仇看向徐遊的眼神,也是複雜無比,沒有了之前的怒火和恨意。更有一絲得意,他心想,肯定是這徐遊不敢太過得罪自己,所以故意示好。
說起來,聶天仇也是一個願賭服輸的人,此刻也不想欠人情,所以開口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願賭服輸,以後咱們這一系,以你為主。”
徐遊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
不過顯然,聶天仇想錯了。
徐遊故意避開人群,並非是為了顧全聶天仇的面子,更不是向他示好,因為徐遊和這聶天仇非親非故,又沒有交情,犯不著替他著想,徐遊還沒有那麼高風亮節。徐遊顧及的,是盧道子的顏面。
畢竟,這是盧系內部的事情,不能再眾目睽睽之下解決,否則就成了外人看笑話了。沒想到,卻是讓聶天仇會錯了意。
本來這事兒徐遊也沒必要告訴他,但徐遊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一來告訴他,自己並非討好,二來也要告訴聶天仇,你都這麼大人了,居然連維護師尊都做不到,實在難成大器。
瞬間,聶天仇臉憋的通紅,氣的手指顫抖,不過這次他不敢再動手,明知道不是對手還動手,那是自取其辱。
當下是一甩袖,轉身離開。
徐遊搖頭,暗道這人就是自我感覺太過良好,都認為,全天下都應該圍著他轉,若是不加以扶正引導,以後很有可能墮入魔道。
只是這念頭一出,徐遊又覺得自己實在多管閒事,而且這想法也太過老成了。
人家名義上都是自己的師兄,哪裡有師弟教導師兄的道理,所以徐遊也是自嘲一笑,將這件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