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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這句話,時雨站住了。“她是怎麼……?”
穀雨果斷答道:“當然是自殺的。”
時雨頓時痛心疾首,這徒兒為何如此愚蠢,竟選擇最讓她為難的法子。可是,正是她將自己的徒兒逼迫到了如此地步啊。
穀雨抱著朔夜又向前一步。“怎麼,還不快將你的愛徒領走?”
時雨不敢。穀雨一步又一步逼近了,直到伸手之遙又停了下來。
朔夜面色紙白,那垂下的手仍隨著穀雨的移動而搖晃,沒有半點自己的意識。朔夜當真魂魄殆盡了……念及此,時雨腦內轟然。無意識地,她要伸手將朔夜抱過來。然而穀雨竟突然丟開手,即在時雨要觸到朔夜的瞬間將朔夜丟在了地上。時雨驚叫一聲,隨著朔夜摔下去的時間也撲在了地上。
就在此刻,鶯時大叫痛哭著衝上來,一步跨不及則兩三步並著上前。可恨穀雨攔著她,更甚拉著她的胳膊向旁邊狠推了一把,將她推倒在地。
“你做什麼!”望月急忙扶起鶯時,憤怒極了。不等她問完,鶯時又跑了上去。
“不準過去!”穀雨再次拉住鶯時,又毫不客氣地對在場所有的人說:“我將你們敬重大師姐帶了回來,今天我就要你們看看,你們的師父將她最疼愛的徒弟逼到了怎樣的地步!”
圍觀的人,一些議論紛紛,一些早已哭抱在一起。鶯時仍掙扎著,可她怎麼也逃脫不開穀雨的控制。
時雨跪在地上,彷彿再抬不起頭來。她哆嗦著摸了摸朔夜冰冷的臉,數顆淚珠從她眼中滴落,她開始抽泣,漸漸地翠雲山上空烏雲籠罩,隨狂風暴怒而來的,正是時雨悲天徹底的哭聲。
莊園內已然沙飛石走,何況衣衫、青絲?眾人自顧不暇,哪裡注意別處情況?大風連屋瓦也捲了起來,要砸向時雨,唯獨穀雨眼疾,箭步上前將時雨護在懷裡。一陣後,風沙停了,而那屋瓦碎在穀雨腳邊,時雨被她抱懷裡,又是緊緊地將她抱著。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是不知道 為什麼前面《重重》那一章,明明我在“章節編輯”介面看見的都是寫的二聲的“重”,發表出來卻成了四聲。
☆、總是相似
凡事結果,源頭必定有因。
時雨所造的果,因在穀雨。
古時有一族人,其強大足可稱國。
近暮春,久旱的大地終於迎來一場雨,於那日族長堂親家中誕來一個女嬰,左手手腕帶著細小血絲。
“來了,來了!”族人口傳著這簡單的話,可所有人都清楚知道那繼承了大神神力的女孩兒出世了。
這場雨不正是那女嬰帶來的福氣嗎?一旦這樣的女嬰出世,此前原本成仙的守護者法力亦可大增,族內百年間都不會再有惡事發生了。傳著這樣的喜訊,遠近的人都聚集在新生兒的家門口。他們是在歡慶,唯獨剛做母親的少婦滿眼哀愁。
這個孩子生而為了成仙,她沾不得太多情,有不得太多念。滿月後,族長將她帶走,送去靈靜的山上讓專人撫養。那時族長請來一位道長為她取名,正是“雨生百穀”之意,名穀雨。那道長便是穀雨的師父——寥言。
寥言如其名,平日沉默少言,但這並非吝嗇與人交流。她不是出自什麼名門大宗,而是獨自入山,自行修道。正是看中這兩點,族長多次登山拜訪,才在穀雨滿月時將她請來了。
穀雨入了寥言門下,卻未入寥言山門。十七歲前她只在另一座山中生活,有三人輪流照顧她,教她讀書識字。寥言每月看她兩次,在她未懂事前已開始教她修仙之道。然而寥言清楚,要出世必先入世,穀雨只有一顆完全乾淨的心,根本無法成仙。
寥言問穀雨:“可好奇外面的世界?”
穀雨道:“人世,不就是有人的地方?如此外面與此處有何不同,有何需要好奇?”
“人不同,自然世不同。”
“我以為生來所見已然是人世一切。”
“世間百態,你所見半分都不足,更道不出一二。”
“我不懂。”
“那麼,徒兒今日可願意隨師父回師門?”
“我從未離開過此處。”
“正因如此才要離開。”
那便離開吧,穀雨不知世間百態,自然不懂懼怕未知。然而當她在師門外遇見一個自稱是她師妹的女子時,她真不知要怎麼應對,竟張口道來一句:師父並未提起我有師妹。
“師父也太傷人了啊。”小姑娘說:“我叫時雨,師父倒是說過因為早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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