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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時處於戰備狀態,如果我與一群朋友茶餘飯後,談笑風生,不亦樂乎之時,突然聽到有著類似蚊子哼哼的異樣的,對我不利的或是讓我不順氣的聲音,即使在千里之外,我都會立刻會化身矯健的雄鷹大叫著展翅飛往異族處,用我的方式,狠鬥一番,再拖著疲憊的身軀沉重的回到原地,我真的累了。
動盪年代,年輕人都想著如何報效祖國匹夫有責的大事兒,而和平年代的我就跟一些俗不可耐的刁民較上勁了嗎?我有時無聊時自己想,如果被我得罪過的人一起同時咒我的話,那是一股什麼樣的力量啊,我非不得好死。一天到晚,衣食無憂的我的價值到底在哪裡呢?一說到價值,不免有點上綱上線,讓人噁心,但是自己的行為自己不認同,又不能剋制,這樣錯位下去會不會導致神經都錯亂呢?我突然想到有一種鳥叫做荊棘鳥,他沒有雙腳,一生都在不停的飛啊飛啊,到它累了落地之時就是他的終結之日,難道我跟他一樣,要不停的這樣的無止境的鬥下去嗎?直到自己的終結之日?不行,絕對不行,絕對不行滴。
寫到這裡,竟不知如何繼續下去了,因為沒有答案。知道不行又如何?
得不到愛你的人的愛,得到了又如何?
尋覓著痴迷著就怕不能廝守,廝守了又如何?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有了後又如何?
吸菸有害健康
吸菸導致陽痿
吸菸導致肺癌
吸了,又如何?
老父親
春節過後,父親七十整了,也許是長年生活在一起的緣故,又或是每天太忙碌工作,從來沒有覺得父親是個老人,就像從來沒覺得自己已經到了中年一樣,只是覺得父親就是父親,每天在家裡早上出門的時候都會見上一面的,永遠都在那裡,沒什麼變化。倒是有兩次父親到店裡給我送飯時,從客人對他的態度和語氣中,我才恍然,原來我的父親已經是個年近古稀的老人了。客人一般見到父親都會說:“老爺子高壽啊?”在得到了答案後,都是些客套的讓人難受的話:“您老人家看上去還挺硬朗啊!”言下之意,就是這個年紀應該是差不多了的,還挺硬朗純屬意外,我聽著真是不舒服。每每此時便不由的仔細看看父親,微胖的五短身材倒是結實,但是滿頭的白髮和長長的白鬍須,略微有些駝的背脊,鬆弛的頸部,還有眯縫著看不太清楚東西的眼神,確實寫著歲月二字啊!坐在角落裡痴痴的看著父親跟客人們聊著天南海北,良久,竟會有些陌生的感覺冒出來,不自覺的從腦海中把小時候的父親調了出來。。。。
父親是60年代老牌大學生,學電機的,工作上絕對過硬,但滿股子裡流著知識分子清高的和湖南人蠻倔的血液,在我們礦上的單位裡,是沒有哪個領導管的了他的,我行我素,自由散漫的高階工程師,從不把各級領導放在眼裡,就是我父親了。但是在家裡,他確是慈愛和幽默的父親角色,我們家裡兩姐妹,我是老么,從小是有了名的粘爸爸,不管是去同事家裡玩,或是去哪裡溜達,甚至出公差,都要把二丫頭帶上,家裡,姐姐和母親是基層勞務工,所有家務全包,我和父親則是管理層,光說不做的,基本上她們兩個包餃子做家務的時候,我都是躺在爸爸身上看電視嗑瓜子的,母親和姐姐無怨無悔的幹著,我和父親天經地義的享受著,在八十年代初,計劃經濟時代的我的家庭裡,永遠都是快樂的笑聲和輕鬆的交流。那時候,對父親的愛和依賴,應該是我人生的第一份情感,滿滿的,仰望著。父親對自己的寵也像海闊天空一樣,任我撒歡兒。
我十六歲那年,父親四十九歲,1989年,父親放棄所有老單位的優越條件,隻身闖蕩深圳,那時的舉動和魄力在單位上引起一片譁然,每個人都向往南國但是沒人敢走出這一步,父親做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我和姐姐也頓時變成了人人羨慕卻又誰也不能攀到的小公主,因為父親每次回來都會帶回南方發達地區才有的新鮮玩意,例如掛在脖子上的電子錶啊,同學們見也沒見過的WALKMAN啊(他們都在聽單卡錄音機呢),新款的牛仔衣,上面有很多洞洞,真是又酷又炫,現在都有點羨慕當時的自己,那時生活在一片嘖嘖聲中覺得理所當然,現在才知道,人生能有幾次機會擔得起優越二字中啊!就是當時的小小的優越,也是父親用很沉重的代價換來的,所以孩子,對於父輩來說永遠都是無知的。就象我現在,每天晚上很晚回到家,看到兒子女兒肆意的躺在床上酣睡的樣子,靜靜的看著他們的臉龐,心裡不免酸楚,他們的世界,我給的,我看著,而我的世界,他們是不會也永遠不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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