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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朔夜叫住那人,說:“我自己去就好。”
自桐笙生病一來,她再不許玲子隨便進屋。玲子天天都在她屋子外頭守著,有時繡繡花,有時也帶著阿九一起玩耍。桐笙極少出門,也不想見到別人,阮夫人也來過好幾次,不過連桐笙的面都沒見到。
突然見到朔夜的身影,玲子立刻高興迎上去,卻怨道:“朔夜小姐最近都去哪兒了?小姐病了好幾日了,你都不來看看她!”
朔夜並未打算解釋自己不來的原因,只急問:“她怎麼了?”
玲子朝桐笙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小聲說:“前些時候老爺遇刺,幸好護衛出現得及時,老爺只受了一些皮肉傷。聽說老爺受了傷,小姐整日鬱郁不安,也不大見人了。後來聽說豐和城的曹大人死了,老爺將小姐叫去書房不知說過些什麼,回來之後小姐就連房門也不出了。我本覺得小姐平日和你要好,若是你來一定可以和小姐說說話的。可不知怎麼,總好像想不起來要去找你,這一拖就拖到今天了。”
“我知道了。”朔夜近段時間都不在豐德城,玲子根本不記得她,怎會想得起來要去找她?朔夜抬了下巴尖指了桐笙的房門,道:“我能否去看看她?”
“你稍微等一下,我先進去問問。”說罷玲子便欠身離開。過了一會兒,她從桐笙屋裡出來,與朔夜道:“小姐請你進去。”
朔夜點點頭,玲子又道:“小姐聽說你來似乎很高興,你多陪小姐說說話吧,她最近也該悶壞了。”
“好。”朔夜應下了,便徑直去了桐笙屋裡。
桐笙並不在外屋,朔夜進來只見到桌案上鋪著宣紙,紙上寫著字,等她走近了去瞧,才知那上頭寫的仍舊是清心咒。只是紙上統共數十個字,卻因寫錯而劃掉不少,最尾的幾個才更是潦草得快要從紙上掙脫出來似的。
朔夜正看得好奇,猜想桐笙寫字時是帶著怎樣的心思,卻在她正欲伸手去拿的時候,桐笙先了一步將自己的“大作”抽走,極懶地說:“已經夠醜了,別再往細裡看。”
“醜是不醜,不過別有一番風味罷了。”
又是一段時候不見,現下看到桐笙,朔夜自然開心地笑了。桐笙將那一幅字揉成團,又放回桌上,問朔夜:“剛回來?”
“嗯。”
“倒是比預計早了好些天呢。”
“是你借的馬兒跑得快,而且回來時望月幫了忙,所以節約了不少時間。”
“哦?那你豈不是還要好好謝謝望月?”桐笙終於展露笑顏,是這好一段時間以來難以得見的樣子。
“以後見了她,應當要感謝一下的。”
“是了,你要辦的事情可辦好了?”
“算是與鶯時交代了一下,可惜後來有事走得太急,更多的打算並未來得及與她細說。”
“何事走得如此急?”
朔夜欲將大致事情講給桐笙聽,想了想卻反而提了問:“玲子說你病了,近來少有出房,可我見你似是毫無病症。是心病麼?因為阮大人的事?”
桐笙半垂眼眸,淡道:“是。”
“我不在時,可有什麼人找過你?或是你是否見過什麼陌生人?”
“不曾有。”
朔夜屈肘託著下巴思量起來,仍舊在考慮一些事情之間的關聯。桐笙瞧了她幾眼,見她表情有些沉,便說:“似乎有事讓你擔心不已?”
“我自然是擔心你的安慰。”
桐笙搖頭:“你沒講實話。”
朔夜放下手,微偏頭。“為何如此說?”
桐笙答道:“你不是個容易焦慮的人,可你剛剛的表情卻在跟我說你心中是不安的。是你知道什麼?還是你想要做什麼?”
朔夜被她問過這兩個問題,腦中即刻出了疑問。“為何此時的問題關係倒像是我遇上了危險而感到無措,你卻這般冷靜?”
桐笙咳了一聲,連眉眼都挑開了。“因為我知道焦慮不安毫無用處,不如平靜些。”
“哦?”朔夜指向桌案上那團被桐笙揉亂的宣紙。“比如那樣的平靜?”
朔夜指完說完,便見到桐笙表情都僵了,於是不住笑起來,說:“我知道了,你是冷靜的,是最尾的幾個字擅作主張替你著急,急得都快從紙上飛出來了。”
桐笙極無語地望著朔夜,遂又拉開門,拿了那團可憐的紙就扔了出去,回身後忍不住微嗔道:“我認為你真的不該回來。”
瞧著桐笙那微怒的樣子,朔夜更是笑開了。“我本不打算趕著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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