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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自己整待客的菜,再抽空剁點兒餃子餡,等張華過門後,晚上一家人樂樂呵呵地吃頓餃子。
石磙與迎親的一行人趕到張店村口時,被張生擋住了去路。張生說:“你們是恩公祠的?”
石磙上前一步點了點頭。
張生說:“請問您尊姓大名?”
石磙快人快語:“免貴姓何,我叫石磙,請問你為何擋我們的迎親隊伍?”
張生臉露不屑地說:“我擋的就是你們的迎親隊伍。”
石磙臉一嗔問:“請問你是誰?”
張生說:“我叫張生,是張華的弟弟。”
石磙不由愣了一下。
張生接著說:“我姐讓我通知你們,這個親不成了。”他說著從腋下拿出一個紅布包說:“這是你家給我姐的見面禮,原物退回請過目。”
石磙不接紅布包,耐著性子說:“這媒情大事能是小孩過家家?昨天還講得好好的。我們人馬三七地過來了,你們又變卦了,總得講個原因,說個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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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碾子的喜事(5)
張生冷冷地說:“我不說理由為的是顧你家的面子!”
石磙一頭霧水地說:“顧我家的面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生一臉冰冷道:“你非逼我說不是?”
石磙也冷笑一聲說:“你今天要不說個清清爽爽恐怕不行吧?”
張生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說:“這可是你硬逼著我說的,你可別後悔。”
石磙頓時來了氣說:“我後悔什麼?我為什麼後悔?你家就是賴婚也得有個賴的理由,你說吧。”
張生說:“我家退婚的理由非常明白,因為你哥何碾子是個地痞流氓——”
石磙的臉一下子變色了:“你憑什麼說我哥是地痞流氓?”
張生哼一下鼻子說:“憑什麼說何碾子是流氓你心裡不清楚?”他說著將紅布包朝石磙的手裡猛地一塞,轉身就走。石磙愣在那裡,好一陣兒沒緩過神兒。張生走出十幾步開外,又轉過身說:“何碾子已經被抓起來了,快回去想法救人吧。”
黎明一陣黑時,碾子就推著腳踏車上路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的心裡如翻倒了蜜糖罐兒,結婚是啥滋味兒呢?今晚就同張華睡一張床,將來生孩子,當爸爸……想想這些事兒,碾子覺得耳根子熱乎乎的直髮燒。
在碾子甜甜的思慮中,十幾裡土路,似乎眨眼工夫就完了。
這時,天剛大亮,蓮池西頭的集市,已人頭攢動了。碾子選枝樹杈,將大半扇豬肉掛上去,還未開張,就來了一胖一瘦兩個戴大蓋帽兒的,說是鎮地稅所的,問碾子報沒報屠宰稅。碾子不清楚還有這麼多道道兒,忙分辯說:“俺不屠宰,報啥屠宰稅?這肉是辦喜事兒買多了,想處理掉一些。”胖大蓋帽陰著臉說:“你家有沒有人幹屠宰?”碾子這下噎住了。瘦大蓋帽用手敲著藍皮資料夾說:“你叫何碾子,何石磙是你弟弟對吧?”碾子忙點了點頭。
有路人停住腳步,投來目光,看稀罕。
胖大蓋帽說:“何石磙非法屠宰達三年之久,漏稅抗稅不報,已經犯了###,我們正準備抓他哩,你知道不知道?”碾子這下慌了,忙賠著笑說:“這稅咋個報法兒?我報我報。”胖大蓋帽笑笑說:“不錯,何碾子,你的態度不錯。只要先把漏的稅補齊了,可以考慮從輕處理……”碾子心想殺個豬能報多少稅,十塊八塊的該報就報,俗話說得好破財免災嘛,於是連聲說:“我報我報。”瘦大蓋帽翻著藍皮資料夾,用電子計算器按了一會兒,之後盯著碾子說:“據我們不完全統計,這三年石磙共非法屠宰六百五十九頭生豬,一百二十二頭大牲畜,共漏稅五千六百四十七元五角。”
碾子一下子木了,呆了,傻了。
圍觀者越來越多。
這時,萬利來雜貨鋪的張生正好路過這裡,他聽到有人喊“何碾子”的名字,便停了下來。對姐姐嫁給何碾子,張生一直暗自為姐姐抱屈。姐姐有模有樣,綽號“畫中人”,還讀完了初中一年級,連有職有權的副村長都不放在眼裡,咋會一下子跟鐵桿農民何碾子敲定了?這晚不如早早不如快快不如急,喜日子就定在今天。如果這頁馬馬虎虎翻過去,姐姐不就成了鐵桿農民的老婆,一輩子還能再走出恩公祠嗎?昨晚他一宿未睡,打定主意今早回家,再跟姐姐好好談一次,只要不上迎親車,反悔還來得及。不承想在這兒碰到了何碾子。
瘦大蓋帽敲打著藍皮資料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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