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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這次回來不多呆兩天?”
“不了,辦完事我要趕著回去。”
那人見朔夜表情中有一絲牽掛,似是猜到了她找到了要找的人。“那便請姑娘路上小心。”
朔夜溫婉一笑:“謝謝。”
去到紙條上寫著的那個地方,朔夜卻沒找到事先被告知的那戶人家。就在她起疑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裡。那人絕不光明正大地與她交會,而是有時故意現身有時藏在暗處,目的只為將她引到翠雲山地界。
朔夜蠻欣賞那人踏雪無痕般厲害的輕功,但自信的人往往自負,所以她在賣弄自己的腳底功夫,卻反而被朔夜擺了一道。才進翠雲山山腳那片竹林,朔夜就繞到了她前頭,害她在竹林中轉了幾圈,苦尋朔夜而不見。在她納悶之際,朔夜眨眼間出現在她身後,一手擒了她,一手用不知從何處折來的細竹抵在她喉間,冷聲問道:“作何一直將我引到此處?”
那人脖子上的細嫩肌膚被細竹棍上不規整的刺扎到,心知自己稍有不對便會被這細竹棍要了性命,急忙求饒:“師姐饒命!”
“師姐?”朔夜鬆了一股勁,細竹棍便稍稍遠離了那可憐的人。“你是誰?”
“我是你的小師妹,不過你沒見過我。”
“我憑什麼信你?”
“入師門,正式拜師的那天,師父定會在徒弟身上留下一個血紅的印記。師姐你的那一彎月牙作為朔夜,而我頸後有一輪圓月,那就是最好的證據。”
朔夜丟了竹棍,撩開她身後的長髮看了看,果真在那裡看見一個圓月印記。“你是什麼時候入師門的,叫什麼?”
“我?”那人笑了:“我六歲被師父撿上山,到今年才剛過了十年。我和鶯時師姐一樣,是十歲拜的師,師父總說我天資聰穎,若我勤奮,以後會是她最有本事的一個徒弟,所以給我取了名字叫望月。”
“望月……”就如她的印記一樣,是月相中最美好的樣子。而朔夜,她是師父的第一個徒弟,她的名字,她的月牙,都代表著新生、初生。望月,無非象徵著師父希望她能比朔夜好。“師父說你會是她最有本事的一個徒弟,你便不要讓師父失望才好。”
“師父最初是那樣說,可我後來才發現,我根本成不了那樣一個人。”
“怎麼說?”
“因為那時我還未聽師父提起過師姐,自然不會知道在師父心中,師姐才是可以繼承她衣缽的人。”
朔夜苦笑:“我不可能如師父所願。”
“只要師姐願意回去,師父就能如願。”
“是師父叫你來的,所以你費盡心機將我引到這山腳下?”
“當然不是。”望月果真是個十五六歲的模樣,舉手投足、轉眸挑眉間都盡是天真俏皮的樣子。“你離開之後,師父很難得提起你,我也是去年才第一次聽說你。師父她很想你,所以我才擅自找你來了。”
“我不會回去的,你不要白費心機了。”
“師姐,你都已經到了山下,師父肯定已經知道你的存在了。你既然到了這裡,哪有不上山給師父請安的道理?”
“是你故意引我來的,並非我自己自願回來。”
說罷朔夜便要走,望月衝到她身前擋住,怒道:“師姐,你要清楚,你現在的長生是師父給的,若不是師父,你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如果你也入了輪迴,你和你要找的人,你們幾輩子,甚至永生永世都不會再相見。”
朔夜笑了,對望月說:“長生,而非不死。如果我死了,入了輪迴,我就再不可能記得她。可是我的長生和她的短命,都是師父給的。我若平安,便能一直活著,自然有無窮盡的時間去找我要找的人。如此,我自應當感謝師父。但你可知道,我那無止盡的尋找,無窮盡的失望與痛苦,它們都是師父賜給我的?”
望月自然不會知道朔夜所說的究竟是怎樣一回事,她以為朔夜會講,朔夜卻只是叫她回去問師父。
離開豐德城快三個月了,從翠雲山回去,即便騎馬也要一個月之久。出了翠雲山,時間已近黃昏,朔夜不得不在附近找了個地方過夜。第二天出門上路,朔夜後面又跟了一個人,只是這個人她再熟悉不過了。
翠雲山不處在什麼城池或是官道旁,若是朔夜想買一頭耕牛或是幾隻羊羔倒好辦,可是她想要的可把她帶回豐德城的馬匹卻不是這附近能有的。步行了一個時辰,終於到了一個鎮子上。走累了便找地方歇歇腳,而此時那個跟著朔夜的人則堂而皇之地與她坐在了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