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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不成仙也比我們這些一無是處的人有用。最難得在你的血,是任何人都沒有的。”
彷彿在場的族人都羨慕穀雨擁有神的血,但穀雨恨它,恨得渴望將它從自己身體裡刮離。可惜她不能,她只能聽著族長的話,留在這個地方,即便不知道可以做什麼。幸在時雨留下來了,寥言也並沒有離去。
因為穀雨,此地的族人看見了希望,並同樣友好地對待寥言和時雨。他們希望幫助穀雨早日成仙,不,他們只是希望穀雨早日成仙。一開始他們對時雨友好,因為時雨說什麼穀雨都會聽,這比依靠寥言更有用,然而時間長了他們才發現時雨正是阻礙穀雨成仙的存在。
旱情越發嚴重,不僅如此,別處亦開始出現不同的災難。有天族長找到時雨,面色沉重地說百里外的平原發生大規模地陷,人畜死傷無數,皆是天罰。
“為何是天罰?”時雨疑惑問道。
“人的命數都由天定,逃過的都是逆天而行,會惹來天怒。古來,我族人受大神庇護,逃過了所有天災。這麼多的天災,一旦沒有人守護,它們集體降臨,我族人哪能承受?”
時雨便說:“那麼一開始便不該去逃避那些事情。”
“說的輕巧。”族長問:“你可願意死去?”
“我自然不願死去,但命若如此就不能逃避,我絕不會因自身貪慾而害了後世之人。”
聽時雨這話,族長不思索便道:“那你就勸說穀雨成仙,不要因自身貪慾再害我族人亡命。”
原來他早設計好陷阱等她落套。時雨認為這一族人實在好笑,她到此處已有段時日,十分清楚他們究竟為何會得來如此嚴重的天罰。
這一族人,早在祖先救過大神前便以殺戮為樂,四周小族乃至小國都難逃他們殘害。直到他們祖先救了大神,大神以自己的血作為交換,才讓那人回來勸說族人停止殺戮。雖說那人的勸說是有效的,然而常年的兇殘本性哪裡容易改變?直至如今他們仍然為了擴張領地而發起戰爭,只是如今不如以往那樣年年打殺罷了。
時雨說出這些事,族長驚愕至極,趕緊問她:“你怎會……”
“我怎會清楚只有歷代族長清楚的事?”時雨冷笑。“我雖未成仙,亦或許永不會成仙,但畢竟從小隨師父修煉,所習得的法術也都可謂精通。因此,我想知道的,只要有人清楚,我便有法子知道得透徹。”
“難不成你還會讀心!”
“讀心?”時雨搖頭,指著自己腦袋說:“可比讀心透徹多了。”
族長驚出一身冷汗,問:“穀雨可知道這些?”
“倘若你安分一些,她便不會知曉。”
如此嗎?族長假作鎮定站起身向時雨道別:“今日打擾姑娘了,此事我們改日再議。”
族長走了,時雨卻沒有表現出輕鬆。這一族人背的血債太多,若不靠著穀雨,只怕兩三年便要死絕。或許作惡的人都該死,可畢竟大多數人是無辜的。難道除了讓穀雨成仙就沒有它法了?
時雨對穀雨情深,但敵不過心中的善良。又過幾日,她主動找到族長,是想探討別的法子幫助大家渡過難關,誰想族長不知從何處找來四個歪門邪道之人,竟特地下了圈套等她到來。
那日一早,寥言和穀雨便被人叫去偏遠的地方救助無辜的人。眼下時雨被困怪陣中無法脫身,陣中妖怪無數,饒是她向來精練術法也打不完,只是無助的越發疲憊。或許她會死在這裡了。
她死了,穀雨便沒了牽掛,便可以成仙?時雨發狂一般大笑,那些妖怪的血已經沾滿地上,弄髒了她的衣裳。真是一群喪心病狂的人,如此一族人何德何能受到大神庇護?時雨想著,想著殺出血路,殺紅了眼,甚至希望殺死外面所有的人。這時陣外施法的人竟然進入陣中,他們聯手對付時雨,時雨難敵眾手敗得一塌糊塗。
遠處,寥言正看著大夫救治他人,穀雨卻神不守舍地拿著自己的一塊血玉,她道那玉乃是一雙,玉中的血是活的,正是她和時雨二人的血,此時那赤紅的血無故亂竄定是時雨那方遇到大難了。
話才講完,穀雨則丟下寥言奔回,寥言擔心有什麼不測,即刻也追了上去。她們到族長家中,族長正神色緊張地守著一個水碗。寥言一看就明白髮生何事,急道須得即刻將水碗摔爛。穀雨忙忙上前,一拳揮開族長,連著擱放水碗的桌子一道掀了去。
哐噹一聲,屋內起了好一陣混沌,待到眼前再見清晰事物,穀雨卻見到四人屍體,以及倒在血泊中的時雨。而時雨手中緊攥著的玉已然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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