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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她?只是如今你丟不了情,無法成仙,我又哪忍心讓你一無所有?”
“你要幫我,你既然要幫我就即刻帶我去見笙兒。”朔夜掙扎著,她仍如從前一樣將自己全部的關心都給了桐笙,哪裡想得到自己妹妹究竟在意什麼,擔心什麼?她只顧著自己的情,又一道血色從眼角滑落。“師父已經去找她,倘若不快些,我怕師父會……”
鶯時哭笑不得,無助地看著望月,似乎在問她要自己要如回應姐姐的請求?望月一時大膽,便將朔夜橫抱起來,即刻放出一個陣,連帶鶯時一起都送到了桐笙那裡。但人算到底難勝天命,說定的那廿四年,縱然時雨開恩賜了解藥,桐笙終究還是沒能逃過。
作者有話要說: 1、不念難不忘,無桐又無笙——假若朔夜不再念想,必然會忘了她,那麼從此朔夜心裡再沒有桐笙,再不知道還有桐笙此人。
2、梧桐無聲,不念則忘——只要她不說,時間長了朔夜自然忘了念想,忘了她。朔夜可以成仙,無辜的人可獲救。
這兩句話是桐笙離開翠雲山之前和幾年之後心境的一種微妙的變化,因為她內心十分掙扎,所以這兩句話的位置是可以變動的,不一定非得按照我寫的順序理解。
☆、謀
鶯時走後,桐笙面白如紙扶著院中石桌呆呆坐下。要怎樣應對師父?她這樣問著自己。她十分清楚在師父看來,只要將她視作著力點,朔夜之事則可完美解決。朔夜必定要成仙,桐笙只想守著自己與朔夜的往事。但若讓師父先問罪桐笙,難保桐笙還有能力保護自己的記憶。
“安平,安平……”桐笙在安平臥房將她喚醒,道:“我有事要辦,但需一人相助。此人住在翠雲山,名玉代。她聽力不佳,我修書一封由你帶去,見了她便交付,她自明白要如何幫忙。”
安平揉著眼。“姐姐要我去?我不知那翠雲山在何處。”
“我繪一張圖,你照著走即可。”
“可我走後姐姐就獨自一人了。”
“難道你怕我不可自理生活?”
安平搖頭,桐笙又道:“我明瞭,一來你對我不捨,那你早些去,早些歸來就是。二來你頭回獨自出遠門,多少恐慌,但總有日你會長大,要會獨當一面,今日若你不敢去,如何可做我的妹妹?”
雖不情願,安平還是應了這差事。可桐笙要她立刻收拾東西出發,根本沒有喘息的時間。走在路上,安平心悶極了。桐笙只將她送出家門,反覆叮囑她找到人之前不可歸來,可翠雲山她聽也未聽過,當真可能尋到嗎?
那名為玉代之人是翠雲山上一位女客,因無家可歸則住在山上。時雨對她甚是喜歡,便讓她做些養花養魚的事,閒來時雨也教她一些簡單修行,她也幫弟子們抄寫整理不少筆記。因聽力不好,眾人與她交流時常多做手勢以助她理解。她也慣用手勢表達簡單目的,逐漸生於講述。
玉代比桐笙年幼三歲,但她心細如塵,溫柔嫻靜,若將安平交由她照顧,桐笙便放心了。
送走安平後,桐笙到街上走了一圈,回到家中正好發現師父在那石桌旁等她,於是笑道:“師父這就來了?”
“你早知道我會來?”
“您必定回來。”桐笙提著手裡小紙包。“先才特地出門買了好茶,就等師父登門。”
時雨不作聲,只在石凳上坐下,她看著桐笙端來茶具,亦等著桐笙慢慢煮茶。桐笙說:“師父為了朔夜,只怕是傾盡了畢生關心。我雖好奇,但不敢過問您為何不告訴她必須成仙的原因。如今我盡了所能,她卻還是想起從前。我無能為力了……”
那杯茶,桐笙看了許久,是猶豫再猶豫才真的飲下。隨後她擱下茶杯,苦笑道:“那茶鋪掌櫃居然騙我,這茶太苦澀,哪裡是上品?還是不要給師父了。”說罷,桐笙又給自己倒滿一杯,只是這次她再不猶豫,一口飲下。
從始至終桐笙都未將茶送至時雨面前,只是獨自煮了獨自喝了。起先時雨只覺得桐笙傲慢,認為朔夜想起了一切便開始向她炫耀。可桐笙太過平靜,那平靜倒顯露出許多恐慌。再看,時雨才發現桐笙倒茶時雙手竟在發抖。突然時雨將桐笙的茶杯搶來仔細聞了聞,立刻驚歎:“你當真想死?!”
桐笙亦站起來,十分艱難地說:“笙兒唯有一死。”
朔夜無法成仙,原因為情,情為桐笙而起,若桐笙不在便可解決所有問題。但師父再狠也做不到這樣絕情,她讓桐笙輪迴卻未讓桐笙絕命便是個例子。
雖說時雨帶著憤怒離開翠雲山,但來的路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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