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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阮大人就一直在憂心一件事情,從一年前開始,皇上就將那些他視為絆腳石的幾個大官給遣到了“豐”字頭的三座城裡,半年之後,阮大人也因為涉嫌謀反而被流放到了這裡。如今來了一位女侯爺,是否說明,皇上要對他們下手了?
桐笙看著身旁這個總是面帶笑意的人,琢磨不到她到底有何用意。與人之間,保持著距離,這樣多少是一種讓自己安全的方式。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你到這裡來,今後有什麼打算?”
朔夜的打算,自然都是桐笙。“我不過是個女子,能有什麼打算?好好生活便是了。”
“僅是好好生活,皇上何必將你送到這裡來?”
“我的舅父舅母在這裡。”
“可我不記得沈大人有長姐或是小妹。”
朔夜愣了一下,她怎麼一時就忘了自己沒辦法改變桐笙的記憶?不過還好,畢竟沈家也是大戶,別人不知的事情多了。
“我娘八歲的時候被人從家中偷了去,後來已經生下了我才被沈家人找到。”
“你要我信這說法麼?”
“你當然可以不信,但我說的是事實。”
“那麼,皇上讓你過來,有跟你說過什麼麼?”
“我跟皇上也僅有幾面之緣,大多時間他都在說我爹戰死的事情。他說我爹與他一起長大,情同手足,我爹死了,他時常都會夢見我爹。”
朔夜說話時,不經意攤了一下左手。夏裝的衣袖難免稍微短一些,她這一伸手,手腕便翻露了出來。那個動作並未持續多長時間,桐笙卻看見朔夜手腕上有一個很細的紅色印記,那顏色竟與她身上的梧桐葉相同。
“這是什麼?”桐笙抓著朔夜的手,指著那血紅的印記問她。
她竟注意到了這小小的印記?朔夜好生意外,便將手腕翻過來。“這是朔月,它本來不該這樣明顯,甚至是看不見的。可我需要一個印記,便留了這一彎細長的月作朔月。”
“為何要留它?”
“師門規定,不可違背。”
“師門……”桐笙見過朔夜在瞬間拿下了那個彪漢,所以聽她說了“師門”,便有點好奇。“你的武功就是在那裡學的?”
“自然是的。”
“真有女俠風範。”桐笙竟然有一點笑意,說:“不過你這樣纖細的身段,可看不出功夫這麼好。”
“不是說麼,人不可貌相。”
“人不可貌相……”桐笙笑著搖搖頭,朔夜卻不知她是什麼意思。
朔夜說,讓桐笙當做那些人都失憶了,這樣或許是最好的理解方式,可桐笙偏偏不願意就這樣被敷衍過去。不過她並未打算要和朔夜再見面,若是朔夜今天沒來,這件事她也可以以自欺欺人的方式當做沒發生過。可是朔夜來了,她定要叫朔夜給解釋清楚,若是說不清,以後也沒有再相見的必要了。
“我不是不願意說,只是怕你不相信。”
“信不信是我的事,說不說確實你的態度。”
“好吧。”朔夜妥協了。“我先不跟你說,但做一件事情,看你能不能猜到。”
“不要這麼拐彎抹角!”
朔夜這次就不再順她意了。“剛才那個丫鬟叫什麼名字?”
“玲子。”
“我可以讓她再也不知道自己叫玲子,並且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叫玲子,你信嗎?”
桐笙當然是會搖頭的。朔夜早知道她是這反應,於是隔著那張桌子傾身靠近她,叫她閉上眼,自己的手掌又貼上了她的額頭。過了一會兒,朔夜叫她睜眼,與她說:“現在起,她叫鈴蘭。”
看桐笙滿腹狐疑,朔夜便說:“你可以隨便叫人來問問。”
當即桐笙便走到門口叫來一個人。“你去把玲子叫來。”
“玲子?”那人茫然極了,使勁想了想才問桐笙:“小姐你說的是鈴蘭嗎?”
桐笙驚奇不已地回身看了朔夜幾眼,卻看見朔夜對她笑得個理所當然的。
“是了,鈴蘭,你去叫她,叫她把茶水送過來。”
那個人找鈴蘭去了,桐笙卻坐回朔夜身邊,以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問她:“難道你是要告訴我,你可以改變已有的現實?”
朔夜回答說:“我能做的,是透過別人的記憶來改變一些可改變的事實。既然是事實,那麼與被改變的事情有關的人,他們的記憶都會發生變化。但我並非什麼都能改變,比如我無法讓時間倒流或停止,比如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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