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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朔夜看見阿九,喚了一聲,阿九慢悠悠地走到她身邊,她蹲。下身順了順阿九的毛,說:“去別的地方玩,天黑前不準回家。”
因為時雨施法的關係,在桐笙之前下山報仇後不久便能聽懂人話。它聽了朔夜的話就不太高興,但它極通人性,知道表面看來朔夜總奈何不了桐笙,實際卻是桐笙最聽朔夜的話了,所以朔夜叫它不許回家,它只好垂著耳朵悻悻地走了。
說來,思過本是一種懲罰,沒想對朔夜和桐笙來說倒成了一種獎勵。
打發了阿九,朔夜高高興興回了竹屋。還差些距離,朔夜卻早早就開始喊桐笙。她是真高興了,這般喊著便希望桐笙也能感受她的歡喜,從而出門迎接。可是喊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從屋裡出來。
興許是睡著了?朔夜這般想,自己又興沖沖地進了屋,這時桐笙才忙慌慌地來迎她。桐笙才站起來,彷彿還沒站穩,朔夜想也沒想就將她撈進懷裡。從山上急急忙忙趕回來而走出的一身薄汗被升高的體溫烘出了一層熱氣,隨著懷抱一起也將桐笙包圍住。
十分清淺的香氣裡帶著一點汗意,和著微熱的體溫一道,讓桐笙似乎有些迷失了自己原本還在意的事情,轉而沉溺在這微妙又曖昧的氣氛中。一顆心被烘得迷亂了,雖還是忙亂地跳個不停,但她開始覺得自己的慌張全都轉為一種激揚和不知所措的情緒。抱著朔夜,手心隔著被香汗潤溼了的衣衫,卻像是摸到了朔夜心裡。
朔夜的喜悅從何而來?不知。卻知她要將自己的所有感情都傳達到桐笙的心裡,不願遺漏任何。由是這一路匆忙而來,急出了汗,溼了衣衫,亂了心。她在笑,即便桐笙被她抱著,見不到她的表情也知她笑得燦爛。又是為何?
桐笙一點不願去想,因為朔夜要她,將她緊緊環在懷裡,她便全心回應,甚至比朔夜用情更深。是朔夜帶給她的激動,難以平息,不知如何是好,埋首在朔夜頸項間,緊擁著,情動時似乎快要哭泣了。
你相信命中註定嗎?
或許作為一個修仙之人來問這個問題會顯得奇怪,但朔夜仍這樣問桐笙。她知道人的一生命數有定,卻並未將那種命數與〃命中註定〃聯絡在一起。桐笙問她為何突然問起這個,她幾乎有些按耐不住地說:“因為直到今天我才真的知道什麼才是命中註定!”
桐笙更加茫然,離開朔夜的懷抱,呆呆地看著朔夜。朔夜笑著,還是笑著,用一種似乎賣關子的語氣道:“那就是你!”
“究竟什麼意思?”桐笙終於忍不住發出疑問。
“今天師父叫我上山,她告訴我,我要成仙必須渡情劫。若是捱過了,我便能昇仙,若是不行,便只能是凡人。師父說的,如果我無論如何都過不了這一關,她不會怪我!”
講到這,朔夜更是激動,她的雙手彷彿都帶著自己感情來輕輕捧上了桐笙的臉,有些發抖,卻又是萬份溫柔。“我怎麼會願意放棄你而去成仙?捨不得的!怎麼能捨得?”
有些話說著實有了自言自語的味道,朔夜卻仍再說,不需要桐笙回應,但求桐笙可以明白她的感受。所以她忙忙地從山上回來,滿心只揣著這樣一個最是單純不過的想法。
桐笙抿著唇,好似有話要講,卻是到最後什麼也說不出來了。一雙眼越發紅,還泛起了水色,久了,竟又破涕為笑,笑著,又真的流出淚來了——真是喜歡了一個不得了的人,多麼單純的想法,多麼純粹的感情!這一生只願有她,與她執手,直至白頭。
作者有話要說:
☆、亂
朔夜的表白讓桐笙感動得一塌糊塗,誇張得好幾天都沒緩過來,所以她很輕易的就把一些事情給忘記了。也是這幾天過得太開心了,一直就在發懶,懶得在師父那裡學到的東西也都給忘記了。
跟大師姐住在一起其實相當麻煩——這是桐笙在開心之後的唯一感受。每天一早起來就被叫著修早課,然後練武功,練法術。武功方面,朔夜還可以給桐笙做些指點,但法術方面她也只能看著桐笙費勁力氣之後只變出一些破爛玩意兒,卻完全沒辦法幫桐笙找到進步的法子。
穀雨還是隔幾個月就會到翠雲山來,她知道朔夜和桐笙被罰到半山腰的竹屋思過,反正只要沒有特別的事情她都是走路上山,所以這一次就打算順便先看看那兩個可憐的孩子。
走到竹屋附近,穀雨老遠就看見桐笙蹲在一叢竹子旁邊,手裡拿著一把鏟子正奮力地挖坑。也不知桐笙挖了多久,反正坑是蠻大了,她額上也滿是汗。桐笙聽到動靜,知道不是朔夜,以為是山上有人下來了,卻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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